“你为什么不喜欢穿这套官服?”
“太大了。”
“别人怎么都没问题,就你问题多?”
“不然怎么显得我与众不同?”
“……”
太子妃就不说话了,在她看来,这个陈平实在是胆子过于肥了,竟然敢在皇上的面前说他不喜欢穿这套官服,难道他就不怕皇上一怒之下,把他身上的这官服和官位都一起卸了吗?
听说过辞官的,没听说过想不穿官服的。
其实说实在的,陈平还真就不怕了,因为他根本就不喜欢做这个官位,说好听点是御医,还是给皇家的人看病的,但说难听点,就是给人特殊服务的,而且做得不好了还得人头落地,就好比昨晚给蓝妃割阑尾,还得冒着被刺客刺杀的危险,甚至非常吃力不讨好。
“皇上现在嘱咐你在过去蓝妃那看看,你觉得蓝妃娘娘还需要做哪些修养?”太子妃沉吟了下,询问道。
陈平道:“这个得看到了蓝妃才能做定义,我如今也不知道蓝妃娘娘情况是如何了。”
太子妃当然清楚,他醒过来还没见过蓝妃,对于蓝妃的情况,自是一点都不晓得的。
二人现在就是要前往蓝妃娘娘住的地方看望,昨晚陈平给蓝妃割完阑尾以后人就昏迷过去了,对于现在蓝妃的情况,他是一点都不清楚的,虽然现在看来应该术后问题不大,但是怎么都是他的病人,他有权利和义务负责到底。
“有人先过来了。”陈平抖了抖眉头,踏入蓝妃的兰亭苑中,第一眼就看到,内屋外有一道熟悉的人影刚出来,出现在了院子内。
太子妃当然也是看到这人了,她眼神微微一凝,走上前去,微微躬身道:“皇兄。”
大皇子微微一笑,道:“婉儿无须多礼。”
“大皇子。”陈平走了上去,也是双手作了个揖,眼前的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大皇子李泰。
他怎么会来这里?难道是来看望蓝妃的?
李泰看了眼陈平,意味深长的一笑,道:“这位就是陈侍读吗,那日我在朝堂之上见你辩驳,戳穿张公公的胡章之举,可是大快人心啊,若非你言语精辟,一语道出精髓,恐怕二弟难逃父皇责罚了,如此的话我这为兄的自也是心里难安。”
陈平呵呵一笑,道:“大皇子严重了,臣不敢,就只是就事论事罢了,那日张公公说有人看到太子爷不去皇陵监工,偷跑出门,乃是出门玩乐,然而并未有人亲眼看到太子爷去了何处游乐,本身张公公就毫无事实根据,徒惹人笑柄,我只是随口一说,不忍我家太子爷遭贼人随意污蔑。”
大皇子眼神一闪,笑道:“此话倒是有理,那张公公也不知道听信了谁的话,竟然一顿胡扯,差点害了二弟被父皇责罚,真是该罚,如今父皇把他请出皇宫永不录用,他便也是回不到太子府了,如今这惩处于他来说也是应得的。”
陈平点头道:“天理报应罢了,谁叫他听谁的不好,听了奸人的话。”
话里陈平是在说,张公公是听了太子府奸人的通报,说太子爷偷跑出去玩,但实则陈平所说的,此人应该明白。
无论怎么说,即使对于那个皇位很迫切,可残杀同胞,伤及无辜,总是会遭雷劈的。
虽然自古皇家无情,可是陈平依旧是不觉得这就是正常的人道,在他看来,你要坐那个位置,可以,凭借你的本事去坐,而不是一味的牵连无辜。不论是小环的父亲,还是陈平他本身,一个是已经受害,一个是差点受害。
如此残忍且藐视百姓性命,置其性命于不顾,这种人就算是未来坐上了那个位置,恐怕也不是个得民心的圣主。
听到陈平说张公公是听了奸人的话,大皇子眼里一抹冷意悄然而逝,打着哈哈道:“陈侍读说得没错,那张公公确实是听了奸人的话了。”
陈平淡淡一笑。
大皇子轻声笑道:“二妹和陈侍读,应该也是来看蓝妃娘娘的吧?这就先请了,本皇子还有要事,这就先回去了。”
太子妃点了点头,没有多说。至于陈平,则是微微一笑,只是嘴角的冷意,便是如一道二月的寒刃。
陆玄儿那晚可是清楚的跟他说了,之所以她会来刺杀他和太子妃,完全就是受了这人指派的。
这人看着表面上温润而雅,心里面的心思,何其歹毒。谋划了一出刺杀太子爷的还不够,事后还想弄一出皇陵毒杀太子妃的戏码,这也就算了,差点把陈平的命也给一并送上去了。
如果后来不是他想到躲进棺材里面,恐怕是难逃一死的。
更别提后面又再次叫了陆玄儿来刺杀他们了,幸好来的人也是陆玄儿,否则一样在劫难逃。
这大皇子恐怕怎么都想不到,两次的暗害,都被陈平化解了。
“你刚才说的话,听着你就不怕这大皇子记恨于你?”太子妃淡淡的道,眼神盯着陈平,眼里的深意,似有所觉。
陈平抖了抖眉头,笑道:“太子妃此话怎讲。”
他一直觉得这太子妃是个很聪明的人儿,看破不说破,不过显然,今天好像并非如此了。
太子妃轻声道:“那张公公那日污蔑太子爷,显然必然是受了人指使的,至于是谁,不用想都知道,而你竟然说张公公是听了奸人的话,便是一语双关。”
陈平淡淡道:“太子妃多想了,我就只是说张公公听了某些风言风语罢了。”
说完陈平就朝着里面进去了,这女人的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