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后,小亮带着人赶到胡同口,因为警灯闪烁,不少在家里正看电视的居民都好奇地围到自家窗口向外张望,警车外围不知何时也站了许多不惧严寒的围观群众,七嘴八舌地讨论着。
一行人走进胡同里,借着小亮他们带来的灯,胡同里此时已经被照的一片通明。孙铎在家里得知这事,急的套上衣服就开车赶了过来,他刚一到达,就看到警员小赵从旁边人群里带出一个老太太。
“孙队,这是这片社区的主任。”小赵说道。
“你好,大娘。”孙铎先问好道。
老太太显然没见过这么大阵仗,三四辆警车,三十多个警察,加上楼上楼下百余个“观众”,自己似乎突然成了“关键人物”。
“同志,是不是出啥事了?”社区大妈紧张地问道。
“前两天的新闻您应该看了吧?我们现在怀疑剩余失踪的人就被藏在这儿。”孙铎解释道。
“这儿?”大娘一惊,一想到一个杀人如麻的恶魔就住在自家楼下的地下室,心里就一阵后怕。
孙铎朝其他人示意了一下,带着社区大妈进了胡同。雷宝泉他们已经等了多时,见到他们到了,都走了过来。
孙铎介绍了一下对方的身份,雷宝泉就问道:“我们找您来是想知道,这些地下室都是谁家的?能不能让他们打开门我们进去查一下?”
“可……可以。”社区大妈连连点头,只见她原地没动,一个转头,朝着右边的楼上大声喊道:“有地下室的这几家!都下来,警察找你们!”
连喊了好几声,从楼上几个窗户里探出几个脑袋,社区大妈见了,忙又喊道:“赶紧的!人家要进地下室查一查!快点!”
上面几家地下室的主人还是蛮配合的,答应了一声就陆陆续续都下来了。雷宝泉和孙铎带着大家一个地下室一个地下室地查看,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再次从某个地下室上来的时候。李白揉了揉腰,说:“怎么搞的?难道定位定错了?”
“不可能啊!定位不可能错!”小亮说道。
“这地下室里面还是挺大的,如果作为藏匿被害人的地方,完全够用。”孙铎说。
雷宝泉和金国倒是没有心思分析这些。他们只想尽快把金宝儿找到,雷宝泉左右看了一遍,说:“都查完了吗?”
“还剩这一家。”金国径直走到中间的一扇铁门,只剩下这家的人还没出来了。
孙铎看了看社区大妈,大妈会意。走到铁门旁边看了一下门上的数字,说道:“501?好像是陈工家。”接着又抬起脖子冲着上面喊道:“陈工!在不在家?!所有人就等你呢!”
喊了半天还是没有回音,大妈纳闷道:“怎么搞的?这个时间应该下班了啊?”随后她想了想,又喊道:“康康!”
一个小孩儿从三楼的一个窗户探出头来问道:“奶奶,啥事?”
“到五楼喊一下你陈叔,让他下来把地下室的门开开。”大妈对着自己的小孙子喊道。
小孩子答应一声,就把头缩了回去。所有人都焦急地等待着,只要这最后一个门打开,谜底就揭开了,无论里面是不是关押着失踪者。金宝儿的手机信号肯定是从这里传出的,这一定没错!还有那个代替金宝儿接电话的女人到底是谁,这是重中之重!
不一会儿,那个小孩子重新从窗户里探出头,所有人紧张地看着他,却听到他喊道:“奶奶,没有人开门,好像家里没人。”
楼下的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社区大妈也是一愣,无奈地看向孙铎。问道:“这咋办?”
“先开!”雷宝泉说了一句,“大妈,您有备用钥匙吗?”
“我没有。”社区大妈赶紧摆手,其实这地下室一早就是归社区管理。只不过谁家需要的话可以租借,所以社区管理处是有钥匙的,只不过大妈为了不惹麻烦事才谎称没有钥匙。
雷宝泉看了一眼孙铎,孙铎明白他的意思,转头对小亮说:“砸开。”
“啊?”小亮一惊,“孙队。这是犯……”
“砸!有事我扛着!”孙铎斩钉截铁地说,这时的他倒是真有以前雷宝泉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头。
小亮答应一声,叫了旁边几个人拿着工具过来,只听重重的两声撞击,门上的大黑锁应声而落。小亮一拉开门,雷宝泉等人就钻了进去,走在最前面的孙铎摸了摸门口墙上的开关,打开灯,屋里顿时一片昏黄。里面的布局跟之前几家差不多,地方也是十分宽敞。
最里面的一条小走廊,左右各有两扇门,是两个房间。几个人走到门边,一拉,门是锁着的,便敲敲门,喊道:“有人吗?!我们是警察!”
接着,让他们兴奋的是,屋子里竟然传来一阵叫喊声,虽然声音很沙哑,但是确实是一群女人的呼救。
“有人!有人!”孙铎在门口听了一下,叫道。
金国一听更是着急,和孙铎一起轮番踢门,这门倒不像电影里那样一踢就坏,反倒让两个人轮番踢了十几下,才微微开了个缝。几个人用力一挤,挤进来屋子。用手电筒往屋子里照的时候,所有人都惊呆了。
一个什么都没有,甚至连灯都没有的潮湿房间里,横七竖八地躺着或者坐着大概七八个女人,年龄有大有小,但个个都是面黄肌瘦,头发凌乱,瑟瑟发抖地蜷缩在墙边,地上还有空空的饭盒和残余的剩饭,屋子里的味道令人作呕。
“这……”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