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亮女儿的事,沈易站在中间,着实冤枉。
“我们要去什么地方?”我试图说别的转移沈易的注意力,他看着前面,没应声。
赵嘉齐帮他回答了这个问题,说:“一个罂粟的天堂,见他们的老板牵条线。”
他说那个老板ulon,中文名叫吴朗,跟袁颢在缅甸的那个合作方是叔侄关系,说这个地方就像蒋扬的商船生意,还有bill的军火生意一样,是家族制,整个大家庭所有人都是做这一行。吴朗跟他的侄子关系很紧张,两个人对外明争对内暗斗,从他的侄子搭上b市的毒市之后,吴朗的势力便弱于他,这次沈易到这里来,在中间插手,输赢影响到的不只是他们叔侄,也是沈易与袁颢之间的博弈。
我也没真想听这个,只是想让沈易跟我说句话,听完赵嘉齐的话也没觉得怎么样,转头去看外面的风景。
吴朗住的地方并不近,我们又换了一次马车,上车时沈易扶着我,我看着眼前的车厢,忽然少女心了一把,想起了童话里灰姑娘的南瓜马车,身边坐着自己的王子。
“笑得像个傻子。”这是沈易到缅甸说的第一句话。
我干咳几声清了清嗓子,看到了水面上的鸳鸯,指给沈易看,他摘了墨镜,眯了眯眼睛适应了光线才转过头看了一眼,捉小鸡似的把我揽过去,我感觉到他在我头顶吻了一下,收敛了闹腾的动作。
我靠着他的怀里,看到了很多寺庙,还有路边踱着步子的鹿群。
沈易来的时候只换了美金,在路边的小摊上人家老板不认,还是赵嘉齐靠谱,给了我一摞从黑市换来的缅币。
我递给沈易一杯木瓜汁,千叮咛万嘱咐他把钱收好,别乱塞弄皱了,他只瞥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也对,他来过很多次了,应该很熟才是。我来之前就听说这边要美元只要新的,一点折痕就等于一张废纸,苛刻的不像话。
走了许久,从马车上下来,我第一眼看到眼前的平原,被种植面积吓了一跳。
一望无垠的田地里,种的全是未成熟的罂粟,很多人在田间弯腰耕作,边缘有抱着枪的人在走来走去的巡逻。
沈易站在原地,看到里面走出的一个戴着帽子的中年男人,嘴角微微勾起,上前几步,两个人握住了手,拥抱了一下。
“这就是吴朗,这片的老大。”赵嘉齐小声对我说着。
男人摘下帽子,扇了扇风,对沈易说着一串蹩脚的英文,我居然一句都没有听懂。沈易笑着回应他几句,介绍了我的赵嘉齐。吴朗看到我的时候,眼神中透出惊讶,大概也不知道沈易已经结婚了,他作了个请的手势,带着我们往另一边的房子走去。
沈易跟在后面,我挽着他的手,左右打量着这个地方,处处都是劳作的人,也处处都是警卫,腰间挂着通讯仪,时刻保持者戒备状态,这就像一座监狱,而吴朗就是这里的监狱主,掌管着一切。
我们才刚到,他们并不急着谈正事,只是普通的寒暄,给我们安排了住处。
赵嘉齐不知道被他打发去干什么,我坐在花园的椅子上,中国的卡在这里没有信号,两个人都换了缅甸的手机卡。沈易给陈锐打了一个电话,语气很不好,但没有提到基金会,只说了沈易那份配方的事。沈易挂断之后就关了机,把手机扔在一边坐下来,一口气喝光了杯中的鸡尾酒,拉起了我的手,说:“陪我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