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真真是糊涂了”
听徐子归说柳良是她姑母家的哥哥,又将她爹她娘换做柳大爷柳大娘,柳绿原是想要笑着纠正徐子归的错误,告诉徐子归她爹姓花,且是独生的,家中并无其他兄弟姐妹的,柳良是她姨母家的表哥的。 只是柳绿却还没开口就被徐子归一个眼神制止。
柳绿虽不知道徐子归要做什么,却也识趣的没再提这茬,而是笑着说道:“这些年奴婢不在身边,想必奴婢的爹娘都已经习惯了的,怎么会想奴婢想的夜夜不能入睡呢”
柳良本以为徐子归说错了什么话才被柳绿打断,这会子见柳绿说的是这个,便在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笑着回徐子归的话
“前些年柳绿刚失踪的时候,家叔与家婶确实是想柳绿想的夜夜无法入睡的,后来几年也就像柳绿说的那般一样,已经习惯了柳绿不在身边,虽仍旧锲而不舍的找人,晚上却也是能睡得着觉的了”
听柳良将话说完,徐子归眼里便快速闪过一丝嘲讽,她有三处错误柳良没有听出来,一是柳绿不叫柳绿而是应该见花兰英,二呢,是柳绿的爹不姓柳而是姓花,这三便是柳绿的爹是独生的,家中并无其他兄弟姐妹,而柳绿即便是有表哥也是柳绿她姨母家的表哥。
逐,在听了柳良的话后,徐子归便冷了脸问道:“柳公子是否是认错了人?我们府上的柳绿姑娘想必不是柳公子要找的表妹吧”
刚刚柳良没有纠正徐子归的几处错误时,柳绿便也开始在怀疑,只不过是心里一直不想相信这是柳良编出来的罢了。
一开始柳良找到柳绿时便是一直“柳绿柳绿”的唤她。被人喊了这么多年的“柳绿”,柳绿早已习惯,又加上柳良将她当时家里的情况说的也都差不多。且她姨母嫁的男人确实是姓柳,再者她因为找到了家人,心里一开心便放松了警惕,且心里便早就认定了这是她表哥,逐也就没再怀疑。
这会子由徐子归的问话柳绿才从柳良那儿听出了漏洞百出
柳良听徐子归这么说,心里一惊,面上却依旧是一成不变的拘谨:“郡主这……这是什么意思?柳绿就是草民失散多年的表妹啊”
说着,从脖子上取出一块月牙形的红玉来交给柳绿,神色悲凉:“表妹难不成也怀疑我了么?这是当年我娘与姨母给咱们定娃娃亲时去寺里求的,我一块,表妹一块,咱们的连起来就是一个心形……表妹若是也不信表哥,便将表妹身上的那块红玉拿出来与我的比对比对就是了”
柳绿见柳良将月牙形的红玉都拿了出来,心里不由震惊,急忙从脖子上摘下来与之比对,竟真的是当初的那一块心形红玉摔成的两半,两个放在一起刚刚合上。
柳绿将两块玉抓在手中,哭的伤心:“这些年我一直带着它,总想着哪天表哥能找到我,接我回家”
“我又何尝不是天天带着,”柳良一边给柳绿拭泪,一边叹道:“这些年我又何尝不想早些将你找到接你回家?好在现在咱们总算团聚,这两个半颗的心也总算合并了”
柳绿一面掉着眼泪一面点头,正欲说些什么,却被徐子归冷笑打断
“好一出感人的破镜重圆,就是不知柳公子从哪儿找来的玉佩,竟将我们柳绿迷惑成这般模样”
“姑娘……”
“柳绿!”
柳绿欲要开口,却被徐子归冷声打断:“看清楚谁才是你主子,给我站过来!”
柳绿看着徐子归,欲言又止,最终什么都未说,默默的走到了徐子归身边——即便她心里一千一百个不愿意承认这个柳良是假的,可从刚刚柳良漏洞百出的话语里,柳绿也是很难再自己骗自己
徐子归微微将柳绿护在身后,有一种老母鸡护着雏鸡的驾驶,柳绿心里不是不敢动的。只是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做着的梦今天总算醒了,柳绿心里怎么能不难受?
紫黛在柳绿身边一面给柳绿擦眼泪一面低声劝慰,徐子归则是冷笑着看着柳良,嘴里不饶人
“柳公子手上的皮肤真真是好的很,就连****耕田都不见得起茧子”
柳良了然,怪不得刚刚徐子归一直盯着自己的手看,又是问自己是否读书是否耕田的。柳良先是一阵慌乱,也就一瞬间,柳良便知该如何反应,所幸刚刚他只说家里世代农民,徐子归问他是否也耕过田时,他也只是点头并未明确的表过态
“柳家世代单传,家中只草民一个儿子,爹娘自是舍不得草民做一点粗活累活的”
“那你便舍得让你爹娘替你做那些粗活累活?”徐子归冷哼:“那柳绿的名字及她爹的姓氏呢?这也能出错么?”
听徐子归这般说,柳良才是真的震惊,原来刚刚徐子归一直在炸自己……
见柳良说不出话来,徐子归才又说道:“怎么?无话可说了?没关系,无话可说了就说说你到底是谁吧”
柳良却是冷哼:“郡主不知草民是谁么?可草民却是将郡主的情况打探的一清二楚呢”
柳良是想要以此来威胁徐子归的,只是徐子归却是不受他的威胁,听了他的话也只是不屑一笑
“这京中知道我的人多了去了,我又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我的情况你知道的一清二楚实数正常”
说完,也不与柳良再废话,只丢下一句“你且自己小心着些”,便不再逗留,带着几位丫鬟出了天香楼
当然,出天香楼前,徐子归已经不动声色的吩咐了天香楼的主子密切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