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绿死后徐子归便很是低沉了一段时间,期间生了场大病,病中迷迷糊糊的,总说看见了柳绿,说起了胡话。
直把秦氏吓的不轻,怕是柳绿阴魂不散,请了法师来看,又去了正元寺请了惠安大师过来,却都不见好。蓝香哭红了双眼,跑到柳绿坟前哭了一场:“我知你是不放心姑娘,紫黛虽是废了双腿,心智却是没坏,有咱们几个帮着姑娘,你且放心,况且习秋也是个好的,姑娘近日来也越发倚重她了,你且放心便是。”
说完,又烧了些许纸币说道:“咱们是自幼长大的情分,姑娘说即便你背叛了她,也是别人无法替代的,咱们几个更是不会忘了你。就放心去罢。”
自此,徐子归的病才日渐好转起来。
徐子归病中莫子渊来看过几次,也奈何名不正言不顺的,不方便总来。便大手一挥,将府上所有的良药都往威国公府上送去。又觉徐子归这算的上是心病,又从太医院送了两个这方面的太医过去。
太后想要亲自出宫去瞧瞧,奈何岁数大了,不便行动。皇后母仪天下,不方便随意出宫,莫乐渊便代替了两人,带了太后与皇后赏赐的药材出宫来,****守在了威国公府。
毕竟是准儿媳,听说徐子归病了,皇上与也是大手一挥送了些许珍贵的药材。
皇上一送,后宫的妃子门为了讨好皇上,也都纷纷赏了药材下来。
一时间,上京城便炸开了锅,瞧着皇家这般看中徐子归。逐徐子归病刚好,便纷纷都过来以探病为由想借此与威国公府攀上些许关系。
徐子归却因着柳绿的事情一直都闷闷不乐的,待人接物也都些许懈怠,也就只有闺阁好友来时,才漏出些许笑来。
徐子若瞧着担忧,怕徐子归闷出病来,与莫乐渊商量了半晌。便发了帖子请了周意宁过府来玩。
“怎的这般憔悴了!”周意宁也算得上是三天两头过来的,这会子见徐子归比上次见时又憔悴了不少,不由担心道:“你该放宽心的,不然柳绿还是放心不下。”
“是啊。”徐子若叹道,一面给徐子归送水,一面安慰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大姐姐,若是你不将柳绿除去。柳绿必然会将咱们的计划全盘托出,届时咱们可就是输的片甲不留了。”
“可不是,”莫子渊也叹着气劝道:“归儿你想想我大哥,大哥坐在那样的位置上,是万事都不能走错一步的。走错一步就全盘皆输了归儿,柳绿若是将咱们的计划全盘托出,大哥也就必死无疑了。”
“是我太自私了,”徐子归低着头垂泪:“我总想着我自己开心,按着自己的想法随心所欲……”
“莫要多想了。”
徐子归未说完,就被一声温润的声音打断。徐子归闻言抬头望去。见是莫子渊过来,心里不知怎的,一时间竟然觉得宽慰了不少。
哑着嗓子道:“你来了。”
莫子渊淡淡点头,快步走到徐子归身边,试了试她头上的温度:“怎么又憔悴了许多?”
见是莫子渊来了,莫乐渊便给众人使了眼色,福了礼退了下去。
待她们出去之后,徐子归才拉着莫子渊的手似是撒娇一般
“怎么又过来了?你总是往这边跑,不怕外人说你太过儿女私情么?”
“怕什么?”莫子渊将徐子归抱进怀中,揉着她的脑袋笑道:“自个儿媳妇儿还不让人看了么?”
说罢。又笑道:“再等几个月,我便能天天见你了。”
徐子归知他说的是再过几个月两人便可成婚,不由羞红了脸:“那也要再等几个月。你这般总往我们府上跑,朝臣们会说你儿女情长的……你也……”
“好了。”莫子渊捏着徐子归的鼻子,打断徐子归的喋喋不休的嘴,笑道:“我是过来与你爹爹和你兄长商讨朝中之事的。只你父兄都知我醉翁之意不在酒,这才让我先过来瞧瞧你的。”
莫子渊这么一说,徐子归更是羞红了脸,一会儿哥哥过来。怕是又少不得一番好意嘲笑。
徐子归又听他还有要事在身,急忙赶道:“你且先去忙你自己的,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没事的。”
莫子渊见她今儿个心情不错,便也放心下来,又嘱咐了她好好休息莫要多想,这才去了威国公那边。
说来也怪,莫子渊走后,徐子归便日渐好了起来,气色也红润了许多。
自此又过了数月,到了旧历年底。因着这是徐子归在家过的最后一个年,威国公府办的格外的喜庆,到处都是张灯结彩的,看上去便格外的热闹。
更热闹的,是徐子归唯一的姑姑从沧州来了信,说是侄女大婚,要跟姑爷从沧州过来。
徐老太君拿着信,开心红了双眼:“自慧姐儿十五岁嫁去沧州,老婆子我就再未见过她,总算要回来了,总算要回来了。”
二老爷三老爷并威国公因着徐老太君高兴,都笑着附和着徐老太君。
徐老太君又迫不及待的交代威国公:“快去打听打听你妹妹到了哪里,想来也就这几天就能进京了。”
说着,又拉着徐子归描述道:“你姑姑出嫁时你才将将两三岁,如今已经过去了近十年……你对你姑姑可还有印象?”
上一世徐子归出嫁时,徐正慧因着家中孩子生了重病,没能过来,只姑父带着表妹过来了一趟。这一世看来表弟躲过了生病这一劫,徐子归心里也替表弟开心,这会子也乐得配合徐老太君
“只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