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陆锦屏暗自欣赏云子的时候,云子却缓缓睁开了眼睛,有感应似的瞧着他嫣然一笑,说:“你醒啦?”
“你咋知道我醒了,我都没动。”陆锦屏有些惊诧。
“因为你的目光贼兮兮的,瞧得我全身发热。”云子半真半假地说着。
陆锦屏赶紧转开话题:“你每天早上都要盘膝打坐吗?”
“嗯,这是每日必修课,修炼内功。”
陆锦屏听到这儿,突然想起一句以前在哪看到过的话,随口说:“练拳不练功,到老一场空。对吧?嘿嘿嘿。”
云子很是惊讶说:“你不是不会武功吗?咋能说出这么深奥的话来呢,听你这话,好像一个练了几十年的老拳师的感悟似的,说得真没错,我师父也说了,练内功非常非常重要,是所有武功的基础,不过,他也没有你这样精辟的总结过,你说得真好。但是我师父也说了,如果光练内功,不练拳脚套路,那也是没用的。”
“那当然,练功不练拳,终是无舵船,找不到北的。”
这下云子更是惊讶,上下打量了一下易星辰说:“你实话说你是不是拜访过名师?或者得到名师指点拳脚,虽然没能练武,但至深的道理却懂得很多啊?”
陆锦屏说的这两句话,其实是中华上千年无数练武之人的总结,当然拿到一千五百年前的唐朝来说,当时的人肯定是没有这么深刻的认识的,难怪如此惊讶。
云子还待要说,便在这时,听到屋外传来那带刀大汉惊恐的叫声:“快来人,又有人死了!快来人啊!”
陆锦屏和云子一听,顿时大吃了一惊,翻身下了床拉开门出来,此刻,太阳还没升起。仅仅是东方一小片鱼肚白而已,四周还是昏暗的,不过借助积雪的反光,能看见对面门口站着的壮汉的身影。
那位带刀的壮汉惊恐地叫着。看见他们赶紧招手,并指了指身后的厢房的门说:“账房先生死了,死在里面,吓死人了!”
正堂里的人也出来了,听到这话。都来到了厢房门口。陆锦屏和云子踩着地上厚厚的积雪,吱嘎吱嘎的作响,也快步冲到了门口,陆锦屏一摆手说:“都站住,不要进去,本官查案。”
众人赶紧站住,陆锦屏问:“究竟怎么回事?”
带头壮汉艰难的吞了一声口水,似乎已经被连续的谋杀吓坏了,说:“我起来之后,想来这边瞧瞧这个账房先生……”
“真的只是为了瞧瞧?我警告你。这时候再不说真话,就证明你心中有鬼!”
壮汉惶恐地哦了一声,低声说:“我,我还是气不过他偷窥我娘子的事情,想去抽他几耳光。结果,没想到他死了。”
“你看到了什么?”
“我到了门口正要开门,发现门是虚掩着的,推开,他就躺在地上,姿势看着很怪异。我就感觉有些不对劲。他怎么不睡床上躺地上,而且这么个样子,便叫了两声,他没答应。上去拿他的手摸了一下,发现已经没有脉搏,把他转过来,他眼睛瞪得溜圆,探了探鼻息,才知道已经死了。我这才喊了起来。”
陆锦屏没有再说,先查看了一下门,门大开着,估计是那壮汉推开的。看了一下地上,地上有带着雪花的脚印。从脚印的大小来看应该是那身材魁梧高大的壮汉留下的。
靠土炕的地上躺着一具尸体,正是那位色眯眯的帐房先生,此刻眼睛睁得圆圆的,翻转过来之后,他原本趴着的手却依旧举在半空,并没有落下去,这是尸僵已经形成的证据。证明死亡时间至少两个小时以上。
对面的窗户是后窗,关得很严实。陆锦屏避开了地上带着雪花的脚印,从旁边走了进去。每走一步都仔细查看地上有没有可疑痕迹。一直来到死者身边,蹲下身查看尸体。
忽然,他的眼睛一亮,在账房先生的勃颈处,他发现了一根花白的长发。
沉吟片刻,他对云子说:“去把我的箱子拿过来,我要勘验尸体和现场。”
云子答应,飞奔回厢房,把陆锦屏的法医勘察箱提来送到了陆锦屏手里。陆锦屏让云子把房门关上,监视任何人不得说话和走动,更不能离开。
关上房门之后,陆锦屏从法医勘察箱中取出荧光增强眼镜戴上,然后又拿出了紫外激光物证探测仪开始在屋里搜寻线索。
紫外激光探测仪光线扫过屋里之后,陆锦屏一眼望去,不禁目瞪口呆。
…………
屋外。
少妇紧紧挽着带刀壮汉的胳膊,害怕得全身发抖,大汉很怜香惜玉地搂着她,低声安慰着,让她不要害怕。
少妇说:“这一晚上就被杀了三个人,我能不害怕吗?这里肯定有鬼。”
壮汉说:“不用担心,天已经亮了,暴风雪也停了,我们马上走。”
少妇说:“不行,爵爷说了,这里发生命案谁都不让走,只怕要查清案情才能让我们走的。”
壮汉叹了口气说:“也是,我们就算强行走了,只怕会被衙门认为是嫌疑犯,那可就惨了,还是等爵爷查清案情吧。”
那猎人哼了一声,整了整背上的长弓说:“反正我没有杀人,我还要上山打猎,我才不会在这耽误时间陪你们破什么案,等爵爷出来,我就要告诉他我要走。我一家人还等着我打猎卖了钱回去养家糊口。你们有钱当然不用怕。”
“谁有钱了?”脚夫苦着脸说,“你要走那我也走。我的事情也耽误不得,这一车东西可是说好了时间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