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白雾终于开始弥散……
何小帽上半身被用特殊制成的手镣捆成一个粽子,两眼无神的跟在所有人的后面,此事暂时告一段落,事情的真相依旧还不明晰,但现在不是讨论此事的时候,所在的地方也不安全,是故几个高级训练师商议着先带着这群新人先撤离。
而失散的许宁白等几人,便由另外一个高级训练师带着两名初等训练师深入寻找。因为这场大雾的关系,那些还没学过如何辨别地势和野外求生技能的新人们,很有可能陷入最危险的腹地,必须尽快找到他们把他们带离。
否则,这次新人训练的伤亡太惨烈,他们几个领队的训练师也没有好果子吃。
就在他们即分开实施计划之时,萧业忽然很天真的提出了一个建议,他瘦瘦弱弱的样子再配上一脸的纯良无害,几乎没人会对他产生疑虑。他说:“我父亲曾跟我说,当看不透隐藏在背后的真相时,那不如就横冲直撞,用蛮力破开一条道路,我们是不是也可以用这样的办法来寻找出事情的真相呢?”
不说陆清禾,几个高级训练师都没弄懂萧业是何意。
只有何小帽潜意识觉得死到临头,背脊一阵阵的发冷。
萧业对着何小帽笑了笑,然后抬起头脸苦恼道:“今天是我们新人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实训,不管是不是老天爷看我们不顺眼,起了大雾影响我们发挥,但也有我们自身的原因,如果我们心理素质再好些,遇到危险不要到处乱跑,兴许就不会有那么多同伴死去,也就不用辛苦领队老师们深入腹地去寻找,我们是新人,愚蠢鲁莽也许会被骂一通,但是我们的领队老师,却有可能因为我们这些新人的愚蠢而被教主降下罪责,我很是惶恐,我觉得我们还是找到真正的凶手再出去比较好,可是要怎么证明何小帽就是凶手呢?”
所有人陷入了沉思……随后几个带队的初级练师恍然大悟,登时吓了一跳。
他们差点忘了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们自身有不可推卸的责任,除非是有人故意捣乱,那么这顶管理不好新人的帽子就可以摘下来,推给别人戴上。
其实他们并不关心药瓶的最终归属是谁,重要的是这件事不能让教主降罪到他们头上。如此想明白之后,几个训练师看向何小帽的眼神,就如同看着一个死人。
不管何小帽是不是凶手,只要何小帽以不可抗力的因素死亡了,那事情的真相还不是他们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你叫什么名字啊?”其中一名初级训练师和蔼的问萧业。
萧业很紧张的报出自己的名字,然后这位训练师点点头夸赞了他一句,“胆子和忍耐力是小了点,不过嘛脑子转得快,倒是给了我一个灵感,几位师兄弟,你们看我们这样做如何,就让何小帽带着药跟在我们身后百米,我们再派出一个老师随身保护,如果真是他引发了兽潮,那凶手是谁就显而易见了,如果不是,那就将他再带回来,届时我们请出教主再定夺此事吧。”
几个训练师面面相觑一阵,“嗯,师兄所言甚是,这的确是一个快速证明何小帽是否是真凶的办法,那我们就这样办吧?”
何小帽瞬间回过神来,瞪圆了眼想要开口反驳,奈何就在他嘴巴张开的时候,他的喉咙突然一阵刺痛,然后他发现自己竟然说不出话来!是谁?他就像一只被剥了皮的小兽,随时随地都能被一阵微风给刺激得疯狂起来,他四处寻找着,但是旁人的表情都很正常,就连萧业也离他很远,正和身边的人有说有笑。
何小帽彻底绝望了。
最后结果,何小帽被提议的训练师亲自丢到百米开外,也是由他担任随身保镖的职务……而陆清禾他们就跟着大部队浩浩荡荡往出口走去,不知是否是他们的错觉,一路走来,竟然很少碰到蚀种人还有凶兽,然而震耳欲聋的咆哮之声却越来越近。
柳烟云魂不守舍的跟在陆清禾身边,偶尔抬起眼观察萧业和陆清禾。
陆清禾不是什么都感觉不到的人,他放慢了脚步和柳烟云走到一排,“看你心事重重的样子,似乎遇到什么想不明白的东西?要不要说出来让本少主给你解解惑?”
柳烟云脸色一白,只要想到兽潮和蚀种人暴动是眼前这人一手操纵的,她整个人就好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牢牢禁锢住,抓得她浑身连皮带肉,甚至连骨骼都感觉到很清晰的痛苦。
陆清禾见此,微微一笑,“有些东西你只要看到外面的美好不就好了么?为什么还要去撕开外面的那层包装,逼迫着自己面对那埋葬在里面的丑恶和狰狞呢?”
柳烟云身躯一震,陆清禾这么说,是不是就代表他已经承认了?
陆清禾摇摇头,重新快走几步,将柳烟云甩在身后。其实,导致兽潮暴动破坏新人们实训就是他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教主不是没有上当,让他和新人们十五天之后再进入校场吗?那他就破坏新人们实训好了,教主总不会让新人们负伤进行校场考核吧,那得多让教众和新人们寒心啊……
他们只是想成为魂修,成为人上人,可不是来送命的……
知道柳烟云在兽园打理后,这个计划便在陆清禾脑子里成型了,他今天出门之前先是例行,毕竟是少主的贴身侍女,身上带着什么东西都要检查一遍才好,也是那时,陆清禾将唤兽香料全洒了出来,也弄了一点儿融进活肌生骨膏当中。
然而陆清禾后来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