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巴车灵巧的拐进一条窄路。岳洞庭停下来搓机关。张天照松开搂住白芷腰的手,喘着气瘫坐在板凳上,说:“喂蓝。”
海风秋眼疾手快把差点倒下去的张天照扶住。白芷凝出一个雷球悬在头顶,掏出蓝药喂他。张天照的脸苍白得可怕,嘴唇全无血色,牙关咬得紧紧的,药水根本渗不进去。
这是要嘴对嘴喂药救命的节奏吗?都已经昭告天下他们在一起了,白芷半点没纠结,把药瓶送到自己嘴边,含着一口药水贴近张天照的嘴唇。
“咳。”岳洞庭咳了两声,扭过头。海风秋也把头别过去了。
张天照的嘴唇很凉,也很软。白芷把他的下嘴唇含在双唇之间,让药液浸润他的嘴唇,一点点的渗进他的嘴里。她做的很笨拙,药液几乎都洒在了张天照的下巴和海风秋的手腕上。
第二口药液的待遇不比第一口好多少,差不多全洒了。但是白芷在喂第三口的时候,伏到了张天照的胸口,她用舌头笨拙的撬开了他的嘴唇,慢慢把蓝药送进了他的嘴里。
喂第四口第五口都非常顺利,到了第六口,白芷的嘴唇还没有凑上去,某人已经主动过去迎接。这个突然变质的灌药行为绵长甜蜜,久得让人脸红。
岳洞庭一定在偷看,他又咳了起来,问:“白芷,你会不会?你要不行我来喂我师傅。”
白芷狼狈的爬起来,把蓝瓶凑到张天照的嘴边。海风秋接过蓝瓶,粗鲁的把药水全倒进张天照的嘴里。张天照咳的惊天动地。
“我下去。”白芷默默朝后缩。
岳洞庭拉住她的胳膊,笑着说:“师娘,再缩就真掉下去了。”
海风秋又掏出一瓶给还在咳的张天照灌下去了。白芷晚了一步,握着蓝药只能倒自己嘴里。岳洞庭松开手朝车后续继丢机关。
海风秋站起来朝前面看了一会,说:“奇怪,有人回头了。”
“全部?”张天照问。
“就一辆排气管喷火的改装车,是那个狗大户。”海风秋吸气,“冲我们来的。”
张天照和白芷不约而同翻帮会成员面板。师傅的赫然出现,白芷掩面,那个完全不正经的家伙是师傅?她可不可以不要和师傅相认?
张天照露出笑容,“师侄,那是你师祖。”
这回轮到海风秋咳嗽了,他按着要破的喉咙问白芷:“那个鸟人真是你师傅?”
“没见过真人。”白芷都要哭了,“师兄,师傅是什么样的人?”
“狗大户。”师姐借师侄的话概括。
“师伯,那是你师傅。”海风秋凉凉的说:“看上去有其师必有其徒啊。白芷,这俩人是怎么把你拐去的?”
“是呀是呀。”岳洞庭和海风秋同步,“白芷,你是怎么上了我师傅的贼床的?”
a城人是船和床不分的?从来没有!徒弟还是自己的贴心啊,岳洞庭这个人还是不错的。张天照闷笑。
以前怎么没发现师姐这么没节操?白芷转身,闷闷的朝车后丢雷球。
“我先把狗大户欠的帐讨回来。”海风秋站起来,恶狠狠的说:“谁拦我,我连谁一块揍!”他跳下车,欺师灭祖去了。
岳洞庭瞄一瞄车后,觉得留几只丧尸给白芷有助于缓和他说的冷笑话,“我下去一会儿。”他果断溜进车,给师傅和师娘创造独处的空间。他下去之后不知道说了什么,大巴停在了路边一堵高墙的旁边。
张天照摸出瓶蓝药慢慢喝。白芷干掉最后一个丧尸,咬着嘴唇眺望前方。海风秋已经和师傅动上手了,白芷看到他身上亮起了一圈淡淡的白茫。组队栏里,海风秋的头像边,各种气场buff拉好长一串。这个家伙耍赖,连游戏技能都用上了。
从车顶的角度可以看到,海风秋控一下,抡起拳头揍几下,再控一下,再揍他。师傅一直在被虐。张天照喝完了一瓶蓝,才说:“师傅叫蔺云来。打的差不多了,我拉他进队。”
白芷盯着小队面板上那个熟的不能再熟的名字,百感交集。组队之后,海风秋的游戏技能对蔺云来不起作用。蔺云来很快就找到机会跑向大巴,向车顶挥手,“人妖徒弟,想死为师了。”他尝试了一下,用小轻功跳上了车顶。
“蔺云来,你刚才差点害死我们。”张天照出拳。
蔺云来没躲,拳头击在他的腹部,他闷哼一声,身体缩成弓形。
海风秋跳上车顶,把拳头捏的嘎嘎响。
蔺云来捂着腹部,苦笑,“这个蠢羊背着这个小姑娘跑,也不上我的车。我就想,从镇上走吧,他们要是命大爬上房也许能逃命。就没想到加油站那边还有一辆大巴。看到的时候已经晚了,你们车里的傻女人叫的真是热情,啧啧。”他上下打量白芷,“这是我的徒孙孙小后羿?来来,叫声师爷爷听听。”
“师傅,我是白芷。”白芷松开捏紧的拳头。
“切,我家小白芷怎么会长这样。”蔺云来掏出钥匙,按亮钥匙扣上的一个小手电筒去照白芷的脸。白芷伸手挡住眼睛。
“蔺云来!”张天照打开他的手,“别吓白芷。”
蔺云来把钥匙收回去,“这个羊是怎么回事?”他的态度正经多了。
“我大徒弟。”白芷轻声说。
“寒山秋?”蔺云来惊奇的看了一眼海风秋。
海风秋也惊奇的看着他,白芷开始根本没有想起来她还有一个徒弟叫寒山秋,这个做师傅的立刻就能把大徒弟和他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