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沈易伸手对着一边的垃圾里有枪,过不了安检,去弄辆车,我们自己开回去。”
他来的时候没带枪,回去就多了一把,肯定是从砚青山上弄下来的,就是不知道他有什么用处。
“那成。”赵嘉齐看我一眼,“咱带着乔姐一块儿吧。”
沈易把视线从外面收回来,一根烟抽完起床气也没了,“带着吧。”
我不太情愿,沈易转过头来问我:“有驾照吗?”
我愣了下,“有是有,不过很久没碰过车了。”
买不起没办法。
他又问:“带着没?”
我点头,他就跟赵嘉齐说:“再找个人跟她轮着开。”
他们俩手都不方便,看起来也只能这样了。
我总觉得沈易看我的眼神很怪,跟以前不一样了。
我还穿着病号服,跟着赵嘉齐从医院里出来,见他还往前走,拉住他的领子把他拽回来,问:“你是不是把孩子的事告诉他了?”
“天地良心,真没有。”赵嘉齐投降。
我问:“那他这么急找你干吗?”
“要烟。”赵嘉齐与我正视着,露出个挺无奈的笑,“四哥烟瘾很大,不给一天都跟你不自在,干什么都是错的。”
怪不得那么烦我,合着我没给他烟抽。
我转了转眼珠,说:“那他怎么看我肚子?”
“你不是说生理痛吗?可能就是关心你的身体。”
他见我不信,又说:“再说了,他如果真知道了,那还能让你开车啊。”
我一想,也是这么个理儿,他不该在这种事上这么沉得住气,肯定早就来找我先谈谈了。
“对了,乔姐,你现在还能开的了车吗?b市可远着呢。”
“能。”我觉得我没那么娇气,“要自动挡的,手动不会开。”
“行。”他干干脆脆的应了。
我就放他走了,走出去没几步又喊住,“苏娜呢?”
我把这茬给忘了,有她在我肯定不能跟沈易在一块儿,还得躲得远远的,赵嘉齐说的那太吓人了。
他冲我挥挥手,脸上的笑容也没了,“她先回去了,没事儿,不跟咱们一起。”
就这么走了?不会真回去跟陈锐告状了吧?
我和沈易都在医院躺了一天,第二天一早我们仨最后找了当地一个男生跟我们一块儿回去,有佣金,包回来的机票。赵嘉齐弄得那辆车看着还挺豪华,里面空间也大,我跟那个男生换着开,大多时候我都是在睡。半道上我帮赵嘉齐换过一次药,他胳膊上那就是一个洞,前后对穿,好在处理的很好,年轻人长得又快,算是没什么大碍。但看着还是惨,就这样还每天没耽误做事,比起来沈易那两刀都算平常,怪不得彭铮会说佩服他们。
我到b市之后直接去的派特,却发现那里关着门,门口围了很多人。
我从一边绕过去,看清门口的局面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头顶。
门前一边一个花圈,满地都是纸钱,一位女子坐在地上,把黄纸塞进炭盆里边烧边哭。身前放着一个放大的照片,是一只纯白色的龙猫,后面还挂着用红色油漆写的大字横幅:无良医院医生失职,延误病情害死宠物。
下面接了一条:天价假药残害生命,龙猫死亡院长逃责。
除了这两条还有其他一些写着“还我性命”、“讨回公道”的小旗子,围着派特插了一圈。
我站在那里,太阳穴突突直跳,有人认出我来,转过来对我指指点点的说着什么。我不知所措,派特的门打开了一条小缝,陈灿从里面出来,挤开人群过来把我拉了进去。隔着玻璃,外面的人哭得更厉害,有的开始嚷着要砸门。
派特的员工已经都走了,只剩下小刘,我连忙问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离开才多久,怎么就出了这么大的事。
小刘在哭,抽着肩膀说:“龙猫的主人叫何丹,上周来说自己的龙猫吃不下东西,当时是艾医生看的,什么问题都没有。后来她总来,说艾医生不负责任,宠物病了不给治,艾医生没办法,给开了点乳酸片,本来也没事,谁知道今天她的龙猫忽然就死了。”
“天价假药就是乳酸片?”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是艾医生给她拿的。”小刘说。
我一阵头疼,陈灿盯着外面的动作,骂了一句拉着我闪到了一边,跟小刘说:“别哭了,快报警,他们要砸玻璃。”
话音刚落,面前的玻璃门发出几声巨响,裂成了蜘蛛网,下一秒就轰然落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