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御医全部进去,只留下陈平一人在外,倒也闲得很。
大概几分钟过去,屋内传来一声怒喝。
“大胆,你说什么胡话,太子妃金身玉体,如今痛成这样,你们开几服药有个屁用!!”
“太子爷息怒,太子妃是气血阻滞,中气不顺,肝火旺盛所制,只能慢慢调养。”
“放屁,没看到太子妃这会儿痛成这样呢,你们若不让太子妃好起来,我要你们的脑袋!”
陈平在外面听得暗自摇头,那太子妃毛病只要是个医生都看得出来,那些个御医也不是傻子,他们几下子就能摸清路数,也毫不为奇,只可惜据他所了解的,这古代可没有能瞬间镇痛止痛的,如他们所说,的确是需要慢慢调养的。
又过了好一会儿,在太子爷一声怒喝下,内里的人一片惶恐之音,随后都低着脑袋跑了出来了,却是那些御医一脸讪讪,低垂着脑袋。
李承神色一片难看,紧随而后出来,沉声道:“陈平,你父亲乃是当朝一品御医,替我父皇看病的人,你可否去请他过来一趟。”
陈平苦笑不已,他来到这个世界,可没有去找过那个便宜老爹的,这会儿让他去请人,不是为难他吗。何况等他请陈旭过来,太子妃恐怕也痛得差不多了。
到时还不是白请了。
陈平缓缓道:“太子爷莫急,可否让我进去一看。”
李承身子一震,道:“可以可以,只是你这近年来,都极少与你父亲相见,对于医术涉猎,知之甚少,你有把握吗?”
陈平笑笑,道:“试试吧,在怎么说,我也是一品御医的儿子。”
李承点点头道:“那行,赶紧进来。”
陈平可不愿意去白跑一趟。
进了内屋,香檀软席,纱帐幕后,只可见一个朦胧人影,削肩细腰,仪款万千,卧于床榻,呼吸似有些沉重,那便是那位柔弱病态的太子妃了。
榻前一张透明纱帐就围在前面,太子妃的身份摆在那里,又是在自身正房内,即使医生来看病,也只能在外面诊断,不能直接目视。
陈平看得暗自摇头,这也是为难那些同行们了,就这样看病,许多细微之处是瞧不出来的,人五官七窍,都与肝肺肾脏有所联系,这看不到脸,那望闻问切四诊就少了前两者了。
一声紧咬玉齿的闷哼,尤其可怜,让人都能感到其中的痛楚和心疼。
李承缓声道:“婉儿,这是陈平,他父亲乃是一品御医,你手伸出来让他看看。”
“不,不用了。”太子妃有些软腻疲惫的声音传了出来,有些排斥的样子。
李承焦急道:“让他看看吧,他父亲医术普天之下,少人能及,他或许有得些许真传也说不定。”
太子妃心里苦涩,你这人也是没脑子,我是你老婆,你让御医进来看就罢了,这你的贴身书童,能有何本事,这不是为难我吗。
陈平道:“不用看了太子,太子妃的问题,方才御医们都指出来了。”
李承道:“可有什么办法,婉儿可痛得不行了。”
陈平沉吟了下,道:“太子妃的问题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如那些御医所言,确是需要调养,那病根子也是她们女孩子家的障了,谁都会难受得紧。”
床上的太子妃知这人看出了问症所在,心里暗碎了一口,有些恼怒,那些御医也未曾太过直白言出,这人倒好,直言不讳的说与人听了,简直大胆。
不过他竟可不需要诊断就看得出来,倒让太子妃有些诧异,看来这人也是有些本事了,他父亲乃是当朝一品御医,医术高超,此人看来也得了些真传。
殊不知,前世陈平对医学这玩意儿可是没半点兴趣的,他老爹那里,纯属于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十分之一都没学到,更别说是一语道出病症了。
李承听得云里雾里,不解其意,只道听出这陈平所言,似乎婉儿的身子,只能是慢慢调养。
可那是一回事,这会儿婉儿痛成这样,难不成就眼睁睁的看着这人痛下去?
他在草包没用,也明白看着自己的女人一直痛下去,是多么的折磨人的。
陈平知他焦急,也不拖沓,只是一笑,道:“我父亲告诉过我,此病不难治,这会儿太子妃痛在当下,太子爷心里焦急,那恳请太子爷,先去给我寻一副银针来,我可缓解太子妃痛楚。”
李承一听这话,心知他是有办法让太子妃立刻止痛,心里一喜,暗道这陈平还真是有用,平常时候都跟在自己身边,没想到还有这等本事。
“来人,拿银针,拿银针来,找王御医,刘御医,去找他们拿银针!!!”李承大声吼道。
太子妃紧咬玉齿,阻拦道:“我没什么事的,不需要下针了,嗯。”
可惜她的气力还是出卖了她,她这会儿微微扭动的身子和绞痛,已然让她难以把话说全了。
李承哪里会让她这般折腾下去。
在李承的吩咐下,不过多时,果然有人取了一副银针过来了。
李承紧张道:“陈平,你可是要下针?”
这不是废话吗。
陈平前世所学丰富,中西涉猎,家里世代为医,这下针医术,也深得真传,不说太过高超,可止痛舒经活络,完全不在话下。
那些御医自然没有这等本事,可以以针灸立刻止痛,这是千百年来医学方面的凝聚,到他们这里还没有成型,最多他们的针灸就是用来治治风湿感冒头痛什么的,在深层次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