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轻舞在慧娘夫妇走后,气得朝王斑撂下一句狠话,“你给我等着。”
之后,踩着小厮的背,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一看廖轻舞就是挑事的主。王斑一听老刘说廖轻舞的身份,急忙朝顾府赶。一边是百里城主介绍的买家,一边是刚刚告老还乡的顾大人,两边都得罪不起。素闻顾常进宠妻,但亦不是不讲道理之辈。他打算向顾大人说明情况,免得日后生出什么误会。
这王斑非常有先见之明。
顾府里
廖轻舞丝帕捂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悠,她这一招在顾常进面前百试不爽,“老爷,你可要为轻舞做主。”
“小乖乖,又怎么了?赶紧跟我说说,谁敢惹你,我决不轻饶。”顾常进心疼地将廖轻舞拉入怀中。
年过七十的顾常进,望着这个比自己小三十岁的夫人,即使知道她这是故意惹他心疼,仍旧乐意哄她。
廖轻舞用丝帕轻轻蹭了蹭还未流下来的眼泪,朝顾老头的怀里钻了钻,柔声说:“今天我相中了一处院落,那处院落是有名的工匠王斑设计并建造,冬暖夏凉,院落虽小,在整个贤城却是独一份,我寻思着,天气越来越冷,老爷你的老寒腿会犯病,正好买下那处院落,你我夫妇二人住进去,可好舒服地度过冬天。”
“有这样的院子吗?那绝对得买下来啊。”顾常进一笑,脸上皱纹横生。
廖轻舞趁机说:“就是啊,我想买下来,可是没抢过人家,让别人捷足先登不说,还把我们顾家的下人给打了。”
“夫人你没被打吧?你没事吧?”顾常进急切地问道。
“没有,不过,若不是有他们七八个小厮丫鬟们保护我,说不准我也被打了。”说完,廖轻舞“呜呜”地哭起来。
她已把该说的话都说完,剩下的话,自有别人帮她说。
“谁那么大胆?”顾常进以为廖轻舞受了很大的委屈,厉声问道。
吓得站在一旁伺候的田儿大气不敢喘。
廖轻舞只哭不说话,顾常进指着田儿,“你说,到底是谁这么大胆?”
田儿“噗通”跪下,赶忙说:“回禀老爷,他们一个叫张程缘、一个叫朱慧娘,就是新开的那家恒美的老板和老板娘。”
“来人。”顾常进欲喊人去为廖轻舞出气。
廖轻舞急忙朝田儿使了个眼色。
田儿会意,高声说:“老爷息怒,那张程缘夫妇住在百里城主府,和百里城主的关系很好。”
百里清?顾常进犹豫了一下,即便是城主的朋友,他的人受了委屈,也不能就此不闻不问。
他的语气稍有缓和,“来人,给我更衣,老夫倒要去问问怎么回事,我的夫人不能随随便便被人欺负。”
廖轻舞见目的已达到,急忙说:“老爷息怒,这事不用老爷亲自出马,只需老爷派给我几个高手,随我去恒美店铺,让张程缘夫妇给我认个错就行。”
她不希望顾常进参与,只需要他身边的高手。因为她太了解顾常进,到了恒美店铺,定会听张程缘的解释,到时候说不准还得反过头来教训她。
话音刚落,有个小厮来报。
“启禀老爷,有一个自称王斑的人想求见您。”
“王斑?他来干什么?”顾常进纳闷。
廖轻舞停止哭泣,“老爷,难道他要把院子卖给我们?”
“你们先扶着夫人回屋。”顾常进吩咐完,又朝刚进来的小厮说:“去把王斑请进来吧。”
“是,老爷。”
不一会儿,王斑进来,见到顾常进后,双手抱拳,“参见顾大人。”
“如今我已不是什么大人,不必行礼。你找老夫有什么事吗?”王斑是有名的工匠,顾常进高看他一眼,说话语气非常客气。
王斑客气地说:“王某此次前来,是为了那院落之事而来,顾夫人不听解释,愤怒离开,我怕中间有什么误会,赶忙过来向您解释一下,还望您代为转达顾夫人,让她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
顾常进挑了挑眉毛,问道:“不知这中间到底有什么误会呢?”
“顾大人,事情是这样的,上午的时候张程缘便交了定金,顾夫人到的时候,我们刚签完文契,顾夫人不依,生气地让身边小厮过去抢文契……”
“好了,我明白了,我会代你转达,你放心,这中间不会有什么误会。”顾常进面不改色地说道。这王斑分明是来说与他听,这是怕他误信女人言啊。他虽然宠廖轻舞,但买院子先来后到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王斑说完要说的话,起身告辞。顾常进派人将他送出去。
即便现在顾常进已经知道廖轻舞颠倒事实,仍旧不会责怪于她,顶多不会去找张程缘夫妇算账。
廖轻舞打听到王斑已走,立马过来找顾常进,“老爷,王斑来干嘛?是不是又改主意了?”
顾常进面色如常地说:“他是专门过来道歉的,让我代为转达,让你不要生气。”
“是嘛?”廖轻舞笑着为顾常进倒了一杯茶,“老爷,喝茶。”
顾常进不再言语,端起茶杯,喝茶。
廖轻舞试探着说:“老爷,刚才咱们说的那事,行吗?”
“什么事啊?”
“就是把您身边的高手派给我嘛。”
顾常进放下茶杯,拉起廖轻舞的手,哄道:“高手是瑞王派来保护我的,不到危险时刻,不会轻易露面,还是我直接去找他们给你出气吧。”
他知道廖轻舞不会让他去,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