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的家人听到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哭得昏天黑地,特别是李平的娘子。差点当场哭昏死过去。
李平原先很是强硬,而此刻听到陆锦屏如此肯定地说要判他死刑,这才真的慌了,面色煞白。嘴唇哆嗦着,对陆锦屏说:“大老爷,我冤枉啊,我真的没有杀人,你们说的那个被烧毁的那个人不是我杀的。我可以赌咒发誓我真没有杀人。你们不能砍我的头啊,我冤枉,我冤枉啊老爷,求求你,求你为我做主,我真的是冤枉的啊……”
陆锦屏冷笑,说:“现在可不是给你喊冤的时候,你即使有冤屈,等到了京城大理寺、刑部再去喊冤吧,只不过。他们不会听你那一套的,因为你就是杀人犯。所以你还是留一点时间来给你的家人交代后事吧,你是突厥人,现在却要埋骨异乡,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把你的尸首运回你们突厥,还是安葬在我们大唐,这个要想好。当然,我们希望运回你们突厥去,因为我们大唐的土地不是用来埋葬杀人犯的。”
李平身子开始发抖。双膝一软,窟嗵一声跪在地上,说:“老爷,求你啦。你一定要查清楚,这个案子真的不是我干的,我可以赌咒发誓,你让我怎么赌咒都可以,真的不是我杀的,我求你了。大老爷,我真的冤枉啊……”
陆锦屏只是冷笑抱着肩,很蔑视地瞧着他。
李平眼看陆锦屏这样,似乎已经胸有成竹决定这么做了,更是慌乱。赶紧转身对妻儿、老母说:“你们快跪下,跟我一起求青天大老爷查清案子,不要冤枉我,不要让我做冤死鬼啊,我不想死,我还年轻,我不能这么死啊,快跟我一起求大老爷……”
他的妻儿老娘呼啦跪倒喊冤,连病重在床的老父也跟着哭喊冤枉,顿时哭成一片。
李平夫人跪爬到了陆锦屏面前,哭着磕头说:“大老爷,我夫君冤枉啊,我夫君他是冤枉的,他真的没有杀人,真的不是他干的啊……”
“不是他干的?”陆锦屏盯着李平媳妇,“那你告诉我,是谁干的?”
李平媳妇愣了一下,泪流满面摇着头说:“民妇不知。”
“你当然知道!因为——”陆锦屏拖长了声音,一字一句说,“凶手就是你!”
陆锦屏这句话声音并不是很大,却犹如一道炸雷似的在头顶炸响。李平家人都惊呆了,顿时忘了喊冤哭泣。
李平媳妇打了个哆嗦,慌乱地摇头说着:“我,我没有杀人!”
“你当然有!”陆锦屏嘿嘿冷笑,“我问你,你是不是有个同胞妹妹,长得很漂亮,但是喜欢招蜂引蝶,是不是啊?”
李平媳妇娇躯明显一颤,呆了半晌,说:“是,我有个妹妹,已经回突厥去了,——她,她不是爵爷你说的那种人啊……”
“她跟你说的,怎么说的?”
“那天,她说不想在大唐呆了,想跟着一个商人回突厥去,所以就走了。”
“那她有没有带走她的衣服或者随身首饰什么的?——应该没有,因为刚才我进去搜查的时候,发现你家里有一间成年女子的房间,里面首饰衣服可都还在,我猜的不错的话,应该是你妹妹的闺房吧,你们家再没有其他单身成年女子。”
李平媳妇显得有些慌乱,说:“是她的,她没有带走衣服和首饰,她说她跟的那个商人很有钱,可以给她买新的,这些都旧了,没必要带走。”
陆锦屏转身瞧了一眼狐疑的李平,拖长了语调说:“她是你的亲妹妹,她要离开大唐返回突厥,这可不是出门逛街串门儿,这可有上千里呢,她难道不应该回来当面跟家人说一声吗?就这么不辞而别?你不觉得这不符合常理吗?”
后面这句话明显是说给李平听的,李平脸已经阴沉下来,盯着妻子说:“我也觉得妹妹要走,为什么不回家打声招呼?都不跟我说一声,这是为何?你口口声声说她是回去了,跟人走了,可是现在,爵爷这番话提醒了我,你给我说清楚,妹妹到底在哪里?是不是你把她杀了?”
“我没有,我没有啊,夫君……”李平媳妇惶恐地摇着头。
“你当然有!”陆锦屏插话道。“我问你,你妹妹什么时候不辞而别离开这里的?是不是山林失火的那天?”
李平媳妇摇着头却答不上来,旁边的李平却抖着手里的铁链,咆哮着说:“没错!就是那天。我当时是有些疑惑来着,怎么那边发现了一具尸体,你就告诉我说你妹妹偷跟人私奔回突厥去了。不过当时我不相信你会杀死你的亲妹妹,现在,大唐衙门都这么说。难不成当真是你杀了你的亲妹妹吗?真的是你下的毒手?”
李平媳妇哭着摇头,不停地摇头,却什么话都没说。
陆锦屏道:“没错,就是她杀的人,我这里有证据——你们看看这是什么?”
李平媳妇回头一看,只见陆锦屏手里拿着一只珍珠耳坠,看着眼熟,似乎是自己的,说:“这是……?”
“这是我们从死者的手心里发现的。应该是你的没错吧?”
一听这话,旁边的熊捕头又吃了一惊。因为那具尸体他陪着陆锦屏勘察过,尸体除了埋在泥地里的面颊部分还骨骼比较完整之外,其他的整个都已经高度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