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乔应心口无遮拦说这话,廖爱夏吓得面色苍白,急慌慌伸手去捂好友的嘴巴。
看着好友那难看的面色,乔应心在京城横行霸道这么多年了,也有些眼色,懂很多门道了,心里止不住发虚,可面上仍旧不甘示弱,但声音明显小了很多。
“你怎么这么害怕,难道我说错了吗?”神医是这么好当的吗,听说当年名声大噪的那名神医至今行踪不为人知,上头那么多有身份的人派出人去寻找,都毫无结果,而这个女医生竟然号称神医弟子,这么年轻的神医弟子,最主要还一来接手这么重要的病人,怎么廖家就放心呢,难道就因为杨崇敏的举荐吗?
叹了口气,知道跟好友是讲不通的了,父亲昨天的情况和今天的情况,已经让他们廖家人相信了颜箹的医术,所以,乔应心试图劝说他们不要相信颜箹医术这个念头,她是绝对不会配合的。
可乔应心毕竟是乔家幺女,更是自己多年的朋友,不能直接得罪只能开口,“时间不早了,我还要回去照顾我爸,谢谢你过来看他,改天我空了约你逛街做美容。”
“行,就这么说定了,我等着你哦。”听着这话乔应心就来了兴趣,她这辈子一直过得顺风顺水,富足随意,家里舍不得她出嫁,怕她的脾气以后到夫家受委屈,所以最后给她招赘了一个丈夫,如今育有一女,丈夫做点儿生意,靠着家里,也算是顺风顺水,她从没有出去工作过,一辈子做着富家太太,平时的消遣也就是逛街做美容,各种玩儿的消遣,听廖爱夏这么说,自然高兴。
好不容易送走了乔应心,廖爱夏整个心情都放松了下来。
四处看了看,就怕一些人在走廊上听到了不该听的。
昨天和今天,他们廖家人,已经算是彻底见识到了颜箹的脾气,真的是怪啊,不过也廖家人也都开始更加相信,脾气怪,不怕得罪人他们,恐怕这身上的本事也是妥妥的,不用担心了。
同时,他们也意识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之前,因为颜箹的年龄,还有背景,他们都有些忽视颜箹了。
换个医生,甚至是杨崇敏的话,恐怕他们都会格外重视,比如要注意安静的休息空间,避免过多人打扰等等的话,他们绝对都会一一照办,但是就因为对方是颜箹,太过年轻,说的话不具说服力,他们才会下意识的忽略她的那些叮嘱。
也是廖东亭又去了公司不在病房,否则,肯定觉得以后无颜面对颜箹了。
要说廖东亭为什么突然又离开医院了,并非他不孝,把工作看得比家人重要,而是为了躲避家里有意无意安排的各种“见面”。
这个结果,也算是歪打正着,同样他在这里,也是颜箹不愿意看到的。
下面一个病人,自然是云清桦。
杨子轩跟着颜箹,拐了个弯来到病房门口,看着门口竟然还有把手的人,心里非常好奇这个病房的病人。
他来了医院一个月了,可对这一层的病人是一点儿不熟悉,只是刚才他们去的那个病房里的病房,他手中有病例,是廖家老爷子,目前廖家的掌权人,那样一个顶尖豪门家族的掌权人门口都没有人把手,他倒是好奇,难道这个病房的病人,比廖老爷子的身份还要高?
其实,并非如此。
要说高不高,这个还真不好对比。
只是还有一个情况,那就是云清桦的情况跟廖老爷子不同。
你让廖老爷子下去溜达一圈,他还能找到回来的路,可如果是云清桦老爷子,那就妥妥的直接迷路,或者走不见了。
进入病房,杜大跟颜箹很熟悉了,而颜箹习惯了独来独往,忘记了后面跟着的杨子轩,所以,悲催的杨子轩被拦在了外面。
“我是跟着颜医生一起来的,我是她的助理医生,不信你们可以问她的。”这些年来,杨子轩一直都是乖学生,出来工作也都是认真踏实的那种,年少时候的一点张狂,现在是完全没有了,杜大本就不是普通人,身上那股子煞气稍微释放点出来,就能把人给吓趴了。
刚走进病房准备去云清桦身边的颜箹才反应过来,后面还跟着个小拖斗呢,连忙走到病房门口,跟杜大交涉,“杜先生,这位是我的助理医生。”
听到了颜箹这话,杜大点了点头,在杨子轩松了口气的时候,就又听到杜大开口,“但还是需要例行检查。”
这一点颜箹是很清楚的,但看着紧张不安的杨子轩,又说了一些话安抚,随后不管他求救的目光重新进入病房。
差不多两分钟过后,杨子轩强撑着发软随时可能倒下的双腿,面色苍白走了进来。
这哪里是什么高干病房,简直就是一些土匪,刚才例行检查的时候,就差点儿没把他衣服裤子给扒了,想想他都觉得面红青涨。
“行了,别扭个什么劲儿,这层楼上的人,身份非凡,总有些怪规矩。”颜箹头也不回,但却准确的掐准了杨子轩的脉门。
被颜箹说的哑口无言,最终还是迅速调整好自己的心情,不能因为心情影响到了工作。
走到颜箹身边,看她细心的给坐在床边轮椅上的老爷子擦手擦脸,动作小心,眼神温柔,如同对待自己最尊敬的长辈,嗫嚅了好一会儿,心中的疑问也没有问出口。
差不多半个小时,颜箹才放下手中的帕子,刚伸手要去断水到卫生间倒了,突然身边另一双手比她更快的伸出,端着水走往了卫生间。
看着那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