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我交予你维修皇陵一事,如今既然坍塌,那此事便暂且搁置,待朕找个黄道吉日,叩罪先祖,便是自行重新浇筑。”皇帝老爷子眼神迥然道。
太子爷诚惶诚恐道:“父皇亲历,必定万无一失。”
皇帝老爷子点了点头。
身后大皇子站出来,恭声道:“此乃先祖等人让我朝重拾旧土之意,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便是待明年若是战事一起,不仅要收复旧土,还要将那外厥番邦,纳入我朝版图。”
皇帝老爷子眼神精光闪动,道:“好好好,泰儿说的极是,待明年,不仅仅是要重拾旧土,还要收新纳土,否则便是愧对我朝先祖!”
大皇子点点头,继续道:“不过这皇陵数日先维修之日,似发生了一件不幸之事,倒是给历代先祖添加业障了。”
皇帝老爷子眉头一抖,道:“说。”
陈平和林统领在这会儿都一齐微微变脸。
只见那大皇子轻声道:“数日前有一工匠,似乎在坍塌时撤退得不及时,被其压住,如今已经暴毙。此先祖知晓,怕是心里难安。”
皇陵外墙坍塌,这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可是死的人是老百姓,而且还是被皇陵墙体压死,这百姓又是先帝们的子民,如此不幸,确实是会让皇陵中的诸位先帝倍感心痛。
文武百官均是开始议论了起来。
数日前气候恶变下起大雨,皇陵坍塌一事,谁都是知道的。还有工匠被压早也传了出去。只是这几日天气糟糕得很,皇上也没有要来检查皇陵的意思,今日差不多没下雨了,才召了众人出行,前来检查皇陵的。
但那工匠被压一事,早就传在众人心中,谁都是记着了。
只因为这事情是皇上派太子爷监工的,而工匠出事,这太子爷……
皇帝老爷子眼神一眯,道:“此事我知道,那工匠是来不及上来,最后被压到了,太子,是这样吗。”
说到这里,他双目一扫,看向了李承!
监工那天是交给太子爷的,自然是要问他了。
太子爷惶恐道:“父皇,确有此事,只是那工匠并无大碍,只是受了些皮肉伤,现在在家中调养,不然你可问婉儿和林统领他们,亦可派人去查看,那人并无半点问题。”
陈平心中一叹,而他旁边的林统领,神色亦是一下子变得无比难堪。
皇帝老爷子道:“没事就好,若是有事,便是愧对于百姓和这江山社稷,民乃我国之根本,若是伤民,便是损了根基。”
叫人家来修皇陵,如果真的出了事情,这谁人能负责,到时候就是给先帝们添堵,先帝他们已经死了,可是因为他们的死,又让无辜的人受害,那岂不是令他们难安是什么?
百姓在历代皇帝眼里,是和国土一样重要的东西。
大皇子微不可查的视线朝着旁边一扫。
一道人影走上前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呜呜哭泣道:“皇上,我方才得了消息,那工匠已经死了。”
皇帝老爷子沉声道:“太子不是说没事了。”
这上来汇报的就是那个张阉人,现在陈平和林统领都恨不得上来把他掐死。
张公公老泪纵横,悲从中来,道:“那人初始的确无碍,只是今日那人突然暴毙,此乃我朝之不幸,愧对先祖,竟害了这无辜百姓,害了先帝子民们,小的辜负皇上委派,还请皇上责罚。”
张公公对于修皇陵有经验,带领工部的人找工人,都是由他操办,那日他也的确在。只是没想到后来陈平当众打他的脸,太子妃又帮陈平解了围,这张公公不敢当众忤逆太子妃,只能恼羞成怒之下离去。
皇帝老爷子大怒道:“什么,那人真的便是死了吗,朕的百姓,真的死了吗!”
“皇上息怒!刚有人前来汇报,是真的死了。”张公公继续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伤心欲绝。
也亏他可以演成这样了,陈平觉得要是在上辈子,就可以给他颁发一个奥斯卡最佳太监装b奖!
“太子!”皇上怒道:“我让你监工,怎的这人就死了,张公公说的是否属实。”
太子爷急急道:“那人真的没死……”
“死了。”突然一声叹息传来。
太子爷看去,脸色一变,道:“陈平。”
陈平苦笑一声,出来施礼,道:“皇上,那人确实死了。”
既然已成定局,无以回天,就只能让暴风雨来得快些。
皇帝老爷子虎目一扫,轻声道:“陈平,我朝圣手,陈旭之子?”
陈平不得不恭声道:“是的,皇上。”
皇帝老爷子点点头,道:“你怎么知道人死了。”
陈平叹道:“今日我和林统领前去探望,发现人已经死了。”
林统领脸色默然,站出手双手抱拳,道:“皇上,那人确实死了,只不过……”
张公公突然高声哭道:“人便是死了,那日坍塌虽还有命,可这几日下来,疼痛难忍,便是离去了,可怜那人为我朝先帝修陵,竟是这般下场。”
林统领咬牙就要说些什么,但却是被人拉住了,回头一看,是一脸阴沉的陈侍读。
陈平摇了摇头。
人的确是死了,虽然他们知道是被毒死的,可是你没有丝毫证据,古代可没血液监测仪器,从而去查血液里是否有毒药成分。这会儿要是林统领辩解,只能徒惹麻烦,被认为是推脱责任。
那只能给他们自己添不自在,那工匠数日前坍塌差点归西是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