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小姐怎么穿成这样出来了?”他淡淡的问道,瞅着她头上带的弁髦小帽,感觉好生奇怪。
“男装方便。”古萱儿没有多说,轻描淡写的带了过去。
古萱儿买来了笔墨纸砚,让沭月坐在对面,提笔帮沭月画起来画像。
是的,三日之后,她就要拿着沭月的画像交给千寻,让他易容出来,想要带走千寻离开北晋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替身必须有的。
沭月见古萱儿仔细看了他一会儿,垂下小脸认真的在纸上描画,虽然一身男装,却掩不住她的清秀之美,那纤长的睫毛好似两只停在她眼上的黑蝴蝶,只要轻轻一动,蝴蝶就会扇动蝶翼偏偏起舞。
沭月看的有些出神,直到古萱儿再次抬起头来,视线交汇,他才醒觉过来,眼睛一眨,迷离尽散,他坦然自若,好似什么都没发生。
古萱儿皱了一下眉头,她刚才分明感觉他盯着她看入了神,怎么一眨眼的功夫,他就神色如常了呢?而且那眸中清冷一片,没有任何特殊的杂质。
难道是她感觉错了?
古萱儿画好之后,就放下了笔,这时,沭月也走了过来,看到自己的画像,他微微吃了一惊。
竟画的这般的像,画中男子的冷清的眼神仿若点睛之笔,活了一般。
“没想到古小姐竟有如此深厚的画功。”沭月目不转睛的看着画像,心中感叹道。
“深厚谈不上,随笔之作,画的像就行了。”她倒不是谦虚,只是实话实说,而且,她本也对作画没什么兴趣,若不是因为需要,她懒的去画。
“这画可以送给沭月么?”看到画像渐干,沭月忽然不想古萱儿把这画像拿走。
“不可以。”古萱儿想也没想就拒绝了,这画像要交给千寻易容的,哪里能给沭月?
沭月有些失望,眼神都暗淡了下来,待画像干了,他身子一侧,挡在古萱儿面前:“沭月来为古小姐收画吧!”
古萱儿也没说什么,既然他相收,那就收吧!
待画卷好,沭月用一根白线将扎好,双手递给古萱儿。
素白的手,十指指腹皆有厚厚的茧子,虽然有些影响美观,却是一双有力的手。
古萱儿从沭月手上拿过画,说道:“这画像,我是拿去让人易容的,你不必担心,这人比较可靠,不会出卖我,你准备一下,这十天之内我会安排周全,下个月我出嫁之前,会把你安排出去。”
沭月眸中闪过惊诧,他没想到她会安排的这么快,随即,眼中出现期待,心中砰砰跳动,北晋皇宫这个牢笼,他终于可以逃离了。
沭月目送古萱儿离开,眸中的喜悦很快就平淡下来,从广袖中拿出一副画,小心翼翼的打开,这正是古萱儿画的那一幅。
沭月嘴角勾起一抹笑:“画的还真像,本殿很喜欢呢!”
忽然,一个蒙面人出现沭月房中,而沭月仿佛没看见黑衣人一般,继续欣赏着他的画。
“主上,东沭那边传来消息,大皇子和五殿下已经斗的两败俱伤,老主子问您,何时回去?”黑衣人单膝跪在地上道。
沭月的眸没离开画像,看的啧啧称奇,缓缓说道:“你去回禀老主子,本殿已经找到玄玉令的主人,待时机成熟,给他老带个惊喜回去。”
“主上指的是古家大小姐,古萱儿么?”黑衣人问道。
“嗯!”沭月点了点头,心情愉悦:“对了,古萱儿今日在尚书府做了什么?”
黑衣人把尚书府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包括古萱儿被古天城推倒摔伤的事,看到主上渐渐变冷的脸,黑衣人感觉四周的空气有点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