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司命躺在床上愣愣的发怔,忽然间她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很显然脚步的主人正极力避免脚步落地的声音,可云玥那点微末道行哪里能够瞒得住少司命的耳朵。还没摸到门边儿,云玥就被少司命逮了个正着。此时的云玥一点儿都没有被逮到的觉悟,本来嘛!摸自己老婆居所,这玩意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你来做什么?”少司命站在门口挡住了门,这让云玥就有点着恼了。虽说云玥已经很久没去少司命房里睡,但不管怎么说这也是自己老婆的房间。现在连进一下都不行了?难道里面藏了也男人?
“拿出来吧!闻到了!”少司命的脖子一抽,第二句话就出了口。
蛋糕这玩意云玥曾经心血来潮的时候,在平凉做过一次。那一次得到了全家的一致好评,就连一项不怎么吃甜食的老奶奶都吃了好大一块,奶油糊了半个下巴,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整个人都看着是欢愉的。也就在那一次,云玥发现少司命很喜欢吃蛋糕。因为她将分给她的那一块吃得一丁点都不剩,还顽皮的吸允着手指上的奶油。这种小女儿姿态,非常罕见出现在少司命身上。
少司命嘟着小嘴让开了门,云玥进门的一刹那,感觉手里一轻。奶油蛋糕已经到了少司命的手上,就算是室内烛火昏暗,云玥也能看见少司命脸上泛着幸福的光芒。
仔细端详着蛋糕中间,那丑得不要不要的菊花(实际上是莲花)。再看看七扭八歪的波浪,少司命用手指头揩了一点放在嘴里吸允。云玥看得呆了,竟然忘记了将怀里的叉子递给这个超级爱吃奶油蛋糕的美少女。
清晨悠扬的钟声唤醒了咸阳城,晨曦朦胧的出现在天边。大秦的士大夫与将军们早早等候在咸阳宫的门口,今天是大朝会的日子,现在朝局波谲云诡需要从每一次朝会中分析出端倪来。
王陵面沉似水,这段时间坏消息一个接着一个。而且还都不能说出去,必须秘密的调兵遣将应付即将到来的恶战。吕不韦闭目养神,好像昨晚废了很多精神。这不奇怪,他恋爱了。确切的说应该是单相思,事实上吕相自始至终都很喜欢秦清,只不过秦清不给他任何机会罢了。
不给自己机会也就算了,居然让云玥那个小王八蛋尝了鲜。不就是比自己小个二三十岁么,老子也不是没年青过。现在老子贵为仲父,在大秦一言九鼎大王都让着自己几分。就不信,干不倒那个在平凉吃风喝烟,苦巴巴熬着的云玥。终有一天,这美人儿会投进自己的怀抱。
不过,理想分丰满现实跟骨干。昨天晚上,吕不韦亲自去秦清的府邸探望病中的秦清,却没想到吃了一个结结实实的闭门羹。看门的居然说主家不再,都病了还能满世界溜达?联想到昨天那位情敌来到了咸阳,吕不韦的醋火就像浇了火油的酒精一样,剧烈燃烧起来。
王陵在望天,吕不韦在生闷气。整个咸阳宫外的气氛压抑至极,一个小内侍从宫门的角落里钻了出来,走到吕不韦面前一躬道:“启禀相邦大人,大王今天要在承明殿接见远道而来的云侯,今天的大朝会改在明天。”
“什么?”吕不韦猛得睁开眼睛,狼一样的眼神看得小内侍打了一个哆嗦。
“知道了!”到底是大秦仲父,没理由跟一个小内侍过不去。冷冷的回答一句,便对着一位属官吩咐一声,自己则一声不吭的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为了见一位封侯,居然将大朝会延期。这在大秦历史上十分罕见,等候在咸阳宫前的士大夫们顿时炸了锅。场面热闹的好像钻进了十万只苍蝇,“嗡嗡”声不绝于耳。老王陵奸诈的笑了笑,看起来他的问题即将解决。心情大好的王陵钻进了马车,一将一相相续离去,咸阳宫前的百官自然也就跟着离去。不多时,巍峨壮丽的咸阳宫又恢复了宁静。
火红的太阳从地平线上钻出来的一刹那,万丈霞光便洒落在天地之间。数千铁甲骑兵披着朝霞,护卫着几辆马车来到了咸阳城门。等候在城门前的,是虎贲中郎将蒙武。看都不用看,就命令属下禁军开关放行。云家铁甲独一无二别无分号,能有这样一对铁甲骑兵的也只有云家。想必,中间那几辆马车里肯定有一辆坐着云侯爷。
朦胧中醒来的咸阳人猛然发现整条朱雀大街居然戒严了,禁军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巡街的差役不断用鞭子教训那些探头探脑的家伙,见惯了大场面的咸阳人交头接耳,不知道来了什么样的大人物需要如此礼数。就算是先王过世的时候,东方六国的诸侯王亲自到来,似乎也没有这个场面。
进城的是数千穿着黝黑盔甲,脸上带着狰狞面甲的骑兵。他们端坐在马上,人如松马如龙。碗口大的马蹄子踢踏在青石地面上,发出“咔哒”“咔哒”的马蹄声,间或还会迸出一点点火星儿。
“是云侯的铁甲骑兵,是云侯回来了!是云侯回来了!”一个老人忽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说着老汉就拉着小孙子在道边恭恭敬敬的施礼。
“是我大秦的百战名将云侯回来了,我就知道云侯不会放任东胡狗子在西北胡为。”又一个长条脸的汉子惊喜的说道。从自己的包子摊前跑出来,俯身便拜。
接着又有十几个人,对着不断行进的马队施礼。一个个都是满脸激动,态度虔诚得好像在朝圣。
从众心理是作用是无穷的,一个人这样做会被称为傻逼。两个人这样做会被称作搏出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