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身若木旁侧,青色灵光顿时冲天而起,我脑子一片空白,待有所知觉时,下身私处一阵巨痛。
老赋,老娘并不是不信任你才上若木的身的,老娘只是想感受一下你的温柔,可是……你他娘的也太不怜香惜玉了。想把老娘疼死啊!生孩子的痛莫过于此!
“师父,月儿好疼。”
咦,是我的嘴巴在动?我动了动手臂,不受控制;缩脚,亦然示动半分。这下可好了,附是附到若木身上了,可是我的行动完全被若木给掌控了。非但如此,我还被迫承受她身上的一切,喜悦与痛楚。
——心里头喜,下身痛!
赋怀渊候在若木身体里未动,以指腹揉了揉若木的秀眉,音清意暖:“月儿,这样有无好一些?”
下身处有一丝丝暖流涌入,应是赋怀渊施了诀,将自身的灵力渡入若木的体内。——以这么个暧昧的姿势渡仙灵的,这三界怕是唯此赋怀渊一人!
若木轻声哼吟,我浑身麻痒,心头突发不安。
接下来是否如苍吾所言,赋怀渊会将若木的灵力封印住?他不会伤害若木的!赋怀渊定然是拿了万神图,而后再来将若木的封印撤去,嗯,一定是这样。
如若他只取万神图,而不厉害若木的话,我不会怪他的!
幽帘暖帐,红烛影灯,一室香弥。
情事过后,若木靠在赋怀渊肩头,轻轻闭眼。我隐在若木身体里,随着她闭眼的动作,我眼前一片由明变暗。
如此这般,还不如不附身,那样反倒自由自在,一眼便能瞧破阴谋。
现在,想出却又出不去了。
“帝尊,后土娘娘命我来跟您说一声,时辰到了。”
玉藻的声音自屋外传来,我努力睁眼,却徒劳无功。若木似是已经熟睡,并未有何动作。
一双温暖的手将若木的脑袋轻轻搁置枕上,我额上传来湿湿润润触感,是赋怀渊在吻若木。
一股灵力自眉心蹿入心底,在若木的四肢百骸里游走。
唇瓣离开时,那双有力的手臂一同离去,就是赋怀渊已然起身。鞋子踏地声渐近渐远,虽轻,却入了我的耳中。屋门“咯吱”一声被打开,候在外头的玉藻道:
“帝尊,一切已备置妥当,只等您将若木灵封印。”
“嗯,走罢。”
果真是被赋怀渊给封印住了!我一时急得似热锅上的蚂蚁,拼命挣扎着,身体被如死了般不能动弹。
他们要启动计划了,小若木灵你倒是快起来呀!就算赋怀渊只取万神图不伤害你,你也不能坐以待毙呀!保不准其他人会伤害你呢?尤其是那个玉藻,一瞧就晓得不是什么好东西。
说曹操曹操到,门声响起,玉藻的声音又传了出来:“长生上神,若木灵已被帝尊所封,她的处子之身也已破去,取万神图不急于这一时。”
“你懂甚!”
白长泠浑厚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他似是朝若木的左耳吹了一口气,我感觉耳边酥酥麻麻,极为怪异。
若木静静躺着,双眸紧闭,我眼前一片漆黑。
“一直未留意过她,想不到竟长成了夺人心魄的小美人,早知如此不如我来收她当徒弟,至少我会叫她死得痛快些。啧啧啧……小美人被烧焦实在可怜,帝尊他怎生舍得呀?”白长泠一番话说得抑扬顿挫,我不由想起他仍是大将军时,救我于土匪之手,那日天方晴好,他骑着高头大马,一袭玄色劲装,格外英朗。
玉藻咯咯笑了,音如泉水击石:“长生上神惯会说笑,这许多年的等候,四位尊神不就是为了今日能取万神图么?”
白长泠爽朗笑道:“你这小仙子虽初为人身,但知书达礼,本上神甚为喜爱,他日我同帝尊说道说道,叫他娶你为后,怎样?”
“玉藻只盼能够日日仰望着帝尊,不敢有所奢望。”
“哈哈哈哈……走吧,去盘古灵墟举行祭祀。”
他二人脚步声走远,我将白长泠在心底问候了一万遍!活该玉藻五百年后要捅你一刀,你允了人家承诺未兑现!
这些年来,若木没怎么遇上白长泠,只与其他四位上神走得亲近些,如此正好,免得白长泠对若木情根深重,届时两厢尴尬。期间,我倒是经常有去瞧瞧白长泠,可他不是在山巅乱比划,就是在屋里头画荷叶莲花,极其自傲,自认英勇无从,根本不将表面孱弱的若木放在眼里,一心只顾修为佛灵。
曾有一日我听他同雪世说,等他修完分神之术后,便要顺应天命入轮回之道,到人间渡劫,待渡劫成功,便能修大乘之法,届时晋升佛灵指日可待。
因此,白长泠对若木的认知,还停留在若木刚出生之时。
瞧他方才那番戏谑的话,张嘴便来,一副傲天灭地的模样,欠揍。
哎……
念叨完白长泠,我在心底长长叹了口气。照他方才与玉藻谈话来看,赋怀渊取了万神图后,还要将若木烧死。
祭祀?
就是对若木处以火刑么?
为何天神也要祭祀?——凡间的人们祭祀河神、花神、雨神、风神,皆是为保年年平安康泰,可是赋怀渊他们是上神,为何还要祭祀?难不成是祭佛灵?
在我的认知里,天地间只分三界,凡人、鬼魅、神仙。可这方盘古灵墟秘境里的几位上神,皆是奔着修佛灵而去的,如此说来,早在后世的三界之前,便已有四界了?又是或许,还有我所不知道的存在?
眼下我不能动,这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