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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乔绫之间发生了很多事,在跟她一起回l市过年的那一次,我从祠堂匆匆的赶回,给她带了一束花,店员问我要不要写一张明信片,我本想拒绝,要离开时看到柜台上的一张五线谱,曲子是《梦中的婚礼》。¥♀八¥♀八¥♀读¥♀书,.2≠◆
我问店员能不能把那张乐谱卖给我,她很痛快的答应了,我想在上面写些什么,可提起笔又放下,千言万语都表达不出一丝一毫。
最后,我把它撕了一截,塞进了一只布偶里。
五线谱在这里,情书在我心里。
把花递给乔绫的时候,我一遍又一遍的想,她会看到吗?她会明白吗?
我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孩儿,试探的对她求爱,这些年来的每一天都在被遗忘,好像从来没有活过一样。我想要让她留在身边,在一次次离别中给我留一点期待,可这种期待,也让我彻底暴露了自己的病态。
我越来越像一个疯子,尽管谢文初一直告诉我,他的治疗很成功,不会发生任何事,可我却越发控制不住自己。我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变化,神经也越来越敏感,不管走到哪里,都觉得自己生活在很多双眼睛的注视之下,被监视着一般,一举一动,包括一次呼吸,生命再往前走,下一秒就是尽头。
这种感觉对我并不陌生,在砚青山上走过,在边境上也有过。
我想起裴广平,想起那些混乱的过去,不断地提醒自己,我要记住我的身份。
可是偶尔静下来,我又不明白他们让我记住和忘记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我到底是一个替代品沈易,还是另一个虚假的许立,又或者说,我还是其他的谁。
这个问题,在我刚入伍的时候,裴广平也一样问过我。那时我是被他训得最惨的一个兵,在他面前只敢一言不发的立正敬礼,可那天他一反常态的点了支烟,把我叫到光秃秃的山岗上,吹着冷风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机械的回答,被他拍了一巴掌,扯到身边坐下,说:“现在我不是你上级,你也不是个兵,更不用管什么陈律,什么纪律,你跟我说句实话,你真名叫什么?”
我没有说话,除了风声,其实那里的夜很静,他口中的烟丝烧的啪嗒作响,一直过了很久,忽然开口对我说:“你有没有想过,你可能压根儿就不适合做这行。”
“哪一行?”我下意识的问,有些迷茫。
他咬碎了一口烟,对我嗤笑,“卧底。”
“理由呢?”我莫名的放松下来,在被人揭穿之后。
裴广平很自然的把烟和火扔给我,说:“你小子跟别人不一样,你不是干不了,你有能力,说不定比他们能干得更好。但我觉得,这事儿你从心底里就不愿意。你以前怎么样我不知道,看你这样也不会告诉我,但甭管你是什么身份什么原因,我劝你一句,想好了再做选择。这世上的磨难不是等你成长之后才出现,你要是坚持留下,就要做好被它追赶妥协的准备。人活在这世上,就这么几十年,我们做军人的,身不由己的事太多了,但你要对得起你这身军装,就首先得对得起你自己的心。这人要是活得不像个人了,你这辈子就完了,不管你以后有多大的荣誉,对你来说,那根本没意义。”
我捏着手里的烟,脑子里混乱不堪,理不清千头万绪。
裴广平眯着眼睛,突然笑起来,看着远处爽朗的开口,“我问你,你说我们做这些,有谁会知道?”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一片片被炮火肆虐过的痕迹。那是荣誉,也是耻辱,是灾难,也是新生。
“山知道。”我想到砚青山的烈火,无数的血迹和狼藉,最终深吸了一口气,说:“我们知道。”
我不是个合格的军人,也做不了一个称职的警察,可对这面军旗,对那枚警徽,我都付出了我所能做到的全部。我所有的青春和生命,都在这里流逝。也许很多年后,等我们都死了,白骨成灰,所有改变的一切,都将证明我们曾经存在过。
梦醒之后,又是一场噩梦的开始。
我面对着乔绫的质问,有很多话都说不出口。
乔煜被人打伤之后,发生的很多事都让我感觉掌心的某些东西,正在缓缓地失去。
我又一次找谢文初去做治疗,希望能忽略掉这种感觉,可我无法接受他的指引,更厌倦了这种生活。当梦里裴广平的那些话也戛然而止,只剩下不断蔓延的鲜血时,我退缩了。
我找到一个机会,告诉了陈律,我不愿意再做卧底,我想回去。
他沉默很久,给了我一个微型定位仪,让我带在身上,尽可能的拖住陈锐,人赃并获之后,他会给我恢复身份。
我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可一切都超出预料。警察提前赶到了现场,破坏了我们安排的计划,而这其中就有那个一直仇视我的弟弟。
陈锐怀疑搜查之前,我跟苏娜要了一个发圈,把定位仪放在里面,原想把她藏在了乔绫的身上,因为苏娜不会去找自己的东西。可我又没有这么做,我不敢赌。我绷着一根弦,躲过苏娜的检查之后,还是无法掩饰住恐惧,大意在回到小屋之后,吸了于轩点燃的毒品。也就是在那时,我跟卫军发生了一些接触,在他的怀疑中,了解了彼此的身份。他跟我一样被于轩拖住吸了毒品,我想要把他带出去,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是在未来唯一直到对方底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