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世上,让妙笛说不出拒绝的人,恐怕就只有一个凌月了。
“妙笛。”凌月轻轻一声叫唤拉回她的思绪,抬眼就看见凌月一脸很奇怪的表情,脸颊还微微有些泛红,用眼神询问她,就见她更加窘迫的模样,声音也小了几分,松开她的手腕,一本正经的开口:“谨遵医嘱哈,你最近三个月就不要大动了,好好歇着,想吃点啥就吃点啥,当然也有可能什么都吃不下。还有就是你和蒋公子最近收敛点,等过段时间吧。”
“什么意思啊?”妙笛不明所以,看着凌月越发怪异的表情皱起了眉头,仔细想了一下之后脸顿时就红了,忙拉住凌月的手,惊喜问道:“真的嘛?凌月是真的么?”
“嗯。”凌月挤出一个单音节斜眼看妙笛,脸上虽然不悦,但嘴角却是弯着,轻轻咳嗽了一声,再次强调一遍:“前三个月不行,后三个月最好也忍住。我没跟你开玩笑,你给我认真一点!”
原本拉着凌月的手开心的直甩的妙笛听见凌月怒了终于安静下来,绷着脸看她,就见凌月一脸窘迫,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看脉象你才受孕月余,现在正是不安稳的时候,你别把我的话当耳旁风。等我回去给你开个方子,你先吃着。”
妙笛哪里见过凌月害羞,看她的脸红红的就更觉得有意思,故意有意调侃她:“我什么时候需要你这个未经人事的人来教训了?”说完斜眼撇一眼凌月,嘴角的笑意味深长。“哎呦呦,怎么今日脸红起来了,以前见你在医馆给那些男人包扎的时候也没见你害羞啊,跟我还外道上了,你不会真把自己当男人了吧?别说,让你一个姑娘教训我这个妇人,确实有些奇怪啊!哈哈。”
眼看着凌月脸上的红晕愈加浓郁,目光中寒气凝聚,妙笛终于收声,再说下去估计凌月真的要炸毛了。别看她平时大大咧咧的,有时候还是很羞涩的嘛。轻咳两声一扬手中的丝绢,妙笛伸手拿过桌上的茶杯,低头抿一口:
“罢了,罢了,不开你的玩笑就是。好没意思的,怎么几个月不见反倒经不起逗了。”
“你这是在逗我么?”凌月温怒轻斥。
“好好好,我的不是,我的不是。”妙笛轻笑一声,不着痕迹的转移了话题:“你还不知道吧,前两个月如烟生了个儿子,任宇驰可高兴了。你就没有想过去看一眼?”
凌月眉头一紧,垂下眸子摇头:“去看了又如何,只是给他们添担心罢了。宇驰好不容易安稳下来,我不想搅了他的日子,更何况还有如烟还孩子。对了,宇驰的孩子可是起名了么?”
“我也就去看过一次,任宇驰取得名字,叫忆冬。你说好端端夏天里生的孩子怎么叫忆冬呢,也不知道任宇驰是怎么想的······”妙笛啧啧嘴,滔滔不绝,完全没注意到凌月眼底溢出的情绪。
忆冬。忆冬。怕是想要永远都记着十三年前的那个冬天吧。那年冬天,殷冥、任宇驰还有凌月义结金兰,雪地上磕出的三个印记见证他们此生都是不可分开的。只是世事难料,没想到最后却是落了这么个下场。
“回去吧,等一阵该起风了,别吹着你。”凌月面沉似水,起身扶一把妙笛,回头看一眼身后梧桐瑟瑟其叶,只觉得悲从心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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