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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重点点头,听到后两句错的离谱的胡言乱语,慕锦华并没太多思虑,傻子说话做事终究是信不过。
从今往后,全当作是在哄她开心,左耳听右耳出也就罢了!
不过,慕锦华倒是将一句话听进了心坎,抵不住疑惑问道:“她,是你的心上人吗?”
宸卿俨然不懂“心上人”是何意,挠着脑袋费劲的摇了摇头。
既不是心上人,那便是娘亲了。
看着傻子着实比她还十分难受的样子,慕锦华怎敢还挑起伤感的话题,虽今晚出太医院已无望,但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好歹,宸卿也陪着她度过了几许开心的日子。
“走吧!我们早些回去”,淡淡的吩咐,她转身离去。
“锦华,那……”,宸卿还纠结在刚挖的出洞。
慕锦华停住步子再嘱咐:“那你把坑给填平了,免得被人发现,我就先回西厢院了。”
“哦!”,不舍的看着身影逐渐消失不见,宸卿才又趴伏在地上饶有兴趣的将泥土,一寸一寸的填实洞口。
……
日子仿佛又过回了半月前的那般漫长安逸。
她每日照旧上午去东南院,配合太医们探讨药方,下午关自个在炉香房研制异草奇珍药材,到了傍晚,就坐在院里看看医书,看看夕阳,看的久了,莫名容易出神。
唯仅与往日不同的,是她研制的药材,都是有关如何精准诊治痴傻病。
说是痴傻病,可又称不得病。
想到宸卿,慕锦华自然想到,自那晚丢下他独自离开,至今日已是第六天没看见那个傻子了。
不知为何?她总感觉心里空荡荡的…
“慕闺医在想什么呢?想得如此入神”,秋儿笑道走近。
被这么直白一问,心思立马转移到医书上,慕锦华似有意无意识的翻了一书页阅目几行,漫不经心的念道:“硫磺原是火中精,朴硝一见便相争,水银莫与琵琶见,狼毒最怕密陀僧……”
噗嗤,秋儿忍不住笑出。
“你这丫头笑什么?”,慕锦华合上医书,不悦质问。
秋儿忙收敛了笑,奈何老实回:“连奴婢都知道《神农本草经》里头十九畏的第二畏是:水银莫与砒霜见,狼毒最怕密陀僧,敢问慕闺医,您说的”,接着小心翼翼的问,“琵琶何时成了药材?”
听了,慕锦华目瞪口呆,她竟被一个小丫头看了笑话。
“现在慕闺医,难道还不承认自个的心早已经飞出了西厢院外?”
那又如何?慕锦华瞪了一眼多管闲事的秋儿,准备继续看她的医书。
“圣旨到!”
此刻,院外突然传来娘娘腔的尖细高喊声。
秋儿骇的脸色苍白,忙迎到院门,安儿和春儿也忙丢了手里药材活,规规矩矩的候在慕锦华身后。
踏进门,走在为首的是一位身有七尺,体态圆润,面洁冠玉,却眼小如鼠的殿上御总管。
只见左手托圣旨,右手执拂尘。
身后面还跟班了十几人太监。
秋儿跪下怯怯道:“奴婢叩见俞总管。”
“嗯!起吧!”,傲态瞟了眼身旁的医婢,皇上殿前的御总管俞申抿着瘪嘴巴一眼瞧过慕锦华三人,最终目光落在着樱兰素衫的慕锦华身上。
不等俞申开口,光看看一副皇恩气派的架势,慕锦华就已心知,她等的这一天总算是来了。
她微微一笑,泰然盈步上前施礼:“慕锦华见过俞总管。”
“慕闺医无需客气”,俞申也附和微微一动嘴角,不予多废话接着道:“慕锦华接旨。”
皇恩面前,她曾只跪过师傅的双膝,眼下跪接圣旨不为过,忙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慕锦华应试闺医之职,医德才兼备,温婉贤淑,特封闺医,官正六品。闺医院设立在宸祥宫,日常,以服侍四皇子为己任,钦此!”
“臣谢主隆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慕锦华心里不知滋味。
“恭喜慕闺医荣升官职,接旨吧!”
宣完旨,俞申才真的笑了,递过圣旨放慕锦华手里,走之前还特意嘱咐了一句道:“你也无需收拾了,事不宜迟,赶紧的去宸祥宫觐见主子吧!”
“是”,到了这一刻,慕锦华又突然迷途知返,送走了俞申,她对已入住习惯的太医院倒念起了不舍之情。
本想着赶去宸祥宫之前,她再去见见痴傻宸卿。
秋儿看穿慕锦华心思劝道:“慕闺医,时辰已不早,觐见主子万万不可耽搁了,您现在想去见的人,没准,很快您就会见到呢!”
她想见的人?是三皇子。
经秋儿一劝,慕锦华觉得有理,那个傻子几日都能不曾见她,她又何必处处为他着想。
大不了,得了空闲,她再回来主动寻他便是,她可不是忘恩负义的人。
这样想想,心里有了些宽慰。
在三位医婢的拥簇下出了西厢院,不料,慕太医已侯在此。
她恭敬笑笑走了过去,好似回到了应试闺医那日在静园的情景,她施了礼谢道:“这些日子承蒙慕老太医照顾,让秋儿安儿春儿三人跟随我暂且不谈,还如此周到空出整个西厢院满足我”,只是,她今日才明白过来,慕太医在她身上实则用了苦心。
“慕闺医不必客气!老夫说过,这是要看你自己的造化,往后在宸祥宫,万事都要先为主子着想,以主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