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雷诺有些明白了。
诺拉继续说:“小的时候,每当发病时,爸爸妈妈就会在我们的身边,轮流陪着我们。后来在拉克默脱大会战中,他们战死。从那天起,我们就再没有经历过被陪伴的日子。直到现在我还记得,妈妈在陪着我的时候,会搂着我给我唱歌。在那个漫长的夜里,那是我生命中唯一的灯火。”
她语气平缓的说,就象在陈述一件不属于自己的事。
即便微醉的雷诺,听得也有些呆了。
说到这,诺拉突然仰起头说:“听说有一些星球,因为自转与公转差别的缘故,会有永夜和永昼的情况出现。比如地球就是这样,那里的南北极会极昼和极夜的交替。你可以自由自在的出入任何地方,不必困守在一个冷清的屋子里,不用担心光源……我是说,那种微弱的小光不会对我造成太大困扰……”
“是吗?那里不就成了你不眠的天堂?”雷诺笑着说。
“不眠的天堂?”诺拉望着上头,发出咯咯的笑声,从未有一刻,她笑得如此开心:“是啊。琼尼·雷诺,如果有一天我们有机会去地球,你陪我去不眠的天堂看看,怎么样?”
“好,有机会我一定陪你!”
雷诺点头答应,然后他又抱歉的说:“不过明天……”
诺拉听懂他的意思:“明天你去陪克莱尔吧,这么多年,终于又有一个人代替父亲,陪她度过那永昼的黑暗了。”
然后她顿了一顿:“不过在那之前,你得先陪我把酒都喝光。”
雷诺苦笑:“已经没酒了。”
“谁说的?”诺拉打了个响指。
旁边的猎神i型打开弹药室,里面滚出一大堆啤酒。
“上帝!”雷诺无奈的拍了一下额头。
尽管如此,他还是和诺拉一起,把啤酒喝了个精光。
雷诺不记得自己那天喝了多少,只知道那天他和诺拉都喝的不醒人事。
酒精麻醉了理性,隔离了陌生,拉近了疏远。
那天晚上,雷诺和诺拉搂在了一起,就这么倒头睡着,两个人四手四脚相互交缠。
他们什么也没做,只是抱在一起睡着了。
醒来时,雷诺看到的是克莱尔那张悲伤绝望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