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一愣,苦笑道:“你先跟我说你为什么说走了却又突然冒出来吧。”
陆玄儿眼里深处一抹笑意,轻哼一声,道:“我只是跟你说我走,但不是离开京城,我只是离开万花楼罢了,那里已无我所用之地,太子爷经历刺杀,便也不会在去那,我留着毫无意义。”
“那你现在住哪里?”陈平皱眉道。
陆玄儿迟疑了一下。
陈平淡淡道:“大皇子府里?”
陆玄儿脸色一变,急忙道:“不是,我,我与他关系复杂……”
陈平摇了摇头,道:“那人狼子野心,兄弟相残,为夺帝位,自古没有多少下场,我虽不知未来会如何,可你一介女子,一人孤苦留在京城,实在太过冒险。”
陈平想到了之前那棺木里的那具白骨,自古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可惜到后来,世间人都被玩弄于鼓掌。
真正的胜者不一定就是胜者,真正的败者,也不一定就是输了天下!
其中凶险无须多言。
陆玄儿沉默了下,嘴角苦涩,却是话音一转,柔声道:“公子放心,玄儿今日帮他做这一件事,是最后一件,若今日过去,玄儿当即离开京城。”
陈平点了点头,道:“离开最好,这地方太危险了,你一个女孩子哪里不能玩。”
玩?
陆玄儿心里好笑,我做的事在你眼里,便是玩了,你做的便不是玩了?
她知这人心中自有横杠,也知他心思如妖,隐忍可圈,否则就冲那张公公一事,他便可轻而易举跟太子爷邀功。
可是最后他还是什么都没做,他便是有其他考虑了。
她的确是猜中了一些,那就是陈平的确是有其他考虑。
陈平在和对方都没知根知底的情况下,以他两世为人的稳重,自然不会在拿自己小命开玩笑,胡乱当出头鸟。
自古站位就是非常重要的,而在这种夺权帝位的争斗中,若是一个不慎,人头落地,当即死无葬生之所,他岂能不小心对待。
今夜太子妃,就是很好的证明。
他还没有任何实力和底蕴,他为什么要吃饱撑着去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供出张公公?即使供出来,真办了那人,陈平可不认为他以后还有活路。
“走吧,很晚了,外面不安全。”陈平揉了揉眉心,大皇子胆子还真不小,今天他敢杀太子妃,明天就敢杀太子爷了。
哦,他已经杀过了。
“不走,我还没杀太子妃呢。”陆玄儿撇了撇小嘴,颇为可爱,那红润小嘴,光泽莹润,惹得某人心思一阵荡漾。
“你还杀,我不是让你别杀了。”陈平气道,这女人是不是猪脑子,事情解决的方式就都这么极端吗。
“我不杀她我没办法交差。”陆玄儿哼了一声,把头别了过去,小脾气还挺多,只是转过去的时候,她心里隐约有些紧张,便是生怕真惹了陈平不快。
陈平苦笑道:“什么没办法交差,你就跟你人说守卫森严,你杀不得不就完了,亏你还跟我扯,你当我猪脑子呢。”
的确,只要说守卫森严,她闯不进来不就好了,何苦那么多弯弯道道?
“不行,玄儿答应人家的事,就一定要做到。”陆玄儿哼道。
“罢了,你就说吧,你要怎么样才放手。”陈平揉了揉两边的太阳穴,觉还没睡,这会儿又碰到这么一遭,只觉得头更痛了。
陆玄儿眼睛笑成了一条缝,就好像一只狐狸一样,狡猾道:“其实要我不杀她也行,公子只需应我一件事就可。”
“什么事?”
“砍了她的手。”
“什么!”陈平一下子就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