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庄王府中,觉尘、觉亮二僧看着面前的两具尸体眉头紧紧的凝成了川字,这次的事情可是真有些棘手了。
两具尸体一男一女,俱是浑身上下干瘪的如同枯木一般,只有那干瘪的皮肤包裹着一具骨架,而且那女尸的脑袋更是被生生拧了下来,脑中红的、白的已是被啃食一空。
虎背熊腰的觉亮围着两具干尸走了两圈细细查看之后冲觉尘道:“师兄,这二人不仅浑身精气被吸食一空,体内血液也全然无踪,而且那女尸脑中之物也被啃食一空,这般吸人精气又食人血液、脑髓之物我还真个没有见过,师兄可是是什么东西做的祟?”
觉尘转动手中佛珠先是冲着地上的两具尸体诵了一段佛经这才冲觉亮道:“愚兄也不知是何物这般凶残,便是那凶残的鬼煞也只是吸人精气罢了,若是僵尸又绝不会食人脑髓,莫不是哪个邪教中人的手段。”
觉亮听闻过师兄的话后双手结了一个佛印,随后只见其双目之中隐隐泛起淡淡的金光,觉亮转动二目在四处探看了起来。
“师弟可是看出了什么端倪?”觉尘待的觉亮收回双目中的金光后急声问道。
觉亮面色慎重的道:“这次的东西不简单啊,虽是已离去多时但我观那残留的阴气绝不弱于一只鬼煞,甚或尤有过之。”
觉尘话音说罢觉亮转动念珠的动作不由顿了一下:“若是真个如此,那我二人还是莫要轻举妄动,不弱再请两位师兄弟出寺相助的好。”
觉尘话刚说完便听觉亮反驳道:“师兄莫要如此说,如是我二人这般便回寺请人相助岂不是让人耻笑,再者说了就算真个是只凝了体的鬼煞又如何,你我师兄弟二人便是降它不得,还不能挫挫的它的势头!”
觉尘也知自己这个师弟素来要强好斗,但遇鬼怪总是冲在最前,如今若是不让其跟这作祟的东西过上两招定不会干休便也只好默许了。
依觉尘所想,自己师兄弟二人联手便是有不敌的对头也可从容脱身。
“既然师兄你也许了那我这便寻出那东西藏身之处,看看究竟是何妖祟!”觉亮在栖霞寺是与觉明齐名的急性子,此时一刻也等不得。
只见觉亮双手结印,口中低喝佛音,那声音虽是低沉却是分外庄重肃穆,节奏缓慢而又铿锵,使得旁边的黄秉与几个下人听起来便好似有一柄小锤在捶击耳膜一般。
“喝!”只听觉亮一声略高的喝声后随后结印的双手往双眼之上一抹只见一道金光划过觉亮的双目,觉亮的双目变的金光璀璨,便是面庞都被映衬的如同金箔一般。
觉亮圆睁双目出了停尸的房间后绕着容庄王王府走动起来,觉尘以及王府中的人一言不发的小心的紧随其后。
“嗯?”觉亮绕着王府走了大半圈后突然在一处墙壁处微皱眉头的停了下来。
“怎样?”觉尘开口问道。
觉亮未答反是将双目之中的金光散了去,随后面色阴沉的道:“好狡猾的东西,竟是将气息全然隐了,到了此处已经找不出什么了。”
觉尘闻言凝目仔细看了过去,随后也是摇头不语。
“两位大师定要降要降了那鬼祟啊!便是不为本王也为南京的百姓啊!”朱祐枢还以为觉尘二人要罢手呢,急忙将南京的百姓搬了出来。
“王爷莫急,如今那东西隐了气息寻它不得,不过待到了晚上它再出来之际贫僧二人定降伏于它。”觉尘宽慰朱祐枢道:“今晚我二人还得在府上叨扰一夜。”
“好说!好说!”朱祐枢巴不得觉尘二人一直留在容庄王府中呢。
觉尘、觉亮二人便在朱祐枢的王府之中留了下来,只待晚上那东西再出来。
且不提觉尘、觉亮二人,再说徐府之中徐正平、徐飞宇父子二人正与杨悦和祝墨言在庭院之中饮茶闲话。
将近一月的修整杨悦,祝墨言以及白羽俱已康复痊愈,祝墨言将祖上秘传之法成功施展出来本是急欲奔回湘地将此事告知族中之人的,只是祝墨言对比自己更惊艳的杨悦忍不住生出惺惺敬佩之感这才在徐家又逗留了几天。
一番相识下来祝墨言与杨悦竟也是相处甚欢。
“这几天南京城可是不太平了。”徐正平轻啜一口茶水看着一颗将枯的银杏说道。
“哦?父亲何出此言?”徐飞宇不由好奇的问道,这一段时间徐飞宇难得的待在徐府之中所以对于南京城的事知道的却是不多。
徐正平轻叹一口气道:“前两日容庄王修筑宫室的工地之中出了八条命案,而昨夜容庄王府中又出了两条命案,如今整个南京城都快闹的满城风雨了!”
祝墨言淡然的道“莫不是有人与那容庄王寻仇吧?”
“只怕不是,那些人死的太也古怪了一些,昨日我也曾见过工地之上的八具死尸,啧啧啧,都是被吸光了身上的血液,全部成了干尸,有人说是闹鬼了,今天一早容庄王便从栖霞寺请了两个僧人前往府中。”徐正平接着向几人说道。
徐正平话刚说完杨悦与祝墨言忍不住互相对视了一眼,若真如徐正平那般说这事情只怕还真没那么简单,如果是认为作案根本就没必要放光几个工匠身上的血液。
“杨悦,这事你怎么看?”徐正平扭头问向杨悦。
“嗯”杨悦沉吟了一下道:“此时若是认为自有南京知府与刑部处置,只是若是别的东西做的,那么杨悦也不能袖手旁观,十条生灵就这般被残害,我杨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