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大姑娘。”
徐子归与秦氏刚下马车,便看到等在外面的夏末。见夏末似是有事要说,徐子归忙对着秦氏点了点头后,快步走到夏末身边,问道:“什么事?可是紫黛醒了?”
昨天上午给紫黛用了药之后,却是在今天早上她离开之前也没有看到紫黛转醒,一天下来,徐子归心里还是蛮担心的。见夏末守在门口等着,徐子归第一时间便想到是不是紫黛醒了。
夏末却是让徐子归颇为失望的摇了摇头:“紫黛还没醒过来,是万尚书府的万姑娘今儿个给姑娘递了帖子,说是明儿要来拜访姑娘。”
“不见!”夏末刚说完,徐子归便斩钉截铁的拒绝了:“就说这些日子我身上不适,没办法见客。”
“是”
夏末屈膝应是,叹息一声后,又问道:“姑娘是去北苑还是流清院?”
徐子归想了想后,说道:“先去流芳斋给祖母请安,再去一趟流清院,去瞧瞧紫黛醒了没有。”
“是”
夏末点头,得了吩咐之后,便在徐子归身后站定,随着徐子归身后往府里走去。
“娘,”本是一路无话,徐子归忍了半晌,终是没有忍住,开了口:“娘,外祖母为什么不要安阳公主帮忙?”
“咱们自己有能力办好的事情,没得让人帮忙的理儿。”秦氏淡淡看了前方一眼后,再撇头见徐子归仍是一脸懵懂的样子,不由笑着解释:“咱们的家事还要劳烦安阳公主上报给皇后,这让皇后怎么想?”
“会怎么想?”徐子归皱眉:“不会是误会咱们与娘娘疏远了吧?”
秦氏点头,也算是回答了徐子归的疑惑。徐子归略略思索了半晌,也算是参透了里面的道理。
若是由莫乐渊去与皇后说了这件事,要皇后去给她们做主,倒是不如她们自己去说的了。凭借着秦氏与吴氏与皇后的交情,即便是错在秦思鸢皇后也是能将秦思鸢完好无损的保全下来,更何况这不是秦思鸢的错了。
可若是莫乐渊中间插了手。皇后就只会以为吴氏是信不过她,这才要让莫乐渊做中间人来求情来了。皇后与吴氏是闺中密友,若是皇后误会了,难免会心里不舒服。虽说是这些不舒服不会影响些什么。皇后也是会帮着他们左相府让万家万劫不复的。只是日后想出时难免便有了隔阂。
皇后不是一个擅长交流沟通的人,若是有了隔阂,也只会一个人憋在心里自己一个人生气。这一点从上次皇上与莫子渊联合将莫文渊逮起来而演的那场戏将皇后牵扯进来时,徐子归便清楚的知道了。还是后来很久以后徐子归将程华裳的事情带给皇后,让皇后有了出气口。这才没让皇后这么一直抑郁下去。
若是这次皇后与吴氏她们心里生了隔阂,皇后定是不会主动打开心结的。而届时若是吴氏并不知情,那这隔阂就会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越滚越大,到最后,就算是一根稻草一般的重量,也是能压垮几人曾经亲密的关系的。
去过流芳斋给徐老太君请过安后又与徐老太君寒暄几句后,便笑着告退,去了流清院。
“紫黛怎么样了?”徐子归一面随着夏末打帘进入内室。一面问道:“怎么还不见醒?邹大夫可来瞧过了?太医呢?太医可来瞧过了?”
冬雪见是徐子归进来,笑着给徐子归福了礼回道:“邹大夫来瞧过了,说是已无大碍,不多时就会醒过来。”
徐子归点头:“邹大夫说无大碍就好。”
说罢,对柳绿说道“去红袖那边看看去。”
柳绿点头,扶着徐子归往外走去。徐子归则是边走边问莺歌:“红袖今儿个情况怎么样了?你规矩学的怎么样了?”
“多谢姑娘惦记,”莺歌先是笑着行了礼,回话道:“红袖姐姐今儿个中午喝了两碗粥,气色好多了,倒是奴婢愚昧。难为冬雪姐姐不嫌弃奴婢笨,还能耐心交给奴婢些规矩。”
言外之意便是说一切都很顺利,冬雪交的很好,她学的也算是认真。徐子归满意的点了点头。随着莺歌打帘的动作进了红袖屋里,见红袖半趴在床上与春华几个小丫鬟一起摸牌玩,不由皱眉上前拿了红袖手上的牌,嗔怪道:“刚听莺歌说你气色好些了,你倒好,不好好休息。在这儿打叶子牌,若是再累着身子可怎么办。”
“姑娘,”见是徐子归进来,红袖像是做错了事情被逮住的孩子一般,对徐子归做了个鬼脸笑道:“哪有这么金贵了,不过是闲着无聊与妹妹们摸牌顽顽,这不,刚将牌摸起来姑娘就来了。”
说罢,还故作失望的样子,抬头望了望天花板,叹道:“可怜呐可怜,怎么就这么命苦刚开始摸牌就被主子逮住了呢。”
“就你贫!”徐子归嗔瞪了红袖一眼,笑道:“我原是来看看你好些了么,这会子见你精神气十足,还有力气在这儿摸牌与我贫嘴,想来是无事的了。”
说罢,将牌递还给红袖,学着红袖刚刚的模样,也做了个鬼脸,笑道:“你顽罢,只一点,仔细着身子些,别太累了,打上几把过个瘾也就好了。”
红袖调皮的对着徐子归眨了眨眼睛后,笑道:“是,奴婢谨遵郡主娘娘教诲”
说罢,还是不放心的问了一句:“刚刚不比问过刘大夫,说是紫黛已无大碍,可是真的?”
“是真的,”徐子归笑着点了点头,看了看外面后,说道:“你别担心她,先照顾好自己再说,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