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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玥开始嘬牙花子,想过梨庄的穷困。
整座庄子就没有一间能被称作房屋的东西,上至老翁下至顽童都居住在草棚子里面。找遍整座庄子,连一堵用夯土制成的墙都没有。
“兄弟,回去跟家主说说换个地方。这里土地贫瘠,庄户又多是老弱。恒爷是在难为你,他跟那奎旭穿一条裤子就等着你的笑话。哥哥身份低微,不能……”
乌孙季长为不能及时站出来帮助兄弟挡住灾祸而内疚。他在乌家只不过是庶子,若是得罪了乌孙恒。别说他,就连他的母亲弟弟妹妹都会受到牵连。他不是不想说,实在是不敢。
“季长,别说了。这庄子虽然穷了点儿,但能将这么贫穷的庄子变为富庶之地,那才能说明兄弟够本事。您说呢?”
“兄弟,听你的语气似乎并不在乎这庄子如此穷困。计将安出?”
哥俩一边说着,一边向庄子里面走。轮椅被栓柱推得咕噜噜的响,庄户们全都在坐在路边晒暖。这里的土地太贫瘠,冬小麦种不成。漫山遍野的梨子倒是有得是,可就是卖不出钱来。
这里距离邯郸仅仅十余里,秦军为了攻城方便还特地发动民夫修理了一条上好的驰道。每一寸土地都用杠子用力夯过,如今多少年过去了。居然一根杂草都不长。
道路上不时有牛车驶过,上面坐着一些身穿丝绸的达官贵人。梨庄虽然不是一处富庶所在,却是景致奇佳之地。邯郸城里的显贵们秋日里闲来无事,便乘着车前来欣赏秋景。
云玥与乌孙季长刚刚到庄口,便有一群衣衫褴褛的孩子围拢上来。操着邯郸口音,向云玥讨吃的。他们一个个小脸蜡黄,脸上沾满污泥灰土。身上的衣服那简直就不能称之为衣服,就是两片麻布披在身上而已。头发擀毡成一个个小片片儿,太阳底下可以清晰看见一只只心生虫在里面爬来爬去。
云玥拿出来的馒头几乎瞬间便在手上消失,拿到手里的孩子还没来得及咬。便有一堆脏兮兮的小手抓过来,白面馒头立刻变成黑面馒头,然后粉身碎骨。可幸伙们不在乎,他们在尘土里厮打嚎叫,哪怕一个馒头渣都会引起最血腥的争斗。他们嘴里发出野狗护食一般的呜呜声,馒头合着灰土被以极快的速度吞咽下去。
捂着脸不敢看,可那充满童音的稚嫩咆哮声却让人遍体发寒。这就不是人能发出来的动静。
一个馒头而已,在后世多少孩子不蘸糖根本就不吃。甚至只吃馒头心,不吃馒头皮。放到第二天的馒头绝对不会有人再动一口,可眼前……
我们的祖先便是在这样穷困的条件下繁衍下来,五千年来我们的血脉从未断绝。翻开历史书就知道我们的祖先遭受多少的苦难,人相食有时候不是历史书上的三个字,而是最为残忍的人间惨剧。
太祖是伟大的,他带着一群泥腿子打跑了异族。让中华儿女重新占有自己的土地。
太宗也是伟大的,他让十几亿人吃上了饱饭。或许我们今天有许多不公,有许多的恶人坏人贪人。但今天,国人不再饿肚子。愿几千年来史书上屡次出现的人相食,不再出现在中华大地。
云玥的心忽然更加坚定!我救不了天下人,四百年的混战不可能因我一个人的力量而终止。但是我要拯救这个庄子,拯救这些孩子。还有那些靠在草垛边上,等着饿死的老人们。
栓柱推着云玥开始审视这个大赵都城边上最贫穷的庄子。百余户人家,二十几岁的汉子居然只有十几个。整个庄子里找不到一口铁锅,庄户们都是在用石锅。
锅里面是一些绿呼呼的东西,云玥下了很大决心,也没有提起尝试一口的勇气。巡查完了庄子,云玥甚至连耗子都没见到一只。太穷了,连耗子都饿得搬家。
庄户们目光呆滞,眼神涣散眼仁的焦距都不在一起。僵尸先生里面的僵尸什么样儿,他们就是个什么模样。刚刚三十岁的人便开始驼背,二十出头的人鬓角已经有了白发。
一袭麻衣用麻线粗枝大叶的缝几下便是身上的衣着,已近深秋好多人还打着赤膊。脚上穿的大多是草鞋,有些人甚至赤着脚连草鞋都没有。这是一群从精神到物质完全赤贫的人,用食不果腹衣不遮体形容他们再贴切不过。
身着华服的乌孙季长好像一只骄傲的公鸡,来回度着步子审视面前这些鹌鹑。
“家主说了,让云先生打理庄子。你们这帮懒货听着,云先生是俺兄弟救过俺的命。你们这帮狗才要是惹恼了我兄弟,老子便扒了你们的皮。谁是庄户头站出来!”
季长大爷说的很长气,现在他是乌家堡正经八百的内院管事。远不是那个跑外的商队管事可比,出来进去都有一群五大三粗的爪牙跟随。生肖都是数螃蟹的,陈浩南什么样儿这货就什么样儿。
庄户们被吓得战战兢兢,一个佝偻着腰的老汉越众而出。“小老儿庞大牛,听候管事大人吩咐!”
“见过我家兄弟,以后他的吩咐便是家主的吩咐。若有半分差池,老子……”
“季长!”云玥喝止了乌孙季长,这家伙也是好意。怕自己被这些庄户欺负,不过动不动就扒人皮似乎有些不妥。根据在北地的见闻,云玥知道他说扒人皮,或许真就能干出来。这是一只吃人的老虎,远不是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