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在他们以为已经达到目的的时候,可怕的事情再次发生。在流放所里,又一个流放苦役人员尸首被人发现。同样,大半个脑袋都被啃掉了。死相很惨。而且同样没有任何人看到或听到异常响动,并且,他死亡的地方就在住所旁。
不管是人还是鬼,还是山妖,这东西来无影去无踪,实在是防不胜防。所以,恐怖的气氛迅速弥漫了整个流放所,有人开始逃亡。更多的人则要求请道士和尚来念经抓鬼,否则谁也活不成,一时间人心惶惶。
逃走的那些流放重刑犯,尽管一个个都被抓了回来,但是依旧还是有人要逃走,毕竟留在这可能意味着死,而逃走之后说不定还有一条生路。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当地官员只能像求救,紧急求救的信加急送到了京城。
大理寺卿黄鼎看了之后,知道事态严重,但是他还不敢直接把这件事禀报皇上,于是就想到了陆锦屏。想让陆锦屏先去探个究竟,看看能否把这个案子破了。
因为在黄鼎看来,所谓鬼怪之说都不足以相信,而野兽现在看来也不大可能,因为军队加强了警戒,而且进山搜捕老猎人却没有抓到吃人的怪野兽。老猎人也排除是野兽伤人的可能,这样一来,最有可能的只有内部发生的谋杀。而侦破命案陆锦屏最擅长的。
陆锦屏看完这封信,想了想说:“既然大人信任我,我立刻启程赶赴巴州查处此事,但愿还来得及。”
陆锦屏说的也正是黄鼎担心的。尽管这封信是用加急送来的,但是从巴州送到这里,也还是花了好几天。而这几天时间再加上陆锦屏赶去的几天时间,不知道又会发生什么变故。
流放所尽管调集了不少军队加强警戒防制,但是,巴州一带因为不是边境,所以军队并不多。调去的军队加起来也不足以抵抗上千流放犯人的集体暴动。
陆锦屏站起身,对黄鼎说:“黄大人还有什么交代的吗?”
黄鼎也站了起来,脸上一脸郑重,压低了声音说:“还有一个消息。是送信的人私下跟我说的。没有写在信里面,告诉你,你好心里有个预备。”
陆锦屏见他神色郑重,不由心中一凛,点点头。说:“黄大人请讲。”
“根据没有核实的消息,在巴州一带,有人在秘密联络准备谋反。但是目前为止,还没有确凿的消息,所以当地官员怀疑这三起离奇命案有可能是有人密谋造反的暴民故意实施的,以便引发上千人流动所骚乱。一旦流放所发生暴乱之后,他们便可借机起事。因此,你要万分小心。”
“这次去,不仅要调查这三起命案,还要注意调查当地是否存在官员所说的谋反迹象。不过。也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有些地方官为了引起朝廷的重视,往往编造一些耸人听闻的传闻禀报上来,这种情况也是有的。所以需要你前往详加甄别。”
陆锦屏缓缓点头。的确,刚才皇黄鼎所说的这种情况是有可能的,如果是真的是预谋造反,只怕就有些棘手了。幸亏自己手里有可以调动的梅花内卫,但是梅花内卫全都是女将,用来充当镇压乱民造反的手段不合适,更何况把整个梅花内卫上千人全部调动前往巴州的话动静太大。很可能会打草惊蛇。
倒不如直接带着梅花内卫精锐前往的好。反正自己主要负责的不是前往镇压,而是探听准确消息,只要获得了准确消息,立刻调集军队前往应对也就是了。
想好之后。陆锦屏拱手道:“大人放心,我一定详细勘察,查个水落石出。”
黄鼎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这个案子到目前为止,还只是一般的命案。所以,你暂时不用向太子禀报。太子现在帮助皇上料理国务。日理万机十分繁忙,这件事情目前为止还只是空穴来风,没有真凭实据,所以还是先不要让他担忧的好。”
陆锦屏点头答应说:“那我该怎么跟他说呢?”
“这个我已经想好了,我会下一道公文告知下面,王爷您将亲自带队前往巴州一带录囚。同时派两名大理寺丞并带若干捕快陪同你前往。给当地的公文也只说你是去录囚的。到了之后,我另有密信给巴州刺史述说此事,指示他一切由你调度。”
录囚是自古以来通行的制度,就是由上级司法机关派出官员到全国各地或者某些地方复查案件,平反冤狱。所以陆锦屏以这个名义下去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陆锦屏告辞离开大理寺,返回了京兆府,立刻向李隆基作了禀报,他也没有说实情,因为这件事的确还没有核实,所以没必要让他担心。
李隆基倒也没有怀疑,反而说他在京城呆久了,下去走走也是好的。特别是巴州一带民众生活艰苦,加之蜀道难,地势险峻,借这次机会好生把当地民情探查一遍。发现有什么事情要立即向他禀报。
陆锦屏感觉到李隆基对大唐各地情况当真是了如指掌。虽然没有得到消息,却已经预测到有这种可能。不禁心中倍感敬佩,当下答应了,拱手告辞。
陆锦屏返回家中,把潇潇叫了来,说了这件事。潇潇立刻精挑细选了十个武功高强的梅花内卫作为贴身护卫,随同陆锦屏出发前往巴州。
接着,陆锦屏进皇宫去向母亲上官婉儿辞行。
自从李隆基发动唐隆政变之后,上官婉儿被剥夺了一切权力,不过,已经比历史上的香消玉焚结局要好的多。她也完全知道李隆基对她的警惕,现在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