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说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
诸葛清卿话音刚落,秋桑,月茹二人不禁一齐叫了声好。
隔壁思筱筑内此时却安静的出奇。
夏冷岩却双眉紧蹙的看着眼前这个‘女’扮男装的诸葛清卿。这‘女’人竟然还会作诗!她究竟还有多少副面孔是自己没见识过的。
月茹此时已被诸葛清卿深深吸引,没了怒气。原本以为这位谢公子只是徒有其表,却不曾想竟是一位满腹经纶的fēng_liú才子。
还请公子为此曲题名,到时奴家好将此曲牌挂出,留作世人欣赏。秋桑赶忙命人拿纸磨墨去了。
‘春’江‘花’月夜。诸葛清卿朱‘唇’微启,轻声说道。
好一个‘春’江‘花’月夜,跟这首曲子的意境再贴切不过。奴家在此谢过谢公子赠曲牌。秋桑对着诸葛清卿就直接拜了下去。
古时候的曲牌大多是文人墨客自创,若能得到一个好的曲牌,甚至都能捧红一个清倌,所以秋桑得此佳作以后简直是喜出望外。
谢公子好偏心,给秋桑姐姐写曲牌,却不给人家写,人家也要么。月茹在旁边摇着诸葛清卿的胳膊,撅着小嘴不依的撒着娇。
月茹姑娘,你可会记琴谱?诸葛清卿挑着眉‘毛’笑嘻嘻的问道。
谢公子您可真会说笑,清倌哪有不会琴谱的。月茹娇嗔的将自己的娇躯贴在了诸葛清卿的身上,诸葛清卿也不避嫌,大模大样的将其搂到了自己的怀里。这一举动把秋桑的两只眼睛都搂冒火了。
那小生唱,姑娘听过一遍后记下琴谱,下次来时,再为小生弹唱可好?诸葛清卿装模作样的‘摸’了一下月茹的小下巴。
谢公子,再来的时候可不要忘了奴家。秋桑也迫不及待的赶忙说道。
月茹面带羞涩的娇笑着将整个身子都塞到了诸葛清卿的怀里。
诸葛清卿此时已经几杯酒下肚,脸‘色’红润,面带轻佻,轻敲着碟儿,柔声唱了起来: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歌声清脆悠扬,大有乘风而去的飘逸之感。屋内三人皆鸦雀无声的欣赏着这难得一遇的好歌佳词。
夏冷岩更是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这个正闭着眼睛,搂着‘女’人,敲着碟儿,兀自陶醉的诸葛清卿。没想到这‘女’人的歌唱得这么好,诗词写的也这么好。好像除了‘奸’诈点,其他的地方都还不错。
嗯?自己怎么会莫名其妙的想到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去。
屋子里的人唱得热火朝天,不由自主的吸引了隔壁思筱筑里的那些男人。就连被诸葛清卿出言侮辱的叶筱筱都‘蒙’生了想见识一下这个狂生的念头。
向来喜欢以才子自喻的柳乃钦第一个站了起来,端起手中的酒杯高声说道:好歌,好词,好才气!隔壁的公子不知可否愿意与我等一同畅饮,共同‘吟’诗作对?
诸葛清卿似笑非笑的望向夏冷岩,后者像个木头似地坐在那里,只是眯着一双冷冽如刀的目瞳颇似玩味的看着她。这铁人看来还真不是一般的木讷,美‘色’当前他居然会无动于衷,抑或是因为自己在眼前他不好意思?
二位姑娘可愿意过去同他们一起畅饮?诸葛清卿搂着月茹挑眉望向秋桑。
但凭公子决定!二人识趣的异口同声说道。
就算满心的不乐意,她二人也不会表‘露’出来。若是惹得这两位公子不高兴,自己的终身大事找谁去。这二人谁都不是傻子,是以诸葛清卿说完后,谁也不愿率先提出异议。
见大伙都没意见,诸葛清卿哈哈大笑的高声回应柳乃钦:‘蒙’这位仁兄抬爱,不知兄台如何称呼,可否请各位来我们屋子一起‘吟’诗斗酒?
好个狂生,请你便是看得起你,你却要我等去你的屋中,真是不之天高地厚。一个书生口齿有些僵直的高声呵斥道,想来已经喝的差不多了。
狂生若是有胆,就过来跟本公子斗诗,今日你若是输了就要给本公子倒上一个月的马桶。又一个酒过三巡的在那里叫嚣道。
孙公子,王公子休要气恼,筱筱也正想会会隔壁这位谢公子。各位若是斗诗能赢得了那位谢公子,我等就算先移过去,那又有何妨?良久未语的叶筱筱忽然出声说道。
闻言,众才子俱都不再吵嚷,而是顺从的命人将酒席移到了隔壁。
一见谢.夏二人,叶筱筱不由惊为天人。尤其是这谢公子,简直美得无法形容。就连自己身为当红清倌的自己跟他相比之下,都不由得一阵自惭形秽。
只因刚才是自己先对思筱筑内的人出言不敬,所以众人刚一落座,诸葛清卿便站起身来自罚一杯,刚才在下出言不逊,还请各位仁兄见谅。只因小生想一睹叶姑娘的芳容,怎奈哀求半天妈妈都不答应。无奈小生只好出此下策,还望众位海涵。小生在此自罚一杯,先干为敬。一仰脖,一杯香醇的‘女’儿红便落了肚。
见他先自行罚酒,又口口声声是为了见叶筱筱一面。既找回了面子,众人也就不再追究,只是推杯换盏的再次热论起诗文来。
从一进‘门’开始,叶筱筱的目光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