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泰平这一声吼,在一阵惊呼乱叫声中、早已预伏在外的兵士们立即冲了进来。
二话不说、兵士一冲入大堂内三下五除二便将那些认为高明量谋反之事蹊跷的部族留守与族老们全都给按在了地上。
待兵士制服了那些人,高泰平冷眼扫视一番,最后高声说道:“太傅有密令在,凡敢为反贼高明量说辞者皆削其爵、夺其户,其原领丁口由我勾调并归他部。专案专断,我决议先将这些贼厮全部囚往雪山玉龙洞,敢说情、救助者视为同党一并严惩。”
他此言一出,再次让满堂皆惊。
有人懦弱地一被擒住、按在当场马上选择了屈服,可是世间总是会有一些真不怕死的傻瓜敢于在无力反抗之时去顽抗。惊诧过后,有七八个部族的留守与族老就是那么一群人。
那七八个傻傻的家伙居然高声嘶吼,大骂高泰平不顾手足之情、不念同族之谊,甘当大宋宰辅的走狗来对自家同族、亲人下死手,是十足的六亲不认、冷酷无耻。
六亲不认那本就是高泰平现今的主思想,如果认亲、他还怎么夺取一等公爵的继承权?冷酷与无耻,凡成大事者、有几人会在乎奔向成功的路上做过些什么。
在权欲面前,对于此刻的高泰平而言、亲情就是累赘。在自身利益面前,所有无耻也好、冷酷也罢都是应该去选择的做法。
那些傻傻的家伙根本不知此时高泰平心境如何,如此一开骂、好了,立刻就给了高泰平上演“杀一儆百”、“杀鸡给猴看”戏码的机会。
“此等逆贼竟敢辱骂神相,欲使我乌蛮陷入被大宋征讨、灭族之境地中去。”冷眼盯着那几个傻乎乎的家伙,高泰平先是这般开口。
接着他换做一副大义慨然的神色,猛一挥手断然喝令道:“意欲使我乌蛮遭灭族者罪不容赦,敢骂神相者罪在当诛。来呀、将这些口出狂言的逆贼给我就地正法、以儆效尤!”
刀光闪现、斧影绰绰。高泰平这一声喝令后,站在那几个傻乎乎家伙身边的兵士们当即挥舞起了手中的兵刃,直朝那些傻傻的家伙身上招呼下去。
一阵砍瓜切菜声、一阵惊呼怒骂声,接着就是真真血花翻滚起、眨眼之间那七八个家伙就被全部斩杀当场。
眼见此情此景,大堂之上之前那些说第二种话的人心底暗自庆幸不已、庆幸他们在关键的时候屁股坐对的地方,庆幸他们自己做出正确选择、没与高泰平去唱反调从而保住了自己的性命也保住的祖宗留下的丁口领户。
而那些说第一种话却没傻到站出来暴骂高泰平与刘行的人呢?他们也微微有些庆幸,庆幸自己没做出那种明不知不可为却还要自寻立死的蠢事来,至少先保住了自己的项上人头。、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许多说第二种话的人看着那七八个蠢货的尸体被拖出大堂后,突然间大声求饶、高呼神相千岁,大喊着高公英明神武乞求起饶恕来
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往日里那些求饶的私下都与高泰平或多或少地有些私交,甚至还有些人其实与高泰平的私交甚厚,只是大脑一时间短路才落入要被削爵夺户这种惨景中。
那些人以为只要他们求饶了,高泰平多多少少应该会念在往日的旧情份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至少也能留下他们的脑袋。
然而让那些人想不到的是,面对他们的求饶高泰平似乎还真的有些念及旧情。
在那群人乞求的目光中,只见高泰平挥了挥手、再出一令:“凡有悔过自新者,神相密令明谕直接充军雪域高原。谴去护国**师、总领吐蕃诸事大臣慧了大师帐前,由**师斟酌品量、最后定夺该如何处置”
充军去吐蕃总比立即被砍头强呀!求饶的那群家伙一听到高泰平此令,竟然忘记了眼前这一切其实都是高泰平在主导着,也正是高泰平才将他们推向死亡边缘的,反而齐声欢呼、大恩言谢起来。
可惜的可惜、可笑的可笑,那群家伙以为高泰平念了旧情是要饶过他们的性命了。可是他们怎么都没想到的是,当高泰平府上这一场腥风血雨结束后。
当那群家伙当天晚上就被押上前往吐蕃充军的路途时,高泰平却给负责押送的兵士暗中发了一道密令:伺机全部格杀,做事要不留痕迹。
通往雪域高原的漫漫充军路,自已被**彻底蒙蔽心智、变成一个嗜杀之徒的高泰平发出这样一道密令开始就注定了将是一条不归路。
踏上那条不归路的部族首领与族老们才走出的第二天,他们的族人便被高泰平全部收整起来、“暂时”并入到了高泰平自家的部族中
”有趣、真他爷爷的有趣。”
几天后,当数百名部族首领与族老在那漫漫不归路上开始“抛头颅、洒热血”、魂断异乡时,刘行一接到前方的密报便怪笑着连说了两声有趣。
这两声有趣说完,刘行阴测测地转头看向了岳飞:“岳兄弟,我让你秘密勾调的兵马勾调的怎样了?”
“禀告太傅、皇家近卫军左武卫军与右武卫军已乘坐飞艇抵达大理北部,并顺利于山林中降落后潜伏完毕。”接问即答,岳飞没有半分含糊地说道。
轻轻地点了点头,刘行再将目光移至马扩的身上,阴冷地笑着道:“高泰平变成了一条疯狗,却还要拉大旗、做虎皮,让小爷我成为乌蛮各部痛恨之人。好哇,你那厢里准备的如何了?何时可以启动策动乌蛮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