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泊昭捏了捏她的鼻尖,瞧着凝香一张秀脸,还透着几分稚气,纤细的身子里却却已经孕育了他的骨肉,梁泊昭心头有些愧疚,也有些心疼,将凝香揽紧了些,低语道;“等这孩子出生,咱们再生一个,到时我一定陪着你。”
凝香的脸有些红了,只埋在夫君的怀里,终是忍不住的抿唇一笑,轻轻“嗯”了一声。
翌日一早,梁泊昭离开侯府,就见赵云平已是领着众将等在了那里,一行人刚欲上马,却见管家已是匆匆追了出来,俯身道;“侯爷,睿王方才遣人送来了请帖,让小的务必亲手交到侯爷手上。”
梁泊昭闻言,伸手将那请帖接过,打开后一目十行的看了下去。
见梁泊昭面色如故,压根看不出什么,赵云平压低了声音,“侯爷,不知睿王此番所为何事?”
梁泊昭将那请帖交回了管家手中,淡淡道了句;“说是得知我夫人进京,明日请我们夫妻去睿王府赏荷。”
赵云平眉心紧锁,道;“睿王的兵权被圣上收回,交给了侯爷,想必他心中对侯爷甚是恼怒,又怎有这般的雅兴,请侯爷夫妇入府一叙?”
梁泊昭淡淡一笑,“无论是什么心思,他既贵为亲王,既然下了请帖,总是要去一次的。”
说完,梁泊昭已是翻身上马,赵云平领着诸人连忙跟上,自己则是随在梁泊昭身后,“侯爷,属下倒是觉得,睿王恐怕会对侯爷不利,不妨寻个由头,不去便是。”
梁泊昭不置可否,只摇了摇头,“倒不至于。”
赵云平还欲再说,梁泊昭一个手势,便让他将余下的话咽了回去,梁泊昭挥起马鞭,骏马犹如离弦之箭,顷刻间去的远了,赵云平没有法子,只得策马跟上。
睿王府。
红妆一袭粉色襦裙,头发梳成飞仙髻,淡妆轻扫,螓首蛾眉,一双素手纤纤,拨弄着一具古琴。
袁子阔则是坐在主位,微闭双目,一曲奏了,方才睁开那双锐利的星眸。
“你的手艺越发精进了。”袁子阔弯了弯唇,这一笑,那一双长眉入鬓,衬着他英俊非凡。
红妆收了手,望着自己的玉色指甲,道;“听闻王妃与王爷闹了性子,这几日已是回到了镇国公府?”
袁子阔压根不愿提起发妻,只略略点了点头,“她不在也好,省的待会定北侯来了,看着笑话。”
红妆掩唇轻笑;“王爷这话就错了,这京师谁人不知定北侯夫人不过是个乡下女子,听闻前阵子在秦州,还曾红杏出墙,说起笑话,还不知是谁看谁呢。”
袁子阔微微一笑,两人又是说了些闲话,就听得一阵脚步声从远而来,仆从对着二人恭声道;“启禀王爷,定北侯夫妇已是到了,此时正在荷仙亭。”
袁子阔闻言,眼底便是渐渐亮了,他对着红妆看了一眼,起身道;“走吧,随本王一道过去。”
红妆敛衽行礼,盈盈道;“谨遵王爷吩咐。”
凝香自打进京后,还是第一次与梁泊昭一道出门。
到了睿王府,梁泊昭将凝香抱下了车,比起侯府,眼前的这座王府好似琼楼玉宇,凝香生怕自己会四处张望会显得小家子气,只在心里赞叹着,一路都是走在梁泊昭身后,循规循矩的,一眼也不敢多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