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的世界,什么都有可能。
解散过后,陆清禾将许宁白和明夏唤到内室。
明夏听到传唤,身躯轻轻一震,余光小心翼翼的看向身边的萧业,恰逢后者也正愣愣的看过来,”明夏,他为什么找你?“
萧业压下内心的紧张和惧怕,直勾勾盯着明夏的双眼,似乎这样便能掌控明夏情绪的变化。自从认识明夏之后,折磨虽然随之增多,但随时有人陪伴的感觉却足以冲刷训练时的痛苦和差点身死的绝望,自那次被打过后,他的身体就好像有哪里变得不一样了,他可以看到天地间充斥的各种光点和交织的线条,那时,他的双眼会变成银白色,明夏是这么说的,他自己没有注意。
而明夏也没有说他是妖怪,照旧对他很好。
他从未体会过被人关心的滋味,所以他也无法承受被明夏背叛,当听到陆清禾突然叫明夏去内室,他除了担心陆清禾会对明夏做什么,也害怕两个人是不是在暗地里来往。
明夏心尖颤了颤,强制镇定自若,弯起唇角笑道:“别担心我,许宁白也在,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与表情不同的是,口吻充满了担忧,就好像是自己又什么逼不得已的苦衷。
“是么?”幽深如夜的双眸重新亮起,冰寒刺骨的冷意顷刻间消散,萧业舒了口气,阴沉的崩成冷硬线条的面庞渐渐柔和,又恢复到平日面对好友时的温润之色,前一刻还是从地狱深渊爬起来的恶魔,下一刻就能变成使人如沐春风的温雅,伸手捏了捏明夏的肩,“放心去吧,有事叫我。”
明夏垂下眼,点点头。
“磨蹭什么,还不随我去面见少主。”许宁白插进两人之间,眸中闪烁着妖异的光泽,嫣红的双唇染上地宫的昏暗,如涂抹了毒药一般,引诱人的同时见之生寒。
明夏忍住内心的惊惧,连忙跟在许宁白身后,回头看了一眼萧业,发现后者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他皱了皱眉头,表情十分凝重。
进了内室,许宁白瞬间绽放出笑颜,朝坐在椅上的某人扑了过去。
一头埋进颈窝,深吸了口气,“少主,我好想你啊。”
陆清禾对这个越来越得寸进尺的傀儡·许宁白很是无语,他一巴掌排在后者额头上将人推开,“好好站着,像什么话?我若没记错,我一个月前才来过。”
许宁白勾着陆清禾的头发把玩,唇角噙着罂粟般蛊惑人心的笑,“不是有句话说,一如不见如隔三秋吗,你算算我们都多少个三秋不见了?”
陆清禾心里更加坚定以后关闭伴身傀儡后消掉这段期间记忆的决心,“你才多大,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儿,懂个什么一如不见如隔三秋,老实点,本少有事交代。”
许宁白叹了口气,“十三岁,也不小了!”
明夏看了看许宁白,偷偷红了脸,好在地宫光线不明,不仔细看也看不清,等陆清禾看向明夏时,他已经恢复如常。“不知少主叫我来有什么吩咐?”
陆清禾,“你这段时间做得不错,萧业越来越依赖你。”
明夏紧张的跪下,“这都是少主您的提携,若没有少主,我体内的暗疾也不会……”
“起来说话,被人看见还以为本少对你有所不满。”陆清禾蹙眉。
起身,“是。”
许宁白诧异道:“明夏是少主你安插在萧业身边的棋子?”
陆清禾没好气,“话别说这么难听,什么棋子不棋子的……”
许宁白笑笑,望着明夏若有所思。
好不容易褪下的羞怯再次爬上脸颊,明夏眼神躲闪着盯着脚面,双手不知所措地拧着衣摆,不知如何自处,他不否认自己对许宁白有些好感,每次都会假装不经意的看许宁白训练时的样子,他就像肆意绽放的地狱花,只能让人望而远之,而反观萧业,他对萧业却是充满同情,还有一丝看不起,因为每次看到萧业,对方都和一群人打得很狼狈,即便最后每次都是萧业赢,但相比起从容的,有少主撑腰,可谓一人之下的许宁白,就显得很不起眼,尤其是萧业后来出现的银白色双眼,好看是好看,但有时候真的会很恐怖,在那双眼睛注视下,他似乎无所遁形,一切弱点缺陷被暴露出来,让他很是羞恼和排斥,但因陆清禾命令的关系,他只能被动忍受这一切。
如果陆清禾知道明夏的心思,一定会笑明夏有眼不识明珠,当然不是说他的许宁白就差了,经过调教后的许宁白已经和原著中的设定渐渐偏离,至于以后会发展成怎样,他也料不到,而反倒是萧业,如果没有他干涉,他便会是赤炎神教上下的宠儿,他会在明年的外门大比上惊才绝艳,会在进内门后拜得待他如亲子的师父,更会因为他的口才累积到包括许宁白等一众好友,他会顺风顺水,不会活得像现在这么苦逼和憋屈……
而从第二个重生男主的视角中,与萧业初见时便是在一次秘境当中,因夺取密保的缘故,被萧业设计,害得他被几个门派围攻,狼狈逃离,那时对萧业的形容便是一句“灼灼其华,皓月凌空,神风之姿,君王之骨,见之忘俗,令无数人自惭形秽。”
但是此类形容的人,在某些主角逆袭流属于被草根主角打脸的天才反派角色,所以后来受穿越过来后才会给重生男主说了这么一句话,“你怕他做什么?那样的人迟早是被打脸的角色。”也是这么句话才让重生男主对第一男主萧业的阴影慢慢消失。
事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