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王府的人来说,今天是个大日子,因为有位贵宾来访。
不过这就不关我的事啦,王爷让我只管休息不用做事,那我也乐得清闲自在,虽然我不用做事,但是青岚还是要去的,于是我就一个人趴在床上看书。
“这什么字啊……看都看不懂。”翻了个身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把书一扔,“好无聊啊……好无聊啊……”
“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他去赶集……”哼着歌,抱着被子打算再睡一觉。
“小姐。”是青岚。
我继续保持那个姿势,闭着眼问她:“什么事儿啊?”
“王爷叫您去下花园。”
“哈?”我坐起来,仍抱着被子,“为什么要我去啊,我又帮不上什么忙。”
“那个使节看到亭柱子了,哎呀小姐您就别磨磨蹭蹭的了,去晚了王爷会生气的。”她一把拉过我,从我怀里扯掉被子,把我往门外拖。
“啊我可爱的被子君,你等我回~来~”
“奇怪,他看到亭柱子找我干嘛,我又不是亭柱子的妈妈,青岚你说是不是啊。”但是我的认真思考没有得到一句回答,青岚她无视我……
“呜呜,女儿长大了不要妈妈了……”
“主子,您在说什么呢?今儿个怎么头脑不大正常呢……”她咬着一口小白牙,气鼓鼓地看着我。
“哈哈哈,怎么青岚姑娘的母亲如此年轻。”
我抬头一看,原来青岚已经把我带到了花园,王爷和一个长得和中原人不大相同的轮廓很深的男子坐在亭子里,他们的侍卫奴婢和手下在亭外站着。
如同新疆蒙古人的长相容貌,五官霸气粗犷,却不失英俊。两道浓黑的眉好似挥墨下笔如有神,那湖蓝色的瞳孔像一片汪洋尤其吸引人,像是在引诱着别人沉醉在这片湖蓝里。
在大漠荒原被晒成古铜色的诱人肌肤,包裹在充满外域气息的服饰里,散发着浓厚的男人味。
而刚刚开口笑得很爽郎的,正是这个男子,想必他就是那位使节吧。
我对他说的话倒也不在意:“这是我与青岚之间的玩笑话,使节……额……您不用当真。”
回过头轻声问青岚:“他叫什么名字啊,是那个使节吗?”
被耳尖的他听见并回答了我:“我就是你说的那个使节,我叫图克赞,敢问姑娘芳名?”
“桑以沫。”
图克赞啊,不知为什么想到大耳朵图图,看看他的耳朵确实蛮大的。大耳朵图图这个外号配他真是正好啊哈哈哈。
“啊哈哈哈,大耳朵图图……哈哈……”我一个人在那自娱自乐,笑得肚子都痛了。
“不得无礼,你可知他除了是使节之外还是什么身份。”王爷皱着眉头在一边训斥道。
图克赞做了一个“不用在意”的动作,他望着我问我:“桑姑娘你为何笑?”
“哈哈,我是想到以前看过一本书,有个孩子叫图图,他的耳朵很大,再看看使节你,名字开头是个图字,耳朵也挺大的,简直就是翻版嘛。”
他也笑了:“若是你会画画,定要画出来给我看看,不知这和我有些相似的人儿究竟长什么样。”
“有空了一定画给你看,你这人不错够豪爽,我桑以沫交你这个朋友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惊讶了一下,不过很快就笑了。
“好,姑娘也是有趣的很,姑娘这朋友我交定了哈哈!”他豪爽地笑了,然后一大帮子人都跟着笑,只有王爷冷着个脸。
“可是,你们把我叫来这里到底要干什么啊?”我终于想起我来这边的原因。
“是这样,王爷十分好客,吃完午饭后还带我逛逛王府。刚才逛到这幽静的花园,看到这亭子的柱子上刻着的对联便问了王爷,王爷说是姑娘你作的诗,我就很想见识下这么有才华的女子到底是怎样的,匆匆把姑娘叫来,真是不好意思。 [
图克赞继续笑着,这人还真不错,人帅有礼貌而且没架子。
我走出亭外,看了一眼柱子,右边是“蜻蜓立于蜓湖中,亭亭玉立。”左边是“金鳞耀于湖面上,粼粼波光。”
不会吧,我那天一时兴起吟的对联,竟被王爷记下来还刻在上面了,不过字有些许改动,“亭”换成“蜓”,“粼”换成“鳞”,倒也有另一番意思。
脑中忽然浮现昨天的情形,也就是我找到古树之前。
我闲着无聊就往花园的方向走去,还没走近便听见了喧杂的声音,疑惑着走近了些,只见有几个工人模样的男人在亭子柱子上凿凿弄弄。
“各位大哥,请问你们是?”他们看了我一眼继续工作,果然不是“美人”他们就不动心啊,这时一个男人走了过来,离我有些距离。
“桑小姐,奴才是王府建筑的李监工。这几位是王爷叫来修葺亭子的工匠。”
“是这样啊,他们在柱子上刻什么呢。”我想走近些看看清楚。
李监工脸色微变,伸出手臂横在我面前,陪着笑脸:“这……真对不住……桑小姐,王爷下的命令,在完工前不允许任何人靠近,明儿个西域使节就要来访了,工匠们都赶着完工呢,再说了这儿尘多,对小姐身体不好。小姐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要不奴才送您回房?”
“不用了,我就是好奇,那你们继续吧,我回去了。”看他态度谦卑,待人接物都挺好,摆了摆手,回过身离开了花园。
美丽的花园在修葺,还有哪里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