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再多言、与他同罪。赵构说出了这样的话,小小的朝堂上再也无人敢来开口为张浚求个“好死“。
不过赵构以为他的君王之威、皇帝圣谕是无人敢违抗的,看着张浚连声高呼冤枉中被推出小朝堂后心底了一阵无奈与痛快。
可惜的是,他不知道是刘行要权邦彦、李纲等人留下战略与战术都堪称高手,更有战术极强造诣的张浚。
既然刘行想要留下张浚的性命,李纲、权邦彦等人又怎会不去执行刘行的密令呢?
那么权邦彦要怎样既执行刘行的密令、又不让赵构立刻生疑,而导致更大的谋划失败呢?
做法其实很简单,当张浚被押出小朝堂、押入临时的天牢中以后不到一个时辰,看守临时天牢的狱卒便与牢头一起用一个身材与张浚极其相像的土著人换走了张浚。
只是换走张浚还不算,当张浚在昏迷中被抬出临时天牢的当天晚上,一艘大船悄然靠岸。张浚的三个夫人、七八个婢女就在一群黑衣人的护卫上登上了那艘大船。船起锚、向北去,杨帆远走、张浚踏上了被迫北上归顺刘行的旅途……
站在港口、任由海风拂过脸庞,权邦彦望着月光下越走越远的大船看了许久、许久。直到那船儿在汪洋大海上再也寻不到了宗颖,权邦彦才转回身、对他身后的几个将军说了一番话。
权邦彦说了些什么呢?
他说的是煽动性极强的话,他是这样说的:“神相当权、国将必兴。张浚于信王有罪却能得到神相的包容,足以见到刘太傅的宽阔心胸是真的可以海纳百川、包容一切的。所以诸位兄弟们莫要再多做迟疑,我等是时候为信王建功、跟随北朝神相建立功业的时候了。”
话语微微一停,权邦彦扫视了一眼站在那里的几个将军,旋即高声问道:“我欲反了昏君小康王,尔等可愿随我捉了他、送给北朝神相做见面之礼?”
“我等愿意、我等愿意……”
几个将军其实先前就已经得到了‘青蜂’张焘、“赤鹤”何粟、“紫雀”郭孝友、“影蝶”潘良贵四个长期随行于权邦彦大军中的北朝密探动员,如今一听到权邦彦此番话,顿时齐齐振臂响应。
得到这般回应,权邦彦立即朗声地做出了一系列的部署。
片刻之后,当权邦彦部署完成之时,流求岛上的风云突变大势徐徐开启。
当天夜里,先是有五千名自称是“张制使旧部”的兵士在南港军营发动哗变。哗变的兵士喊出了“康王不仁,弑杀忠臣。康王不义、滥杀功臣。康王不智、唯亲佞臣。”的口号,呼啸着冲了军营、冲向了康王的临时小皇宫。
接到急报,正在床上抱着一个皇妃嘿咻嘿咻地赵构被吓得高举的大旗一下子倒了下去,接着连滚带爬地从床第的战场上逃下来、抖如筛糠地跑出房外大声叫喊“权枢密何在?权枢密何在?”想要寻找到权邦彦来帮他。
可是权邦彦此刻正在城寨外的大营里做着更详细的部署,哪里有功夫来搭理他?赵构喊了半天、并未见到权邦彦,只是见到了暂掌护卫他身边禁军大权的兵部侍郎潘建忠。
一见到潘建忠,赵构虽是心中惶恐仍极深,却强壮镇定地下令让潘建忠带兵护他速王城寨外大营去与权邦彦汇合。
潘建忠闻听到他的话,心知他是想到大营里去寻求庇护,但让赵构想不到是潘建忠拒绝了他?
潘建忠是兵部侍郎、为何会在此刻拒绝赵构前往大营呢?潘建忠给赵构回复的理由很简单:军中已知兵变,权枢密正勾调兵马去平定叛乱,此刻无暇顾卫陛下。
但是事实上潘建忠是早已得到了权邦彦的密函,让他绝不可使赵构入大营、因为权邦彦此刻正在做着一系列部署,是不能让赵构发现、更不能让他到军营现身去破坏的。
闻听到潘建忠的拒绝之言,赵构心中感觉有些不对劲、但是他也明白如果此刻皇帝放着临时皇宫不镇守,反而逃入军中只会乱军心、落下又一个贪生怕死的笑柄。
无奈之下,赵构也只能选择了接受潘建忠的建议,在数千禁军的护卫下、带着衣衫不整的那个皇妃套上了南港附近的一个小山,钻进了一个大大的山洞中躲避起乱兵来。
赵构躲到了山洞里,他躲避的是乱兵。
可是他想不到的是那五千人其实只是权邦彦与李纲商议好以后故意放出消息、刺激其造反的张浚旧部而已。更大的乱兵还没动、那更大的乱兵远比那些张浚的旧部人数众多、实力更强……
在赵构藏入山洞后只是一个时辰后,权邦彦在陈桷、杨浑、张焘、何粟等人吧协助下迅速地做好了部署。
按照权邦彦的部署,在那第一支大骂康王不仁、不义、不智,把仁义礼智信丢掉了其中三点的康王当成攻击目标,才冲到南港城寨附近时。权邦彦突然谴出潘良贵统帅着五万兵马赶到了南港城下,只在片刻间将那五千乱兵就给围成了铁桶状。
围住了乱兵,潘良贵却不急着消灭那些家伙。不断地喊话让乱兵放下兵器、乖乖投降的同时,潘良贵让其麾下一个将军带上三千人钻进了南港城寨、迅速地夺取了留守在南港内的禁军控制权。
得知潘良贵顺利夺取留守禁军控制权,权邦彦马上又让张焘手下的密探在北湾策动了张浚旧部中另外一支万人大军举起反叛康王的大旗,打着救援被困那群乱兵的旗号从北方奔向南港。
与此同时,何粟、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