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屏想从他头部提取头发进行检测,可是头皮大部分已经烧焦,虽然还有少量头发残留,但是没有发囊的头发是无法进行dna检测的,他只能把目标又集中在了死者的腿上,他取下了死者的绣花鞋,发现脚掌还基本完整,虽然经过高温烧烤已经变得已经有些发焦,但脚底板基本还是原貌。
陆锦屏拿出自制棉签,反复擦拭死者脚底板,希望能够提取到死者的表皮细胞,以提供进行dna检测。
死者躯体内脏都已经烧成了焦炭,陆锦屏检测之后,发现没有任何可以进行解剖的必要,于是,出来让仵作收敛,特别把那一对残缺的脚用加装石灰的盒子放好,收藏在衙门的殓房里备用。有必要的时候再次勘查。
陆锦屏开采完毕,迈步走出了茅厕,便看见马财主还有前院的那位胖**,带着几个姑娘打着哈欠站在那,见他过来赶紧上前施礼。
陆锦屏一眼便在几位姑娘中看到了昨晚上他的选的那个陪伴他的姑娘玉峰,也是有些倦意的望着他,脸上笑容却很灿烂。
陆锦屏见他们睡眼惺忪,便知道这些人是习惯了夜生活的,只怕不到天明不会上床睡觉。哎,一般早上和中午是拿来睡觉的,到了下午才起床,又开始新的一天的生活,而自己一大早的来,这些人都得陪着,这么早起来,精神当然不会好。
陆锦屏歉意的笑了笑对玉峰说:“你起来做什么?我只不过是来勘察现场,又不需要你们在一旁,如果有需要,我会老找人把你们叫来的,怎么不回睡觉呢?”
玉峰赶紧上前亲热的挽着他的胳膊,将那硕大的双峰往他胳膊上贴,柔声说:“知道爵爷今日早上要来勘察现场,奴家哪里还睡得着?也就靠在床头等着天亮,就想见到爵爷呢。”
陆锦屏道:“你这张嘴倒挺能说。”
目光四处一扫,并没有发现昨晚上的榜眼代秋。便自嘲地笑了笑说:“看来,咱们的榜眼只是对兵曹哥哥感兴趣,张兵曹今天没有来,她也就不会出来迎接。跟她没什么关系。还有位云娘夫人,是不是因为昨夜我得罪了他?所以今日也不来见我呢?”
陆锦屏这话虽然只是调侃,可是马财主和前院的**都是脸上变色,因为爵爷这么说,当作开玩笑倒也罢了。但是要当真,那可不是一个好事,马财主赶紧赔笑说:“爵爷在查案,不敢叫太多人来,代秋姑娘昨夜也说了,今日爵爷来查案,她也是要一直相陪的,估计是睡过头了,小人这就派人去叫她。”
“不用了,说个笑而已。叫她来干什么?又不能喝酒,我只是查案而已,不需要介绍太多的人。”
“那好,请爵爷到花厅奉茶。”马财主一边说,一边朝**使眼色,一直让老婆赶紧去叫代秋,还有后院的**朱云娘。
陆锦屏说:“昨夜我只查了几个最关键的人物,但是并没有发现嫌疑人,今日我要扩大范围,要挨个的查。因为春花楼院子围墙很高。外人难以进来,所以,凶手十有八九就在院子里,必须挨个查。一定能将他绳之以法。”
马财主心里叫苦不迭,因为他最希望案子能够尽早侦破,这样才可以尽早恢复营业,不然耽误一天就不知道耽误多少钱的收入。特别是他花了重金买回来的花魁,居然第一天就被人害了,不仅直接损失若干。而且对秦楼的生意有极大的影响,他还真不知道这次损失究竟有多大。现在陆锦屏还要继续查下去,他其实心里是有些多少不乐意的。现在花魁已经死了,如果再拖延下去,只会进一步影响生意,但是朝廷查案,他又能说不吗?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吞,陪着笑陪小心伺候。
陆锦屏重新来到大厅,因为陆锦屏说了什么都不许动,所以这里还保留着原样。酒气熏天。
陆锦屏在当中坐下,让马财主把所有人员名单拿来自己挨个要进行调查。
名册送到陆锦屏手里的时候,陆锦屏还没等看,便听到一个人慌慌张张从后面跑上来,一边跑一边尖声叫道:“不好啦,不好啦!云娘奶奶也被人烧死了!”
众人一听不由大吃了一惊,忙回头循声望去,是先前派去的一个龟公,脸色煞白,气喘吁吁跑回来,指着后院说:“启禀老爷,爵爷,云娘奶奶,被人用火烧死在屋里,也是好惨,你们快去看看吧。”
陆锦屏不由脸上变色,前面的一个纵火烧尸花魁案还没有头绪,后面的后院**又被人烧死,这可不妙。
陆锦屏带着人快步如飞赶奔后院,在那龟公的带领下来到了后院一处单独的院落,这是后院**朱云娘的住处。
院子里的两个了龟公也是吓得脸色惨白,见到陆锦屏他们进来,只会发抖,连说话都说不出来了,看样子吓得够呛。
这时,陆锦屏听见院子里传来尖利的惊叫,只叫了一声,就停歇了。听声音倒有点像前院的牛**,刚才带人来找朱云娘的。
陆锦屏迈步进去,直奔正房,见闺房门口蹲着一个肥肥胖胖的中年女子,双手捂着脸,哆哆嗦嗦的发抖,时不时又尖叫一声,一双肥手一直捂着脸,正是前院牛**。
马财主推了他一把,说:“怎么回事?你叫什么?”
这一推之下,牛**吓得更是惊声尖叫起来,待到马财主抓着她肩膀使劲摇晃,又用手掌在她肥肥胖的脸蛋上拍了几下,她这才停止了叫喊,惊恐的望着马财主,待到认清楚眼前的人之后,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说:“不得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