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常先道长来了”
众人皆是循声回头望去,只见跟在柳绿身后站有一衣抉飘飘仙风道骨的老人,一脸怒气的看着临仙道长怒喝“孽障!还要留在侯府丢人现眼不成!”
见是柳绿将常先道长请了来,徐子归稍稍松了一口气,起先蓝香看到徐子云在流芳斋,未敢将徐子归的吩咐的原话说给徐老太君听,原是怕徐子云得到消息早早想出法子使绊子,如今徐子云就在眼前,既不怕她再耍什么花样,徐子归倒也放心大胆将自己派柳绿请常先道长的事说了出来,如今柳绿将常先道长安全请来,徐子归心里也是松了一松,勾勾嘴角,挑衅般朝徐子云方向看去,看向临仙道长时,眼里闪过一丝玩味
站在徐子云身边的临仙道长一见来人,立马如霜打了茄子一般,萎靡不振,紧握手中拂尘强装淡定“师父怎的也来了”
“孽障!我不来岂能看到你竟打着为师的旗号招摇骗财不成!”看徒弟见到自己竟一丝羞愧之意都没有,常先道长不免气急,却又估计着此时是在威远侯府,不好多说什么,只得先是惭愧的对徐老太君与秦氏行了大礼道歉
“小徒学艺不精,若有冲撞之处还请老太君看在老道的面子上多多见谅”
“无妨”对于常先道长,徐老太君还是真心敬重的,如今见常先道长亲自行大礼道歉,连忙惶恐的将常先道长扶起“道长说的哪里话,临仙道长并无冲撞之处,道长无需担忧”说罢,又想起将将临仙道长说徐子归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上了身,急忙给常先道长叙述了一遍,焦急的看向常先道长
“……道长且帮小女看看”
“县主眉间自带浑然灵气,隐有雍容之姿,是极其有福之人,又岂是那等小小鬼怪附的了身的,老太君无需担忧”
继而,转头怒瞪一眼临仙道长,再次对着徐子归拱手“老道在这谢过县主娘娘提醒,小徒若有冲撞县主之处,还需县主多多见谅”
“无妨,不过是举手之劳,道长无需挂在心上,”徐子归轻笑抬手,示意老道长无需多礼,举止之间尽显雍容华贵之姿,眼光流转之间,似是无意看向临仙道长,最佳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倒是临仙道长,先是瞒了您老人家来我们威远侯府做法,如今却又扬言我身上被上了不干净的物什,竟生生将我说成那不祥之人,来日,若是府中哪个将这事传了出去,岂不坏了本县主的名声?”
“县主说的极是”听徐子归口称“本县主”,常先道长便知此时无法私了,又实在不敢得罪威远侯府的势力,常先道长只好顺着徐子归的话接下去“不若这样,回去后老道放出些小徒学艺不精的风声来,这样,即便哪日将今日之事传了出去,众人也皆知是小徒学艺不精,想来不会坏了县主名声,不知县主娘娘您意下如何”
轻轻憋了一眼已是逼出一身汗的常先道长,徐子归淡笑一声,凉飕飕的看了徐子云与临仙道长的方向,上一世,因她意外知道了临仙道长是常先道长的亲传弟子之后,暗中将临仙道长收服,可没少替莫清渊做过坏事,若不是最后徐子云突然叛变,转到太子阵营,想来登上大殿之位的或许会是莫清渊也未可知。
这一世,既然发誓要报上一世的仇,要让莫清渊死无葬身之地,她又怎会冒险将莫清渊以后最重要的筹码临仙道长留下
轻笑一声,徐子归温婉开口“这样的法子好是极好,只是本县主却有一事尚未明了,不知当问不当问”
见徐子归似是松了口,常先道长稍稍松了一口气,急忙拱手表决心
“老道惶恐,县主问便是了,老道定是知无不言”
“很好”徐子归满意点头,状似不经意间眇了临仙那老道士一眼,嘴角微勾“道长将将说小徒学艺不精,本县主竟不知常先道长何时收了闭门弟子,实在是罪过”
听徐子归问话,常先与临仙皆是一愣,徐子归的意思,竟是要常先道长将临仙从凌云观中剔除,从此再不配位凌云观弟子啊!
虽临仙这人平日里爱贪些小便宜,可毕竟是三四年的师徒关系,如今要被逼着常先道长将他从本派中剔除,看临仙一副面如尘灰的模样,常先道长面露不忍之色看向徐子归“县主……”
只是还不待说完,便被徐子归微笑打断“怎么?莫非常先道长真的收了这么个学艺不精的弟子来撑场面?”
言外之意便是,若是常先道长不将临仙从门派中剔除,她便想尽办法毁了凌云观在上京城的地位,这句话的意思便是要他知道,他凌云观的地位是他们上京城贵族以及名门望族百年世家给的,那要是毁了也是极其容易的一件事,更何况,临仙学艺不精这样的话,也是他自己亲口承认,也不算她一派胡言
常先道长沉痛的看了一眼得意爱徒,徐子归的意思再是明显不过,用他一个换凌云观满门,皆看他如何选择
想清楚这一层,常先道长不再犹豫,不忍看到爱徒面如死灰绝望的样子,稍稍将头撇向一边“县主说的极是,老道并未收过如此徒弟,如此小儿竟冒充我凌云一派,着实胆大妄为,老道一回观中便贴出告示示意天下人,防范此人,莫不要被此人所骗,县主您意下如何?”
“道长谦虚了”见常先道长松口,徐子归也不再逼问,略略微笑对常先道长回了一礼“道长门中之事无须像我等报备”
说罢,摆出一副身心俱惫的模样对徐老太君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