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为了摸清楚镜台草的生长习性,陆天宇是七崖镇、宣里村两头跑。在七崖镇,他主要是在书店度过,找一些中草药种植的书籍,然后全部记忆下来;在宣里村,则是围绕着峭壁上的那一片镜台草进行研究,研究它的生长习性,研究它的光照湿度。
至于帮宣里村开通自来水的事宜,只能暂时往后延一下了,陆天宇相信,只要宣里村的老百姓真正富了起来,自来水的事,好说。
经过这几天的研究,再结合《神草百方集》上的描述,陆天宇发现,镜台草之所以这么珍贵,主要是因为它需要一个特殊的生长环境。
生长有镜台草的峭壁,离宣里村的直线距离大约在七八里左右,并不算远,但却是一个罕有人迹的地方,原因很简单,到处都是悬崖乱石,根本没有路,要不是为了追那条百步蛇,陆天宇也不会跑到此处来。
正因为人迹罕至,所以这方圆一里的小区域内还保留着原始天然的生态环境,灌木丛生,地下则是小溪小河密布,空气中的湿度相当之大。此外,由于这地方四周环山,正好形成了一个低凹地形,水气难以消散,结果便是以峭壁为中心的区域,长年累月都是雾气蒙蒙,阳光罕见,一如冬季京城的严重雾霾天气。
而这种阴冷潮湿、终年不见阳光的地貌环境,恰恰极为适合镜台草的生长。
弄清楚这一点之后,再加上以前积累的知识,还有最近恶补的中草药种植理论,陆天宇决定做一次尝试,看看能不能移植成功这珍贵的镜台草。
有了这个念头之后,陆天宇便满山转悠起来,想找到一片合适的地方作为镜台草移植的基地,最好也是阴冷潮湿的环境,道路也稍微好走一些,离宣里村近一点。不然的话,天天爬山,来回走十几里的山路,真不是一件愉悦的活动。
整整一个下午。陆天宇将宣里村东面一带的山区都走遍了,也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心中不免有些沮丧,看看天色也不早了,只得打道回府。找基地的事情只能明天再说了。
伴随着西下的夕阳,陆天宇走在回村的山路上,望着远方雾气蔼蔼中的群山,直觉得犹如在观赏一幅水墨画,一切如画,画如一切。
“好美的景色啊!”陆天宇不禁感叹道。
突然之间,远处的树林中一道身影晃过,好像有人,陆天宇心中不禁纳闷道:“天色这么晚了,这么偏僻的地方居然还有人出现。貌似有点奇怪,莫非是坏人不成?”
想到这里,陆天宇顿时提高了警惕,高抬腿轻落地,悄悄向那片茂密的树林摸去。
由于夕阳已经落入西山,因此树林中的能见度并不高,不过这并没有妨碍到陆天宇,因为他的双目可是具备相当强的夜视能力。
走进树林之中约有十几米远,陆天宇停下了脚步,眼前豁然出现了一棵大树。
这棵树足有二十多米高。直径不下三四米,树龄怎么着也应该有数百年了,无数的枝枝桠桠横伸在半空之中,如刀刻一般的侧影。无不彰显出岁月的痕迹,展现出时光的流逝。
不过,陆天宇的注意力并不在这棵大树之上,他的视线落在了站在大树旁的一个年轻人身上。
这是一个相貌很文静的年轻人,戴着一副厚厚的眼镜,头发乱七八糟。似乎很久没有梳理了,脸色则是白中泛黄,眉目之间显露出浓浓的悲伤之情。
“小晴,对不起,我要离你而去了。本来我想陪你走完这一生的,但,但一次次的失败让我身心俱惫,我实在支撑不下去了,但愿你不会怪我。小晴,我爱你!”年轻人喃喃自语道,声音虽轻,但陆天宇却是听得一清二楚。
说完这些,年轻人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绳子,扬手抛在一根成人胳膊粗细、离地足有两米多高的树枝上,打了一个死结,形成一个绳圈。
做完这一切之后,年轻人抬头望着天,静静站了一会,深深叹了一口气,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他站上一块石头,将脖子放入了绳圈之中,双足一发力,将脚下的石块踢翻,零点几秒钟之后,他整个人便处在了悬空状态之中。
“不好!”此时,藏身不远处的陆天宇再也忍不住了,一个箭步,窜了出来,飞奔到年轻人身旁,托住对方的身体,高声疾呼道:“你不能死!”
不过,年轻人寻死的意念十分强烈,面对半路杀出来的陆天宇,丝毫不领情,双脚乱动,还不停地叫囔道:“你不要管我,你不要管我,让我去死,让我去死好了!”
年轻人挣扎的力量着实不小,陆天宇身上被他踢了好几脚,隐隐作痛,到最后,陆天宇也没有办法了,只能来硬的了。
化掌为刀,陆天宇一记掌刀,轻轻切在年轻人的劲动脉处,只这一下,便让年轻人暂时失去知觉,晕了过去。
陆天宇托着年轻人,双臂发力,将其脑袋从绳圈中移出,然后将他平放在地上,望着那张苍白的脸,心中不禁疑惑丛生,“年纪轻轻,为什么要自寻短见?”
十几分钟过后,随着幽幽的一口叹气,年轻人终于苏醒了过来,他望着身边的陆天宇,毫无谢意,开口第一句话便是,“你为什么要多管闲事?让我安安静静地离开这个世界,不是很好吗?”
面对年轻人的抱怨,陆天宇一点都不生气,望着对方,微笑地说道:“你想死,我不拦着,但在临死之前,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