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德让东线兵败,这等于让乌东赞失去了与刘行谈判的一大筹码。
因为钦德让这一败,大宋皇家部队不只是刘錡一路大军可以从西面攻击他,就连段正严、张所的队伍,也随时可能穿越峡谷、直插到他与都松的身后对他二人发动突袭战。
更为要命的是,就在钦德让逃回逻些老巢的第二天一大早。北面的青海军在刘锡带领下排列着整齐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开到了逻些城北三十里的地方迅速集结起来。
北面是刘锡二十四万青海军、西方是刘錡十二万征西军、东面是段正严和张所手下三十万宋与大理联军。还有一路高泰明最近几天带着六万兵马突然在高原上集体蒸发、不知去了何处。
急剧变化的战况,使得乌东赞意识到如果他不抓紧时间投降,那么宋军一旦完成对逻些城的包围,随时可能从三个方向对着他发动夹击战。
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如果说钦德让的兵败让乌东赞失去了一个重要筹码,那么在刘锡、张所开始分兵对逻些城进行“铁壁何时。乌东赞东南方向的都松那里发生的事,更让他大吃一惊、失去了最后一丝斗志。
都松那里发生了什么事呢?先是在天竺象兵持续攻击之下,几个有天竺血统的吐蕃首领越打越没底气,暗中谴使密见高明量。
一番讨价还价后,高明量上报段正严后以“保全其族、分封小赞普,****册封、藩王世袭”换得那四个首领临阵倒戈,先给都松背后点了一把大火。
具有天竺血统的部族首领反叛,那只是都松惨败的开始。正如刘行常说的,墙倒众人推、一些事一旦发生就会产生“蝴蝶效应”。
然而这一次都松那里发生的蝶变,是连刘行都完全没有预料到的、更是让八方震惊的。
在那四个首领倒戈只是两天后,都松的王庭里竟然也发生了大规模兵变。发动兵变的不是别人,是都松一直不怎么待见、母亲是个汉人的第七子乌珠。
大战之际,儿子反了老子,乌珠为何会那样做呢?原因是乌珠的母亲是五代时期南汉王室的后裔,但是其外婆又是段正严远房的堂姑、是大理王室的后裔。
这种血缘关系决定了乌珠从出生就不被都松待见,等到吐蕃对大宋开打、段正严接受大宋册封以后,更是多出了一些猜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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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哪里是和谈来的,乌东赞眼见慧了上来就这样直刺刺的说话,被气得那脸是红一阵、白一阵半天没敢开口应声。
他为何不敢应声,难道连最后一点勇气都没了吗?
是的,乌东赞真的连最后一点勇气都被慧了奔赴吐蕃路上时,吐蕃境内发生的一系列变故给弄没了。
都是些什么事情,让他彻底勇气荡然无存呢?
第一件事、在慧了启程的那一天,带兵冲到都松与钦德让领地交界处的两支天竺象兵突然对着钦德让的地盘同时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钦德让本来是将兵力重点全部用于防御张所、段正严的,他排列出的防线四层的正对方向也都是东方。
那些天竺兵从南面那一冲到钦德让大军面前,顿时就让钦德让好不容易部署好的防线乱作一团。
他那一乱不打紧,张所看到天竺兵如约斜刺里冲乱了吐蕃人的防线,立即也带着东川兵在密集炮火掩护下山呼海啸地一头扎进了钦德让军阵中。
冷兵器对上火器,优胜劣败从开始就注定。象兵碾压牦牛兵,强弱悬殊也早早明确了结局。
只是短短三个昼夜,钦德让便早波窝西部惨败。他亲率的三十万吐蕃兵,最后只剩下不足五万人跟着他逃进了逻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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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乌东赞想要重新统一吐蕃,那等于是直接将其野心昭然的暴露在了刘行面前,刘行不会同意、更加不会允许他那野心有机会可以膨胀下去。
宗泽的学识、经验也告诉他,刘行这样的想法和决定是正确的,所以他也没了反对的意见。
看到连宗泽都不反对,种师中自然也不好再多言其他,最终只能点头同意、让慧了成了大宋朝第一个“吐蕃宣抚大使”。
慧了这个“大使”第二天跑到理藩院选定帮手,乘坐飞艇赶往吐蕃的时候,让全天下人先为他身上那一大串的职务给震惊了一下。
都是什么职衔呢?钦天监监正是职衔最低的,其上分别是天枢院参知、枢密院参知、太子少傅兼授礼部尚书衔,镇戎上将军加兵部尚书衔。
一个妖灵道中混迹了五百年的老妖怪,居然直接一跃从钦天监监正变成了同时拥有礼部、兵部两个尚书虚衔的从一品大员。慧了才从汴京城出发,他这些职衔就先让大宋的朝野间为之震颤、引发了一轮争议浪潮。
就在那一浪高过一浪、喋喋不休的争论之中,慧了乘坐着飞艇先到了刘錡的军前。与刘錡短暂的会面之后,他连夜便带着一百名亲卫穿越火线、到了乌东赞的面前。
一见到乌东赞,慧了开口就是一句话:“小子,我是代表你们口中‘****神相’、我大宋的首辅来与你见面的。你先前提的那些条件,我家太傅都不同意。你现在要么带着你的兵马放弃抵抗、无条件向我****投降。要么咱也甭费劲去谈了,你等着被灭族吧!”
好在后来吐蕃紧随大唐之后爆发了内乱,迅速从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