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们还是有些不可置信,但是随着健壮的西斯塔科维奇第一个冲了出去,他们还是各自迈开了脚步。渐渐地,他们不再觉得犹疑,而是放开了步伐,开始了这场跋涉。
在听到西斯的介绍后,有一个人的脸已经白了——里弗斯咽了一下口水,迟疑了一下,还是跟在了骆林的后面。
……这12英里的距离绝不是儿戏。换算成20公里颠簸的上山下山路,这样的一次越野训练,足够让这训练营中的大部分人脱力。
骆林对于这样的一次训练其实是不怕的。抛开他的爆发力不论,仅谈耐力,他是天生的好。前面的两千米他一直跑在队伍的中段,走的路也不算是陡峭的,他还有些觉得轻松。只不过先前走路的时候没觉得奇怪,但是一跑起步来,却觉得鞋子里有什么东西在隐隐的刺着自己的脚掌。那痛感并不强烈,也不像是进了沙砾那般硌得明显,骆林便没有多在意。时间已经到快中午,太阳从厚厚的乌云里艰难的透射下些许的光,反而使得气氛有些怪异的阴沉。
六千米。
骆林的额上开始出汗。他的身体是热的,但是也同时觉得脚底发烫且疼。是很久没有进行过田径训练的缘故吗?骆林甩了甩头,还是努力地迈出脚步。有些人开始体力不支,速度整体都放慢了。骆林跑的算是靠前,前面由阿德契科、卢克和其他两个人领着,身后则是一直跟着他的里弗斯。骆林觉得奇怪——里弗斯的频率应该是比他慢的,这么一直贴在自己的身后,其实会加重负担才对。骆林对里弗斯投过去一个关切的眼神,里弗斯却惶恐的侧过了头。
骆林收回眼光,继续自己的路程。
九千米。
骆林觉得自己的脚下像着了火那样难受。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停下——如果在长途跋涉中停下来,下次出发时,肌肉酸痛感会极度加剧。然而他脚上的痛感已经到了让他无法忽略的地步,他只能放慢速度,在一块石头上坐下。
当把自己的皮鞋脱下来时,骆林愣住了。皮鞋的底已经变得极其之薄,而且掀起鞋垫一看,才发现底下满是细碎的玻璃渣子。这些坚硬但细小的东西原本不会给他带来太多的麻烦,但在现在这个情况下,能给他带来剧烈的痛楚。他的脚底已经肿了起来,甫一触碰便觉得十分疼痛。然而骆林只是长呼了一口气,将玻璃碴尽数的清理干净了,又穿好了这双已是不能支撑他接下来道路的鞋子。他站起来,再次迈出了自己的步伐。
骆林就那么一直跑着,穿过林地,在丘陵中上下。自路程过半起,单薄的鞋底已经能让他感受当脚下碎石的不平。他不合时宜的想起来那个关于美人鱼的故事——想那个小女孩学着人类走路的时候,是不是也有和自己一样的感受。他实在是习惯了忍耐,只微皱着眉咬紧了牙关,然后硬生生的,将这疼痛磨为了麻木。
一万八千米。
骆林已经落到了队伍的最末,只有里弗斯还在他身后跟着。骆林的脚步落下去,腿脚应该是疼的,但是这么奔走了太久,他都忘记了所谓不疼应该是个怎么样子。
现在出现在骆林面前的是一条很宽的河流,河水虽浅,还是有些急。骆林挽起裤子,将鞋拿在手上,接着走到了河水里去。虽然这河水是冰寒刺骨的,他却第一次觉得灼热的疼痛有了些微的缓解,反而能稳步的向对岸走过去。这时,他却听见身后很响的一声落水声。
骆林回头一看,发现里弗斯从来处的河岸边猛地滑到了水里,现在正扒着岸边的一块石头,表情很是痛苦的半坐着,让胸口都被水浸湿了。
这么一路过来,他们两人都疲累至极,连话都顾不上说。是因为现在里弗斯的意外,骆林才轻声的走过来问了他一句:“你还好吧。”
里弗斯想试着站起来,却觉得脚腕一阵钻心的疼,又跌回到河水里去。他努力的对骆林笑了一下:“我的脚扭了,你先走吧。”
骆林低着头看了他一会儿,忽然就这么蹲下来,握紧了里弗斯的脚踝。
里弗斯痛的大吼,把头也仰起来。他的眼泪都出来了,智能迷蒙着一双眼睛看着骆林。
骆林叹了口气,弯下腰来向里弗斯伸出了自己的一只手:
“you can’t e hold you*.”
里弗斯愣了一会儿,嘴唇微微地张合一下,终于还是握紧了骆林那只手,让他拉着自己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这句话的意思很简单,就是“你一个人不行的,我来扶你。”
但是hold you在英语里也有拥抱你和其他等等一些的意思,是气氛很微妙的一个句子,所以我用了原文……大家慢慢体会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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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字愉快。
我熬了好长的夜,删了好多的东西,竟然还是没写到少爷……
少爷你辛苦了,我知道你比我还惨……
原本没跟榜的,最近身体又不行了,想好好休息一下,没想到还是熬夜到死。
前几天帮着人家去搬家了,最近还要去旅行,我觉得我该是好好存文了,希望不要力不从心。
留言等等回吧。我先去睡了,很不舒服……
ps其实我写文真的挺开心的,尤其是看你们留言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