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婆子一听诸葛清卿如此嘱咐,便不好再说什么,同另外两个婆子一起,欢天喜地的送酒送菜去了。 [也提着罗裙,径自向紫霞苑的饭厅走去。
入夜时分,诸葛清卿喝的双颊嫣红,杏眼迷离,稍微摇晃着站起身对酒肉正酣的众人说道:“你们慢慢喝,我稍稍有些不胜酒力,先回房歇着去了,一会儿,越儿也该哭闹了。”也不管众人怎生挽留,她还是领着福儿执意回房去了。(画外音:越儿:“唉,老妈你又说谎,我什么时候无缘无故的哭闹过。你老拿我当借口,这不是成心毁我一世的清誉么?”)
房内,李妈困倒在床侧,小相宣也早已四脚大开满头是汗的会周公去了。
福儿轻轻摇起李妈,“李妈,快醒醒,快去饭厅吧,他们可都在那等着你呢。还给你留了香喷喷的烧鸡和女儿红。”福儿极尽所能的诱惑着睡眼惺忪的李妈。
尚未清醒过来的李妈,猛然想起今天五夫人请客之事,脑中的瞌睡虫登时就飞到了爪哇国。来不及擦去嘴边的哈喇子,人就已经冲出了内室。
福儿站在门口确认李妈已经走远后,回头冲屋内的诸葛清卿点了点头,诸葛清卿迅速的关上了外室的窗户,福儿也将门紧紧的关了起来。
二人七手八脚的把准备好的东西拿了出来。福儿把熟睡的小相宣用小被子裹好放到了床边。
“姐姐,你在这里等着,我先出去看看。”福儿小声说完后,吹熄了灯火,抹黑向外走去。
好半晌,福儿蹑手蹑脚的回到了屋里。
“我们走吧,饭厅里那帮人已经全趴下了,向来巡逻的那些人也应该差不多了。”福儿轻轻的摸到了诸葛清卿的旁边,小声说道。
“再稍等一会,一定要沉住气,再等一会。”嘴上安慰着福儿,可自己的心跳恐怕已经达到一百二十下了。而且手心里全是冷汗。身上的衣服也牢牢的沾到了娇躯上。
又过了好一会诸葛清卿才轻轻说道:“我们走吧。”轻轻的划亮火折子,拿妥所有的东西,抱起小相宣,二人出发了。
沿途异常的顺利,连一个巡夜的都没有。
按着上次逃跑的途径,溜到了后花园里。诸葛清卿忽然想起,自己并没给看门的廖大送酒菜,“福儿,你可曾给廖大送过酒菜?”
“不曾送过。”福儿想都没想的说道。“姐姐,我们为何还要从这里出去?上次不是走的这里么?为何这次还要走这里?”
“傻丫头,你都觉得我们不会,也不应该走这条路,别人当然也会这么以为喽。所以说,这条路才是我们逃跑的最佳途径。明白?”黑暗中,诸葛清卿轻轻敲了一下福儿的脑门。
“对哦,我怎么没想到呢。”小丫头也顺着手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同样是脑袋,可是这智力的差距它怎么就这么大呢?小丫头百思不得其解。
“遭了,这廖大自上次以后,每晚都精神百倍的看门,也不见他偷睡过。这时候,搞不好还在园子里呢。”诸葛清卿有些头痛的说道。
“那我们怎么办?”福儿开始有点紧张起来。
“你等着,我过去看看。”放下手里的包袱,诸葛清卿灵敏的穿向角门处。还没等走到近前,便听到一阵雷鸣般的鼾声。她小心翼翼的欺身近前,却发现廖大正仰面朝天的睡在草地上。那鼾声便是他发出来。
诸葛清卿大着胆子走上前,用手指轻轻的戳了他一下,他只是像猪一样的哼了几声,翻个身,接着睡他的大头觉了。 [
待二人跑出王府后,福儿抱着孩子在前面走,诸葛清卿则退着身子跟在后面。确信无人跟踪后,二人才七拐八拐的拐进了一条胡同内。
那条胡同里并排停着三辆马车,马蹄子都用厚厚的棉布包着,马嘴上也都带着嚼子,这样就不怕马或马蹄子发出声音了。
诸葛清卿跟最前面那辆马车上的人轻声耳语了一阵子后,三辆马车就同时出发了。是向着三个不同的方向出发的。
待马车走远,胡同口处的两个人才显出了身形。
“怎么办?三辆马车,我们只有两个人。”其中一个身材稍微较小的人说道。听声音竟是那袖珍小男人赵四。
“速回王府,把他们两个人也喊上,咱们分头跟下去。让老大飞鸽传书给王爷,看看该怎生处理此事。”另一个身材高大声音沉闷的男人说道。
“你说这侧妃娘娘是不是有毛病呀!且不说皇上对他们母子的恩典,就说咱们王爷吧,对她那也是就差百依百顺了。你说她放着好好的荣华富贵日子不过,却偏偏要跑。逃了一次不成,居然还要逃第二次。她就不怕王爷真的已发火杀了她。”赵四和高个的男人边往回走边叨咕。
“你还真别说,咱们这位侧妃娘娘,同其他几位夫人还真就不一样。别的夫人一看见咱们王爷,就差像那狗皮膏药似的贴上去了。她可倒好,一看见王爷就像躲瘟神似的,溜得比谁都快。上次王爷想留宿在紫霞苑,结果愣是让她给赶了出来。”高个子的男人也赶忙随声附和着。
两个大男人谁都没有发现,他们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动作轻盈的苗条身影。
二人路走到王府院墙外刚想翻墙而入,不料高个男人只觉得后腰一麻,两腿就跟着软了下去。刚想张嘴喊赵四,结果来人将他的哑穴也早已封死了。
“谁说不是了,你都不知道,她在固城的时候是怎么对咱们王爷的,那可,”发觉后面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