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水还热乎,冬儿给苏瑾洗了个脸,然后柔声道,“小瑾,胸口处疼不疼?要是疼的话,我去卫大夫给你配的止疼药。[看本书请到
“那个,爷去哪了?”
苏瑾有些纠结,之前明明是他抱自己抱回来的,可是醒来后,那人影却是瞧不见了。
是有要事么?
“小瑾。”
擦干手上的水渍,冬儿抓住苏瑾的手,紧紧的,“你比我聪明,应该能瞧出来吧,卫大夫他真的很喜欢你。是,之前的卫大夫是不太爱干净,有些邋遢,可现在你也瞧见了,他不再邋遢了,梳洗打扮出来也是一表人才风度翩翩,与你颇为相配。小瑾,可能我最笨,说出来的话你不爱听,但有些话,不管你爱不爱听,能不能听进耳,我都得说。”
“小瑾,爷的确很优秀,可我们这样女子是高攀不上的,他是王爷,是朝中贵胄。所以,今后他的枕边人,不是朝中高官的后裔,也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
“小瑾,听我一句劝,不要固执的那片海,也许,只要一个回头,你便看到属于自己的那条潺潺小溪。”
用海和小溪来形容那两个男人?
苏瑾笑,很放肆很大声,眼泪都差点掉出来,若不是脊梁骨涌出寒意,让一个哆嗦措不及防的打来,她都不知道自己会笑多久。
伸手抹了抹眼角,苏瑾看着冬儿认真严肃的眸子,一本正经的说道,“你想多了,我对爷,根本就没有任何非分之想。不过,就算我对爷没有任何非分之想,对崖崖乐,我同样也没任何非分之想,因为在我眼里,他就是个爱撒娇的弟弟。”
“哦,原来小瑾不喜欢爷,也不喜欢卫大夫。那小瑾能告诉我,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子吗?”
苏瑾撅嘴,想了半晌,然后贼兮兮的笑道,“有钱有貌有胸肌,不喝肾宝还好。”
“肾宝?”
瞧着冬儿迷茫的眼神,苏瑾探过脑袋,然后掩嘴在她耳畔轻声道,“就是东街小巷里卖的药,一钱银子一包,三钱银子买三包送一包。”
只消一瞬,冬儿的脸便红了底朝天。
可,端着药汤站在门外的卫子崖,脸色却是如宣纸般苍白。
因为在我眼里,他就是个爱撒娇的弟弟……
为什么偏偏是就是这个词儿?
如果是像的话,或许他还有机会,可偏偏,是就是,不是像……
傍晚时分,月升雾气,寒气越发逼人。
从打回来后,苏瑾便未离开过床榻,那一日寒着实厉害,眼下虽还没到寒气侵骨的日子,可因她体质太差,眼下又正是京师最冷的一个冬,所以即便没到日子,那浑身冰冷的滋味儿,着实难以承受。
盖着厚实棉被,苏瑾缩在床榻上的一角,手捧着暖炉,眉头紧皱的进行自我催眠。
睡吧睡吧,其实不冷的,一点都不冷,真的!
“小瑾儿,还是很冷?”
卫子崖递给苏瑾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示意让她喝下去暖暖身子。可苏瑾在看到那黑乎乎的汤药后,脑袋立马摇的跟个拨浪鼓一样,“不要不要!这一下午,我已经喝了不少了,而且这玩意儿是一开始有功,到后来,暖身的效果就越来越差,到现在,已经和喝白开水没什么两样了。还有,这玩意儿喝多了,尿尿的次数也就多了,可我不要和温暖的被窝分开,哪怕是一会儿也不要,我不要!”
“好好好,不要不要不要。”忙不迭,卫子崖将手中的汤药碗放至离苏瑾很远的书桌上,然后坐回床边,将手伸入被窝,握住了苏瑾冰凉的小脚丫,“呐,这样会不会觉得暖和点?”
“暖和是暖和,不过会觉得有点痒……”
“既是有用,那就委屈一会儿吧,等祁兄带着千年人参回来,我便立刻去配解药。不过说真的,这样乖乖裹着棉被坐床上的小瑾,我还是头一次见。”摸着苏瑾的脚,卫子崖低着头,开始有一搭没一搭找话题,“小瑾,那天在后院,我很抱歉,我不该生你气,应该亲自护送你回屋的。小瑾,这个月有人和我抢生意,就是那个温良,他在城门口摆摊,不仅免费给人问诊,还送药材,所以我没能存够能给你买只烧鸡的私房钱……小瑾,我知道我很没用,可我还是不想你被你当成弟弟看待……”
难道,之前和冬儿说的话,被他听见了?
生拉硬扯般的,苏瑾将话题转开,“你说的温良,是不是那会儿在宫中,跟在慕夙身边的那个俊脸小哥?”
“嗯,就是他!”
不愧是卫子崖,虽然苏瑾话题转的很僵,可他还是很赏脸的跟着后者的步伐,拐到了臭水沟里,且一脸严肃的回忆,“如果没记错的话,他是温太师最宝贝的小儿子,上头有两个姐姐,一个下嫁给了尚书,一个进宫当了娘娘。温丞相一直都想让温良入朝为官,可惜,那小子厌恶官场尔虞我诈,不喜锦衣玉食的安逸生活,所以打小就和他爹对着干,视钱财权贵为粪土,一得空就对着府邸后院种着的十几株甘草念念有词,说什么要悬壶济世之类的话。估摸是担心宝贝儿子整天和植物说话,会变傻,所以温太师特意将温良送入太医馆,希望慕夙在教他医术的时候,也能旁敲侧击的劝一劝,可惜,两年时光眨眼就过了,那温良,竟越发的喜爱钻研医术,不仅如此,现在在他眼里,那些钱财权贵竟连粪土都不如了。”
“小瑾,你说我要是他该多好?那样的话,不仅每个月都能给你买烧鸡,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