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亲王府,位于王府正中位置的院落,名曰‘掬香园’,正是安亲王顾倾寒的居所。舒煺挍鴀郠
这座院落原本并不叫‘掬香园’,而是叫‘无心居’,因为以前的生活对顾倾寒来说,是整日充满着阴谋算计,杀机四伏的,对他来说,生在皇家迫使他有家似无家,有心似无心,更准确一点的来说,不是无心,而是不敢有心,有心就有感情,有感情就有弱点,有弱点他就活不到这么大。
干净清爽的内室,角落里的青铜炭盆里烧着银丝碳,把整个屋子都烘的暖呼呼的,屋内虽没有焚香,却还是飘散着一股淡淡的龙涎香,一如顾倾寒身上的味道。
云香平躺在大床上,白皙小脸泛着异常的红潮,杏眸半睁半闭,眉头痛苦的纠结在一起,她好热,体内的那把烈火似乎更猛烈了些许,
“云香,云香……你听得见我说话吗?云香……”
顾倾寒阴沉着脸坐在床沿,漆黑的深眸里溢出浓浓的担忧,脑子里只要一想到他踹开门时看到的那一幕,以及,如果他没能及时赶到将会发生的事,他就不由自主的攥紧了铁拳,恨不能再冲过去补他两拳,怎么想怎么觉得方才打得太少太轻了。
半个时辰以前,当他冲进顾倾枫的房间时,他几乎想都没想的就一拳袭向了那个衣冠qín_shòu,力道之猛,不仅将顾倾枫一拳揍到在地,从口中吐出一大口鲜血,连他自己的拳头也渗出了血丝。
顾倾寒浑身散发着恐怖的戾气,仿如一头处于盛怒中的雄狮一边,眸底渗出丝丝猩红的怒火,动作迅猛的一把揪起顾倾枫的衣领,眼看着铁硬的拳头就又要落在了他的脸上。
然而,这一次,他并未得逞,顾倾枫伸手截住了他的拳头。
第一次,他因为毫无防备,才会受了他一拳,这一次,他轻轻松松就截住了顾倾寒的手,从小到大,他虽醉心于诗词歌赋,可在武功造诣上他同样用心,不轻易动手,只不过是觉得有辱斯文,野蛮无礼罢了。
说到野蛮,再没有比得上眼前这一个,他的所做作为简直将野蛮二字诠释的淋漓尽致。
顾倾枫用空出的另一只手擦掉自己嘴角的血迹,继而缓缓抬眸,毫无畏惧的迎上了顾倾寒怒红的双眼,嘴角讽刺的勾起一抹冷笑,“七弟,你不经通传就闯进我的王府内,还无缘无故的大打出手,你究竟意欲何为啊?”
顾倾寒收回拳头,眼神的冰冷的看着他,心底却掠过了一丝惊讶,方才他那一拳虽没用上十分的力,却也有五分,而顾倾枫却能轻轻松松的就挡下,可见以前是小看了他,而且他的能力应该还远不止这些,这么多年来,他隐藏的够深的。
思及此,顾倾寒冰冷的眼眸眯了眯,“意欲何为?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话语稍顿,他突然收起暴戾的表情,勾起嘴角放荡不羁的笑了起来,讽刺的眼神将顾倾枫从头到底扫了一遍,“五哥,我一直认为,咱们兄弟之中你是最斯文儒雅的一个,没想到……看来老七我真的要对你刮目相看了,强求不成就对人下药,五哥,这种肮脏卑鄙的手段你也做得出来,真是丢尽了皇室颜面!”
顾倾枫勾唇轻笑,心中知道他话里有话的试探自己,但他打算理会顾倾寒,他有所猜疑也好,隐藏了这么多年,也到了让他知道自己能力的时候了,如此一想,他脸上表情就未变分毫,眸色淡定的睨着顾倾寒,“卑鄙,论起卑鄙,我又怎么及得上七弟你,明知道云香是我心中所爱,却还要横刀夺爱,七弟,我和你,究竟谁更卑鄙一些?”
顾倾寒突然像看怪物一样看着顾倾枫,冷笑着开口,“横刀夺爱,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你认为你有资格说爱这个字吗?再说了,如果云香和你真是两情相悦情比金坚,我又如何横刀夺爱!”
他毫无留情的讽刺,令顾倾枫瞬间眉峰深蹙,脸色也变得更加阴沉。
顾倾寒讥讽的扫了他一眼,眼角余光却心急的瞟向了躺在床上的云香,看着她俏脸痛苦的扭曲成一团,心口猛地一紧,俊眉再次深深的蹙起,再懒得理会顾倾枫,转身大步走到床前,脱下了自己的外衣,小心翼翼的将衣衫凌乱的云香包裹严实,然后动作轻柔的将她拦腰抱起,抬脚就要往外走。
“站住!”顾倾枫在他即将跨出房门时,猛然回神,眼神一凛,身形迅速一闪,挡在了顾倾寒的面前,冷冷的开口,“你不能带走她!”
顾倾寒眯眸,眼底划出道道冰寒,“让开,否则别怪我不念兄弟之情!”
顾倾枫丝毫不退让,冷笑,“是嘛,你什么时候念过兄弟之情,放开她,否则……”
闻言,顾倾寒眉梢轻扬,“否则如何?”
“我庆王府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顾倾枫森冷的说道。
无不她寒。顾倾寒缓缓一笑,狂妄的挑眉,“我要走,你认为你拦得住我吗?”
“试试看!”
顾倾寒表情变得凝重,他现在还不知道顾倾枫到底有多少能耐,若是单打独斗他一定不会怕他,也自信一定不会输给他,可是,他低头看了看怀中一直扭动不安的云香,她脸颊越来越红,额头上沁出的汗水也越来越多,情况越来越糟糕,虽然抱着一个人,但以他的能力,想要走出庆王府并不是难事,可他担心的云香,所以不想跟顾倾枫多做纠缠,他必须速战速决,赶紧带着云香离开,这种药在体力越久对她的身体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