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还未平息,一波却又再起。
谋夺雁门故地的计谋才刚刚开始,西夏人却突然出兵冲向了大宋的腹地。
面对这种形式,宗泽怒了,老元帅再刘行返回太傅府还没等召集众人便抢先自行冲进了进来。
一奔行到刘行的面前,宗泽气喘吁吁地急声道:“刘太傅,党项人敢再犯西疆,老夫、老夫要领兵、我要去将李乾顺打回去。”
眼见老元帅如此,刘行却是淡然一笑。
上前拉着老元帅,将他按到椅子上后,刘行说道:“我知道宗帅您一心报国,也是我大宋数一数二的帅才。但是宗太师你可不要忘了,如今这朝政是你与张太保一起来助我。您若是带兵去西征了,内阁、天枢院和枢密院怕是连一道政令都无法发出了哦。”
宗泽闻听此言,脸上的原本异常激愤的神色微微变得缓和了几分。
他当然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份,不再是曾经那个领兵为大宋支撑起一片天、去打造出一条让金狗无计可施防线来的领兵之帅。
他很清楚自己现在是这天下许多忠于赵宋皇室的文臣武将们真正的主心骨,一旦他带兵出征,刘行发布的政令怕是真会有好多人只会去阴奉阳违地不予奉行。
在如今这个天下,刘行是新法的源动力,宗泽是震摄奸佞的擎天石,张所是勾连各方做斡旋的万金油。
虽然刘行已将他二人变成了听由摆布的玩偶,但宗泽很清楚地知道也只有刘行才能让大宋变成盛唐一般的王朝,也只有刘行才能够带着中原万万之众过上真正幸福安康的生活。
毕竟他已年近古稀、毕竟他的儿子现在已经死死的捆在了刘行这架马车上。所以在他心底深处,对刘行是敬佩的、尊重的、衷心愿意帮扶的。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老元帅微微怔神片刻后,再抬头望向刘行时正色问道:“那你准备让何人为帅去战西夏?”
听到老元帅的问话,刘行没有立即作答,而是将目光投向了窗外。
就在刘行目光望向房门外时,几个人影快速奔进了房间来,最先进来的赫然正是张所。
双脚一站稳。张所也是急色匆匆开口道:“刘太傅,给老夫十万兵马、老夫去将那言恶无信、使诈的李乾顺那颗脑袋摘了来。”
“给我八万人,我便能取了李乾顺的项上人头。”张所话音才落,紧随其后奔入房间的马扩也争起帅印来。
一看到二人此状。宗泽急忙站起身来。
他走到张所面前,面无表情地说道:“张太保,你我二人谁也不可再来争这帅印。你该知道,若你我二人离开中枢,怕是新法之事便要受到影响。”
张所闻言。愕然地看着宗泽道:“怎的、怎的,宗帅不与我争帅印、难不成我还要将帅印让与这些小子不成。”
见到依然不愿放弃争夺帅印的想法,宗泽急忙按住他的手,压低声音道:“不要与太傅意见相悖,你想让朝中不稳吗?一切听刘太傅的,切不要再来争抢。”
宗泽在说话的时候对张所使了个眼色,随即又对他怒了努嘴。
一见宗泽那眼色和表情,张所心中猛然警醒,暗暗想到:对呀!我不能和刘行小子唱反调,只能帮他继续稳住来之不易这大好局面。况且以那小子的邪狂。我若给他惹急了、搞不好就会让我父子同遭殃……
这个想法一闪过,张所马上换做衣服毕恭毕敬地神态,转头对刘行道:“宗太师所言有理,老夫一时心切、还望太傅不要见怪。只是不知太傅心中,可有了为帅的人选呢?”
“太傅,请让我挂帅西征。”
张所话音才落,马扩上前一步、二次说出了要做征西元帅的话来。
侧头看了看马扩,再转头看了看一脸殷殷期盼中的张所和宗泽,刘行淡淡一笑转身先是走回到了主位椅子前。
将身子落座到椅子上后,刘行猛地收起了笑容。朗声道:“着令陕西提督刘锡,即刻统帅陕陇现有各路兵马拦截来犯之西夏兵。同时调拨两万杆火铳、二十四门神武火炮、二百四十架神火飞鸦往陕西。限刘锡十日内将陕陇各地散落的前朝余部、山贼全部招安。顽抗不从者杀无赦,愿重归大宋者重赏。以西疆全部之兵民,用以迎战党项贼兵。”
以西疆全部之兵民迎战党项贼兵。刘行这话说出来后,让宗泽、张所等人全都愣住了。
全部之兵民、前朝余部和山贼,刘行这是要做什么?那些山贼、前朝余部一直都不肯归顺信王这个朝廷,刘行难道就不怕那些人再如此关键时刻不帮忙、反而添乱吗?
众人的担忧,刘行早已想到。
所以当两位老帅想要同时开口来问时,刘行迅速地第二道指令说了出来:“凡西疆原为山贼者。作为游奕兵。只发强弩、劲弓,不配合火铳、大炮。凡前朝余部作为侧击兵。只配神火飞鸦,不予其他火器支援。”
言至此处稍一停顿,刘行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沉接着说道:“此战之中真正为国尽忠、全利抗敌者由山西提督衙门酌情随时整训重组、纳入我朝边军之中听用。带一千可战之兵来投者授统领、带五千来投者授统制,严禁滥竽充数、以民充兵。”
听完刘行这番号令,宗泽、张所心里明白了:哦,原来这小太傅不傻、一点都不傻,相反还很精明。
他精明在哪里呢?不给原来是山贼那些,想要借此机会投效信王这朝廷那些人配备任何火器,只给过去那些陈旧的老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