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你让我保密的我一定不会说出去。”麻生似乎也明白我不是在开玩笑,慎重地点了点头,他带我到了他的小屋,这里一般不会有人偷听,所以我也可以很放心地把事情告诉他。
我深吸一口气,再呼出:“好吧,其实太子他在四岁那年被下了霜国的蛊术‘剥离’,同时为了抑制‘剥离’带来的ròu_tǐ和精神上的痛苦,一位懂得蛊术的宫女又给他下了‘分割’,两种毒辣的蛊术混在一起,反而起了中和作用,才使他活到了今天。”
麻生听了我简单的叙说后倒抽了一口冷气,他也如同当初我听太子讲起时的样子,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蛊术我是听过,可是一个四岁孩童身上竟承受了两种狠毒的蛊术,不知道他是怎么坚持下来的,真的是无法想象啊。”
“是啊,总之你得保密,以后太子的专属御医估计得换成你了,谢谢我吧。”觉着气氛有些尴尬,我打趣道。
麻生无奈一笑:“莫婉,我真不知该说你什么好,可以做太子的专属御医是至高无上的荣耀没错,但是这次的事却是在淌浑水。”
“我知道,可是太子真的很需要别人帮助他,太医里也就和你熟,除了你我真的不知道可以找谁了。”
“我没有怪你,只是一想到以前你在桑府是那么轻松安全,无忧无虑,现在却要时刻担忧自己的安危,我很担心你莫婉。”
“麻生,我知道你关心我为我好,可是这浑水淌都淌了,也无法后退了,那么就只好委屈你作为我的战友,陪我走下去吧。”我拍了拍麻生的肩膀,再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像军人一样。
“对了,你开的那些药方真的能够延缓病情吗?”麻生点了点头,“那快给我开些吧,回去了就能煎给殿下喝了。”
麻生一边抓着药一边不经意地说着:“莫婉,你似乎特别关心太子。”其实你对他也是有感觉的吧。昨晚黑芒说的话此刻浮现在脑海中,我迷惘,难道他说对了吗?
“因为他是我的主子啊,我要是不照顾好他,我可是得掉脑袋哩。”我也故作轻松地回答了他。
“作为好友,我劝告你可千万不能喜欢上太子,会受伤的。”麻生包药的时候腾出时间含了很多情绪,有警告、有担忧、有无奈、有惋惜。
“别那样看我,我不会对太子有意思的,为什么每个人都要说我喜欢他?”眼神中的那点惋惜似乎是觉得我会受伤,那使我很不赞同。
“因为你的眼睛,你看着他的时候充满了一种情绪,我说不清到底是什么,但是可以看出你是喜欢他的。”
“那你一定是看错了,我只是很同情他的遭遇,而且他需要帮助,我也想帮助他,就这样,你药包好了吗,我得回去了。”别人一针见血的指证让我很不自在,只想快点解决药的问题然后回宫。
“好了。”麻生把药递给我,我接过正想走,他在后面又喊住了我,“你和瑾才人是不是关系挺好的?”
听到他提起张瑾,我转过了身:“是啊,怎么了吗?”
“嗯。”麻生点点头,“先前我去流月宫看诊,看的便是瑾才人,她病了,不,与其说她生病了,还不如说她被欺负得生病了。”
“欺负?”我立马想到那天在院落里纷纷讨论我的那几个丽人才人的,“她们竟然这么大胆敢欺负人!”
“你别太激动,我是听到瑾才人悄悄对她丫鬟说别告诉你,才知道你们原来认识,但是我想还是让你知道下比较好。”
“我知道了,麻生,谢谢你告诉我,我先回宫了。”出了麻生的小屋,心里实在激动,虽然我与瑾才人交情不很深,但是她人很好,怎么可以任由别人欺负这么善良的女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