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怎么这么安静?”早饭过后,傅倾晴趁着还不算太热的时候出了屋子,走到院子里墙边脚下那片小花圃旁,伸手侍弄了片刻花草,却是觉得有些安静。
“府里一直都很安静啊。对了,要说不一样啊,早前那两位不是进宫去了,听说午时前就回来了。安安静静的,低调地很。按理说从宫里回来都会去老太太那儿说一声,结果晚间才听说老太太叫了她们去回话。也不知道为何,已经有些时日没见那两位出香薰院了。”
傅倾晴折了两支刚开的玉簪,交给一旁的子环。
“可有什么新消息出来?”
“那倒是没有,老太太屋里有薄荷和丁香把守,什么都没传出来。”
“把那两支玉簪交给小厨房,可以做药膳用。既然没有消息就是没事情,”环顾了一圈,傅倾晴又接着道:“没剩多少时日了。”
子环招手叫来一个小丫头把手上的玉簪花交给她,嘱咐了两句。
主仆二人正要进屋,院门处突然传来了声响。
“奴婢过去瞧瞧。”子环便往外走去。
子蘸像是也察觉出了动静,也从屋里出来。
“小姐,是咱们的小胖鸽回来了。”子环高兴的叫道,手里还捧着那只许久不见的小东西。
“这小东西,怎么改走正门了,原先不是越国房梁飞进院子里的麽。”子蘸也道。
子环走近,傅倾晴左看右看并没有看到想象中以为的字条。
她道:“怕是这东西私自来的,没见着腿上有东西。从院子正门的方向来,许是刚回京。”
“原来是这样,”子蘸笑道,“看来它也是想咱们的,一回来就往这边来。”
“这么说的话,我看是姑爷想小姐了特意叫它先过来报信的。”子环道。
两个丫头你一言,我一语,傅倾晴却是转身进了屋。
她倒是猜着,韩蕴怕是这个时候回京了,为了赶婚期。这时候才发觉,原来时间真的过的这么快,从醒来赐婚的那一刻起,她真的慢慢走上了傅倾晴的道路。一切是那么的顺理成章。
“要给它准备点吃的吗,刚回来的话,应该是累坏了。”
“那我去小厨房拿点吃的,你看着它。”
两个丫头也进了屋,子环把小家伙放在了厅里摆放的案桌上便又出去。
李妈妈也从外面进来,看见子蘸守在小东西的旁边,笑道:“这么说,韩将军是要回来了,兴许这会儿已经到了京城也说不定。”
子蘸道:“妈妈好些日子没这么高兴了。”
李妈妈道:“可不是,我只怕小姐的婚事要拖到去云南,这下好了,总算是松一口气。大少爷的婚事一完,就该咱们小姐了,这样最好,省着受新进门的气。”
“会吗?大少奶奶看着挺和气的,再说咱们与她井水不犯河水的。”
“国公府出来的人哪里就单纯了,又是庶出那就更不可能了。你听我的没错,往后就算遇到也远着就是了。”
子蘸点头,她虽然没有接触过那些高门大户家的小姐,不过李妈妈的话总是有道理就对了。
..
韩蕴带着一箱一箱的东西进了府,下人们正在卸车,韩夫人听见通报连忙赶出来看。
“我还当是下人弄错了,原是真的回来了。”看见那熟悉的挺拔身影,韩夫人满怀欣喜道。
“我这一身尘土还没来得及换,母亲何必出来。”韩蕴也立即走了过来。
韩蕴任由韩夫人打量。
“这里交给下人就行了,你快去洗洗,我让厨房给你准备吃的。”
“确实是只顾着赶路,有些饿了。不过带回来的东西是早就让人捎回来的,路上我走的也比较轻快,算着日子东西进京了正好我也就到了,母亲不用担心我累着。”
两人边说边往里走,只稍来晚一步的宛茜却是只得跟在两人的身后。
看着韩蕴回了自己的院子宛茜才收回目光,往主院去。才进了厅堂,看见心情愉悦的韩夫人便也道:“表哥看着越发精神了,看来南边的水是真养人。”
“可能是那边的空气湿,看着是和走的时候不一样了,那时候还是初春,天气尚有些冷。你也不必在这等着了,他这回来的时间也不是饭点,总不能你也陪着吃。”
听着韩夫人话里的意思,宛茜有些伤心,她也是很久没见他了,就不能多看他一会儿吗......
“姑母,我也很久没见表哥了,我只安静的待在一边,定是不妨碍姑母和表哥的。”
“他刚回来也不是就要走,你放心,你们兄妹有的是机会说话。我只是想跟他说些母子间的话,好孩子,等晚些时候你在找你表哥说话。”
宛茜无法,只得起身回自己的院子。
“唉,”韩夫人看着门外摇头叹气,这次亲事过后,宛茜是得回家了,总要正经找个人家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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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得了傅芸的消息后,第二日傅向晴便又开始让人抓紧盯着浮生斋以及傅老太爷的书房。她本就想查查傅老太爷近日都在忙些什么,尤其傅倾晴这些日子这么安静,让她觉得老太爷暗中在忙与王家有关的事。
府里的人近些日子只知道为即将到来的喜事忙碌,没有人发觉老太爷的书房如同浮生斋一样安静。恰恰这个时候安文博带来的消息,让傅向晴心头萦绕的那点思绪终于有了突破口。
“我就说,好端端的去见那个素未谋面的外祖父定是有事,那么多年不来往,哪里有平白无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