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啸点点头,他一直纳闷,眼前的‘女’人明明很睿智,可是为何在王府时会被人随意宰割?显得那么……
对了,我到现在都没搞懂,齐家的老头明明知道南疆的山里有那个坏‘女’人的军队,他为什么一直都不采取措施,也没反应?难道他想让那个老‘女’人端了他的老窝?一想到这个,小相宣就气不打一处来。。 。
齐家老头?老窝?齐天啸一阵急咳,他差点被小相宣的话给呛死。
越儿!诸葛清卿瞪了他一眼,其实我也很想知道是为什么.母子二人很默契的将目光转向齐天啸。
我也很想知道,相信他早已有安排了吧。齐天啸又是一阵急咳。
老爸,我一直都很想知道,为什么你不做太子?不去争做太子?又一个炸弹。
咳咳,没什么,我排行老三,又不是嫡出,自然轮不到我。他故作轻松的掩饰,自己其实是有很多理由的,只是他不想说。
不说就算了。老爸,我觉得吧,你现在用不着费那么多的力气去追查赋税和赈灾银子的事情。那两笔银子的落点我们已经知道了,也明知道银票在谁的手里。现在我们只要等,等到国有作坊投标的时候,顺藤‘摸’瓜自然会查到她的头上。到时候你还怕那些官员不一一落网么?当务之急是把这些事情好好理顺一下,把这些已有的证据给齐家老头看一下,再跟他商量一个对策,怎么阻止她拿到国有作坊。那老娘们那么毒,谁知道她又会搞出什么‘花’样来。小相宣不以为然的说道,小嘴角还挂着几个饭粒。
齐天啸却被儿子小小年纪竟有如此心智给惊呆了。他才两周岁!
齐天啸被小相宣两岁年纪竟有如此深沉的心智给惊呆了。他抬眼望望对面的‘女’人,竟然毫无反应。这究竟是怎样的一对母子?一时间有种歉疚涌上心头,好像自己从未真正的用心去了解过他们。
你可有什么好办法?理理尚未平复的镇静,齐天啸正‘色’问道。毕竟能说出那番话,就不可以再用天真和幼稚的眼光来看待他。
守株待兔!小脑袋依旧贴在碗上,眼睛和小手也没有停止过对桌子上的那些美味佳肴的进攻。
守株待兔?显然他对这个成语并不知晓。
就是顺其自然,静观其变。在这里坐着等天上掉馅饼啦。终于小脑袋抬了起来,不耐的道。
也不完全是那样,皇后既然断了手臂,自然会再补上,只是不知道她的对象会是谁。我倒觉得应该从她身边的人开始下手,比方说兵部尚书于德安,于老丞相的那些旧部‘门’生,还有太子妃的娘家人,他们都十分有可能。甚至,有可能借助外力也说不定。诸葛清卿在旁顺声提醒道。
这顿饭,齐天啸都已经不知道自己的饭知道什么地方去了。连番的震撼让他对这对母子又有了新的认识。这‘女’子让他既爱慕,又敬佩。那份心意,已经复杂到无法用自己的语言来表达。
……….
这个反常的,多雨的秋季,注定是个不平凡的季节。
………
多日的‘阴’雨延绵让人的心不由自主的跟着压抑。好不容易天空中投下一缕阳光,但却依然越不过那深宫高墙,皇宫中依旧‘阴’暗超冷,让这‘阴’森的深宫平添了几许寒意。
然,此时的永宁宫内却徜徉着一丝犹如小阳‘春’般的暖意。
你说的可都是真的?老太后听了齐凯延的话后喜上眉梢的问道。
是真的,朕也很意外!他竟会表现的如此合朕的心意。一直以来朕都觉得啸儿无论气势.能力.还是心机,都具备了成为王者的先天条件,唯独少了一份狠辣之气。虽说王者要以仁德治理天下,但身为王者势必会面临左右取舍两难之时,若是少了那份狠辣,是很难在大事上做出正确抉择的,‘妇’人之仁只会让事情更复杂。朕将江南那群蛀虫养了这许多年,等的就是这天。他们享受了这么久,也算是给朕的皇儿当磨刀石的代价吧。呵呵呵呵,他果然没叫朕失望齐凯延颇是满意的将笑容挂满了老脸。
看来你真的是心意已定。老太后长舒口气,哀家一直都觉得啸儿宅心仁厚,有些太过心软。虽然喜爱并偏袒与他,但也颇是担心他难当此大任。现在哀家放心了。她心满意足的将面前的葡萄捻了一粒放入口中。
原本朕还在担心他会将此事闹得太大牵涉到皇后,看来他明白了朕至今都没动手的本意。这次江南大清理,朕最头疼的便是董志柏那条老狗。哈哈哈,没想到啸儿居然会用刺杀这种下三滥的方法除掉了他,大丈夫就应该能屈能伸。这样即利索的解决了问题,又不伤及皇后与朕的体面,实在是做得很得体。只是不知他为何在处理盐商时留了余地,放过了那李家父子。唉,看来他真的长大了,竟然还有朕看不明白的时候。齐凯延满心欢喜,老怀安慰的手捋长须说道。
那丫头和小娃儿现在可好?哀家真的有些记挂。那丫头,哀家实在是喜欢得紧,不知何时还能再见到她。半晌之后,老太后眯着眼睛悠悠的说道,话语中有着说不出的悲凉。
那丫头现在正在帮啸儿呢。当年老牛鼻子和那老秃驴给那丫头批八字的时候,朕还只当作笑谈。没想到那丫头到了待嫁之时,那老牛鼻子特意从雪山赶来为她与啸儿合婚。如今看来,那丫头的确不是凡物,短短一年的时间,竟然快将江南一半的银子揣到了她的褡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