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乐感觉自己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在跳动,他有太多不明白的东西,想要问王渔渔,却又不知道该不该问,终于,内心的好奇心与恐惧感侵袭秦乐的神经细胞。
“渔渔,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一定要去梅花坳?”秦乐壮了胆子问她。
“我不是跟你说了么,是因为听人说那里很美。”王渔渔不假思索,说谎都不带眨眼,很明显,她并不想把事实告诉秦乐。
梅花坳美?美个屁!不就是满天遍野的梅花么?没吃过猪肉还见过猪跑,秦乐怎么可能会相信这种幼稚跤嬗娓本不是来观赏梅花,她一定是想要去那里做什么事情,否则不会马不停蹄地想要去梅花坳。
事已至此,秦乐也不好再多问什么,免得她被自己激得性格突变,最终闹得不可开交。
“渔渔,不论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去。”秦乐满脸诚心地对王渔渔表达自己对她的承诺,然后,趁王渔渔不注意,里取出来,放在口袋里,以备不时之需。
防人之心不可无,秦乐暂时不清楚王渔渔的想法,他总感觉龙溪镇有种恐怖的气氛,向自己袭来。
“秦乐,你真好。”王渔渔笑魇如花,对秦乐的无私顺从,很是感激。
通过询问当地的居民,秦乐和王渔渔已经大致知道梅花坳的具体位置,翻过两座无名高山,再走一段山路,就能达到,所需花费的时间,不超过三个钟头,只是,到了梅花坳,估计也该天黑了。
有一个细节,让秦乐胆战心惊。每当他们开口问当地居民梅花坳在哪里的时候,他们的眼神里都有些捉摸不定的神色,似乎感觉意外。
翻过两个山头,秦乐已经累得快走不动。一路上,秦乐几乎没有碰见人影,离开龙溪镇镇区,水泥路已经绝迹,全部都是弯弯曲曲凹凸不平的山路。爬第二个山头的时候,秦乐和王渔渔走的是小路,因为人迹罕至,原本开垦好的公路,已经被杂草灌木覆盖。
大山深处,除了虫鸣鸟叫,安静得听不到其他任何声音。秦乐身心疲惫,心慌意乱,却又不好埋怨王渔渔什么,心想。自己既然已经答应她陪她到天涯海角,就不应该再唧唧歪歪地挑三拣四,来都来了,已经没有退路。
秦乐本以为王渔渔是个傲娇女子,此次旅途,却发现她吃苦耐劳的个性,一个“累”字都没说出口,也毫不畏惧山林里是否有猛鬼野兽出没。
爬第二个山头的时候,因为原来的大路,大都已经被丛林灌木所占领。秦乐和王渔渔迷路了,走了几个来回,都无法越过第二个山头。
“怎么会这样?明明是这样走,为什么我找不到出口?”王渔渔情绪低落。一屁股瘫坐在地上,丝毫不在秦乐面前注意个人形象。
秦乐眼尖,赫然发现,在王渔渔的左手边,有一条蟒蛇蜕皮之后留下来的蛇皮。
蛇蜕皮是一种生理现象,蛇一出生就开始蜕皮。一年蜕皮至少两至三次,多达十几次。蜕皮次数多,说明生长发育快,反之则慢。
从这蛇皮的尺度来看,蛇身足够有稚童脑袋大小,这蛇皮的主人倘若要生吞自己,简直易如反掌。秦乐吓得一个哆嗦,却不敢贸然告诉王渔渔,怕她一不小心就吓得魂飞魄散。
秦乐定定神,目光四处游荡,令秦乐震惊到无语的是,周围有树木的地方,蛇皮随处可见,天啊,这他妈哪里是什么梅花坳,哪里是什么龙溪镇,应该叫蛇溪镇才是,这里根本就是一个蛇窝啊!!!
秦乐只觉头皮发麻,这里到底会有多少条蛇出没,才能有如此壮观的蜕皮场面?秦乐不敢多想,拉起坐在杂草上的王渔渔,一心只想带她往回走。
“秦乐!你干嘛?放开我!”王渔渔不明所以,言语里有些生气,挣脱秦乐手掌的束缚。
“渔渔,我们走吧,天快黑了,再不走,我们就下不了山了!”秦乐心急如焚,他倒不是真怕这里有蟒蛇出没,毕竟是隆冬季节,蟒蛇们都忙着冬眠,哪里有空打理他们。
夜路走多了,总会碰到鬼。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万一,自己和王渔渔稍不注意踩到蟒蛇的老窝怎么办?到时候想跑,恐怕都来不及,麻醉钢笔对人是有用,对蟒蛇有没有用,秦乐不敢肯定。
“我不走!我一定要去梅花坳!”王渔渔的眼神坚定不移,似乎在她心底,有一个信念在支撑着她前进,却不愿意向秦乐透露半点风声。
“梅花坳!梅花坳!梅花坳!梅花坳他大爷!你到底要去那里干嘛?有什么东西值得你一定要去?既然你说我是你的好朋友,为什么你不肯告诉我!你告诉我啊!”秦乐情绪接近崩溃,他不是真的因为害怕,才会变得如此焦躁,最让他想不通的是,王渔渔丝毫不把自己当一回事,什么事情都隐瞒着自己。
“你干嘛对我那么凶?你不是说,我去哪里你都会陪着我吗?怎么你现在不乐意了?腿在你身上,你不乐意你可以走啊,我又没拦着你!”王渔渔满脸愤怒,神色里却又隐藏着委屈和难过。
“没错!我是说过,你去哪里,我都会陪着你,但你至少得告诉我,你来这里干嘛吧?”秦乐稍微平静了一下情绪,却也始终没有摆脱焦躁和不安。
“为什么一定要逼我?你明明知道我不想说,为什么你一定要我这么为难?呜呜。。。”王渔渔说到悲伤处,竟然不由自主地哭出声来。
秦乐蒙了,她第一次看到王渔渔变得这么无助,他暗暗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