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夏斐儿精心挑选了一条鲜艳的大红连衣裙,连衣裙的领口有着一朵黑色的手工绣花,腰间还一条黑色的蝴蝶腰带,当衣服穿上身,夏斐儿发现它是竟然那么适合自己。
夏斐儿从小到大都喜欢穿淡雅的衣服,还没有穿过这么鲜艳的颜色,现在她或许真的可以改变,因为有些事情和她想像的并不一样!
换上了新衣服的夏斐儿,毫不犹豫地打开了屋门,没有想到,在那个瞬间,夏斐儿差点撞上一个人……不是钟天墨,而是白月。
俩人同时一愣,白月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夏斐儿一回,眼底从最初的惊诧,渐渐变为冷笑:“夏斐儿……哦,不对,应该叫你少夫人!不过说句实话,有些东西,即使你再怎么包装,也改变不了她的本质。”
她自认识夏斐儿以来,以前还能掩饰,但一年后的现在,她用她惯有的高傲及冷漠的眼神来看夏斐儿,从来没有这么主动地和夏斐儿说过这么多话。
不过,自知之明夏斐儿还是有的,她说的是实话,不用她警告夏斐儿也知道,因此夏斐儿回报她一抹微笑,轻道:“白小姐,谢谢你的提醒,我自然有自知之明,对了,你是特意过来找我的吗?”
夏斐儿居然能够这么镇定自若地与她对话,让她自己也吃了一惊,看来她还是有潜力的,她并不像想像中那么柔弱。
果然,白月的脸色变了变,却又很快恢复,依然冷冷地道:“我不是来找你的,我只是忘记了原来里面还有一个你而已,天墨的手机落在房里了,我来替他拿。”
夏斐儿虽然阅历浅,很多事情搞不明白,可是并不代表她笨,她的话里影射了二层意思,夏斐儿都听出来了,也许也是她故意要告诉夏斐儿,她和钟天墨关系匪浅!
她过来拿钟天墨的手机,说明她昨天真的是与钟天墨整晚在一起了,钟天墨早上起床,发现手机不见了,很自然的想起来是落在这屋里了。
可是,不管她是出于什么目的,向夏斐儿透露这些信息,夏斐儿都没有办法改变别人,夏斐儿所能做的,只能是试着改变夏斐儿自己。
白月趁夏斐儿愣神的功夫,自顾自地进了房里,直到她拿了手机出来,夏斐儿还是依然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看着她,是不是应该阻止她直闯进她的房间?可是这里,到底算不算是她的房间?
白月傲慢地看了看夏斐儿,有些得意地把钟天墨的新款爱疯在夏斐儿面前晃了晃,道:“现在天墨睡觉有个习惯,总是喜欢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夏斐儿,你也是个聪明人,你应该知道,即使你已经嫁给了钟天墨,也不代表你可以成为真正的钟夫人,因为,真正的钟夫人只有一个,可是绝对不会是你!不管在天墨心中还是在伯父伯母心中都是!”
夏斐儿听着她的话,越来越心惊,如果说她先前还是有些含沙射影的话,那么她现在就是已经憋不住要把话挑明了讲了,虽然知道她说的都是事实,可亲耳听到这些话,夏斐儿还是觉得心猛得被刺痛了,刚刚一鼓作气提起来面对现实的勇气,瞬间被她的话语全部拍散了……
正在这时,沉稳的男音在他们的耳边响起来,惊醒了有些失魂落魄的夏斐儿:“月,你在这里干什么?”
白月连忙把手机递了上去:“哦……天墨,我过来替你拿手机的。”
钟天墨淡淡地接过去,锐利的目光扫视了两人一眼,沉默了片刻,这才慢条斯理地道:“月,我现在结婚了,这个房间是属于我和斐儿的,因此,如果你要进屋,最好先征得我或者斐儿的同意才行!”
“什么?”不仅是白月,就连夏斐儿也惊讶地睁大眼,无声地望向钟天墨。
钟天墨这句明显的偏坦夏斐儿的话白月听了之后,脸色刷得变白了,似是没有料到钟天墨虽然表面上轻描淡写,可是,话语里却隐匿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白月的脸僵硬地抽搐了一下,轻道:“天墨,我知道了,不会有下次了。”她转身走了,留下夏斐儿呆呆的站在那里,还无法理解这突然的转折。
钟天墨轻拥住了夏斐儿的身躯,走进了房内,反手他关上了房门,把夏斐儿抵在墙上:“斐儿,我的宝贝儿,昨晚上睡得不好,是吗?”
他的手指轻轻地抚上夏斐儿因为失眠几乎没有什么血色的脸颊,而他的脸更是凑得夏斐儿很近,他特有的男性成熟而又温暖的气息瞬间包围了夏斐儿略显冰冷的脸。
夏斐儿有些紧张,虽然十分熟悉他亲昵的动作,可自从那个醉酒的晚上以后,他还没有要过夏斐儿的身体。
钟天墨的唇,贴着夏斐儿的耳边:“昨晚上有些紧急事件需要处理,因此没有过来陪你,你不会怪我吧?”
夏斐儿更紧张了,身体不由地微微颤动着,或许是昨晚上一直没有休息好,因此眼前竟有些晕眩冒起金星来。
“斐儿,你是不是不舒服?”钟天墨小声地问夏斐儿,也不等夏斐儿回答,他就轻轻地将夏斐儿横抱起来,小心地走到屋里,把夏斐儿放在了床上。
夏斐儿再一次确认,她在他的眼里看到了万般柔情,那不是一闪即逝的流星,而是真真切切的关怀。
可夏斐儿却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感觉吓了一大跳,因为她在两年前就已经习惯了钟天墨变幻莫测的态度,因此,在钟天墨突然对夏斐儿温柔起来的时候,夏斐儿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的手指,轻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