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我哥一定把钥匙给你了吧,他答应过我的。其实我哥也说你有能力帮他打理**,甚至等他退下来之后,也有心思捧你上位。只是自从你跟乔绫在一起之后,你就变得处处都很急躁,把大家都弄得乱七八糟,才让他有些犹豫,因为不知道会不会有一天,你连我哥都会下手,去惦记那些名利。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一直以来都是我在自作多情,我真的很努力的想待在你身边,哪怕什么名分都没有也愿意。可是我跟你这么久了,你对我还是那副不冷不热的态度,你现在说娶我,也只是为了那一串钥匙和它背后的权利而已。我本来应该很高兴的拿着户口本去找你,然后跟你一起,挽着你的手,想在梦里幻想过得那样,去宣誓变成你的妻子。可是我想来想去,走到你家门口的时候,看到里面亮着的灯,就不想再进去了。乔绫会在陪你吧,你受了伤只会让她陪,你说你不爱她,我一直都相信,可从那里离开的时候,我又觉得,可能那只是我的不甘心。 我一直冤枉她,怪她害死了我叔叔,那也只是为自己的嫉妒找一个借口罢了,这么多年过去,那些东西,早就变淡了。四哥,人家都说养个**物也会有感情,怎么我在他面前,你就是看不到我呢?我知道你不喜欢被人打扰,没有正事的时候,都很少给你打电话,有时候我就想,你会不会也在不谈正事的时候主动找我一次呢?答案是没有,一次都没有。 哥说我要是喜欢你,就嫁给你,就算你不爱我,以后时间长了,总会有感情。我又问自己,到底会不会,我觉得不会。乔绫嫁给你了,她那么对你好,原谅你所有的错待在家里照顾你和孩子,可是你对她,不也就是那么回事儿么,她一定为你哭过很多次,可你不一定每滴眼泪都能看得到。四哥,你没有心,我连像乔绫那样都做不到,又拿什么来说感动你。 我才不会为你哭呢,我还喜欢你,不过我不能嫁给你了。你要是有一天真的打心眼儿里想娶我了,你再来跟我说,我一定会答应你。我总说乔绫是个傻子,可这次我就想看你心甘情愿一次,没有筹码,我也想看你真心实意的对我笑,说想娶我。我这辈子就等你,等不到也没关系。我写了这么多,也许你连看都不会看就会删掉,反正,就这样吧。” 她在最后又发了一条晚安,加一个笑着的表情。 苏娜在即将得到的时候,学会了放弃,我不知道这份成长,是不是一种幸运。 沈翊好像把什么都忘了,他一整天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不哭不笑,没有任何表情,像一个傀儡,我把粥放在他嘴边,他也不肯吃一口,只有在我想离开他身边去透透气的时候,他才会反应剧烈的抓着我。我跟他解释好久,他才肯放开我,等我再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他坐在那里发呆,眼神空洞,身影在光下投射出的影子,也让人显得很寂寞。 我没有听他的话,在约好的时间到了之后,还是带着他一块儿去了医院,并且在路上盘算着该怎么跟沈翊商量,说服他换一个医生,可思来想去,总是不得其解。 天气转凉了,沈翊本来就怕冷,我给他穿的很厚,谢文初好像很忙,把我们带到一个房间之后,就跟两个护士说着话出去了。房间里挺暖和的,我把沈翊外套的扣子解开,脱下来抱在怀里,别太热了一会儿出去更不适应。他抬头看了我一眼,没说话,我想问的时候,谢文初已经回来了,笑着对沈翊说:“跟我来吧。” 沈翊皱了皱眉,对他似乎有些厌恶,这个过程不像催眠的时候我能在一边看着,只有他们两个还有几个帮忙的护士,里面有一台不知道用来干嘛的仪器,我忽然一阵不踏实,问谢文初:“会有风险吗?” 谢文初递给我一个安心的眼神,“请你相信我,我既然做就有把握,这只是对他神经上的一个修复而已。” 我对此半信半疑,谢文初说是要做准备,最多一小时就能结束。我抱着他的外套在外面不安的等待着,到走廊里透了口气,正好遇上了徐医生,他刚查完房回来,看到我也是愣了愣,看了一眼我身后的门牌,问我怎么到这来了。 我刚好有大堆的疑惑没有人倾诉,跟着他到他的办公室里,正好赶上他也是休息的时候,跟他说了很多有关谢文初治疗方法的事情。徐医生听着听着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最后对我说:“谢医生在普通心理问题上治愈率确实很高,只是你说的这种情况,要在一个月的时间内完全治愈。” 他摇了摇头,荒诞的笑了一下,“这几乎是件不可能的事情。” “他们就是这样说的。”我小声嘟囔着。 徐医生说:“这样肯定不行,单说让他回忆起失去的记忆这件事,我认为谢医生对他的刺激太大,这对病人来说很痛苦,他既然选择了遗忘,就说明这件事超过了他心理所能承受的底线,我们在治疗中很少会去激惹病源,而且是在他情绪已经不够平稳的情况下。” 我觉得自己总算找到一个靠谱的人,把做完催眠回家之后发生的事情也告诉了他,徐医生想了想,忽然问我:“他跟谢医生之前就有过什么接触吗?” 我说:“他的母亲得过抑郁症,是谢医生的父亲治的,他从发生过一些事情之后,一直都是谢医生在负责治疗。” “除此之外呢?” 我摇了摇头,徐医生说:“一般来说,患有这类疾病的人,童年的家庭因素占多,谢医生没有去找他的病因,而是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