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谁能将如此一件大秘密之事堂而皇之地说出来,谁敢这样说出来呢?恐怕除了慧了、马扩等少数几个人外,只有刘行唯一的入室弟子刘守真。
听到张琪的疑问,刘守真也不含糊、诡笑着道:“并非我师傅不想过问,也不是师傅使出的计策。实则是你那师门不肯就范、又欲与我融阳教和朝廷为敌。既与我融阳为敌、虽接受了朝廷的册封,我师傅想过问却也没有充分理由。”
“江湖事、江湖了,所以只能坐视未来灵宝自愿求和、入我融阳教咯。”扔出这样一句话后,刘守真从怀中掏出了一个五彩小瓶来,将那小瓶塞给张琪后继续说道:“每日午时一粒、连服三十日,先生再以法力自行调理、信可痊愈。”
此番话一说完、刘守真也不管张琪会作何想,转身在一个兵士的搀扶之下迅速离去,只扔下一个被他一连串的话语惊得目瞪口呆中那张琪呆呆傻傻地坐在那里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灵宝派、自葛陆传世以来便一直都是自立一派的,门人之中世代都在渴望着将灵宝一派推上天下第一正门宗派的位置去统领天下的道门。成为上承元始天尊、下启万民信仰的唯一正道。
同样的信念、同样的想法,自从张琪年少入门、进入到阖山之中去便已根深蒂固地扎在他的心灵深处,已经变成了一种执念。
然而刘守真的这一席话说完后,张琪清楚地意识、并且明白了刘行不只是要做说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当朝宰相,实际上是朝廷真正的主宰。现在的“融阳真人”更想要做天下道门的绝对统治者,成为至高无上、集政教大权于一身的统治者。
若是真让刘行的“融阳教”成为了一统道门的宗派,那么日后的灵宝派将身处何位、还能否再有翻身之日呢?如果没有了灵宝派,那么葛仙君的经义谁人来继承、灵宝的思想还能在这世间存在吗?
师门之恩深似海、融阳一来覆师门,这本该是让张琪在内心深处对刘行再次生出深深恨意的事,可是他从震惊中清醒以后却无论如何都无法生出半点恨意来。
生不出恨意的原因其实很简单,那是因为参悟太多上古残卷、又看清了天下间太多事的张琪十分清楚地知道天下只有一统才会安宁,宗派亦只有归于一家财会长久安定。
只有宗派归一家,才不会再轻易出现宗派之间的争斗,导致天下修行者如此时一般内斗中互相残害、继而成为仙界的玩物。
心中既知宗派归一家是唯一让人间道上修行者摆脱仙界玩弄的基础,张琪不由得在被人抬走时内心深处陷入到了无限的矛盾之中。
这种矛盾是他既希望天下宗派归一家,在无比强大的“融阳真人”刘行带领下逆天改道,不再去做仙界的玩偶。又希望师门可以存续,不让他的师尊与他的师兄弟们愧对葛仙君、陆真君……
……
“不错、这个山洞真是个熔炼五福天奇方的好去处。”
那厢里张琪因参透、看清了太对而陷入到内心深深矛盾之中,这厢里刘行走进了几天前张琪带人藏身的大山洞中。扫视一番后,轻声赞了一赞。
赞过之后,刘行一转身、望着身后跟上来一众猎刃独立旅警卫营的官兵一眼,挥了挥手道:“你等退出去,告诉刘伟、我这里只需要一个连堵在洞口做护法之举就好。其他的兄弟,都该干嘛干嘛去、不要都把精力集中在我这里了。”
一个身着“迷彩服”、绿底胸贴上贯穿一条垂直金线,上面嵌着三枚皇冠狮子星,让人一见即知是上尉军衔的年轻军官闻言后不敢多言、转身便带着他身后的士兵走出了山洞去。
一走出山洞、那个上尉立即指挥着他那一个连队的兵士,将一百四十五人分作了三组、值守在了山洞口……
那些士兵们走出去后,刘行转身再次仔细打量了一番这山洞,随即将目光落在了慧了的身上。
“老妖怪、你做好牺牲五十年的修为,来帮我救下你那大徒弟的准备了吗?”面色深沉、刘行盯着慧了先是如此问道。
慧了闻言、讪笑一下道:“我五百五十年的修为,耗掉五十年也还有五百年的修为。倒是你、真的舍得百年修为吗?你可是只差一次历劫,便可白日飞升、不入仙界也成神了呀!”
“什么仙呀、神的,与我心爱的凌儿相比都是个屁。”听到他这番话,刘行面露不屑地一撇嘴、指向山洞深处一块大青石道:“走吧、既然你愿意陪我一起耗掉修为换凌儿痊愈,这五日五夜你我就同在那块大石上合力施法熔炼五福天奇方、做一对同性连体人吧!”
“噗……”
一听这话,慧了忍俊不住失笑中连连摆手道:“你这小子说话能不能别这么地不着调,何为连体人?这话若是给别人听去,还以为你我是龙.阳之辈,爷爷我可没有那断袖之好,你可别胡言乱语让我耗了修为还背负那种污名呀!”
“我去你爷爷的。”耳听其言,刘行纵身而起。
率先朝那块巨大的青石道:“也不看看你那长相,小爷我若是真想搞那断袖之事、真想找个男宠也轮不到你个又丑又老的老妖怪呀!赶紧上来吧,越早开始熔炼、凌儿便能少受些煎熬。”
闻其言、见其形,慧了也不敢多做迟疑、起身追随着刘行飞落到了大石之上。
待让站到大石上,刘行提起真气、灌入丹田,朝着山洞外大声喝令道:“军中一应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