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崔北鹤按着昨日与崔凌依的约定,将那道士复又请来家中做法。[看本书请到是神神叨叨绕了几圈,一口咬定崔凌依便是那灾星,要崔北鹤赶紧将她送走。
崔北鹤不回话,只看着崔凌依。崔凌依忙上前一步,朝他屈膝行礼:“爹爹,可否容我问道长几个问题?”
“问吧,你只需记得,今日你若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我已在府外备好了马车送你去寺庙。”崔北鹤坐下来,并不管堂中的事。
崔凌依轻应一声,走到道士面前,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若是我没有看错,道长便是京城中小有名气的长云道长吧?”
道士脸色一滞,轻点了点头:“的确,我便是长云道人。”道士到崔府上来诬陷崔凌依,不过是为财,本不想道出身份。但崔凌依如今已然知晓了他的身份,若是再矢口否认只会自乱阵脚,道士也只能硬着头皮应下。
崔凌依抿唇一笑,抬眸看向道士:“道长在京城多年,已有不少的百姓对道长十分信服。我不知晓道长此次前来,是为财还是旁的东西。但道长,为了区区小事,前来诬陷我,传出去毁了名声,可是得不偿失啊。”
崔凌依的话真好说中了道士的担忧之处,见道长拧眉露出一脸为难的神色,坐在一旁的江氏再忍不住,站起身来:“凌依,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道长不过是前来道出了府中的灾星,百姓知道了只会对他更加的信服,哪里来的得不偿失?”
长云道人是江氏请来的人,见他被崔凌依一张伶牙俐齿说的哑口无言,自然会出口相帮,如此便正和崔凌依的心意。若是单单只是一张字据,江氏即便不说是崔凌依刻意诬陷,也会说是有人要诬陷她。
只有让她在众人面前表现出对长云道人的维护,之后苏毓拿出证据时,才能够让崔北鹤相信,江氏今日是有意为之。(
崔凌依垂眸一笑,转眸看向江氏:“娘亲,我不过是如此一说,你为何要如此激动?莫不是这长云道人与你有什么特别的关系吗?”
“你胡说什么。”江氏闻言,忙出声否认,脸色有些慌乱,“我是听了贺王妃的话,这才知道长云道人法术极高,请他来府上为老夫人做法事,哪里有什么特别的关系?”
“我看,不是如此吧。”话音刚落,苏毓便带着仆从进了崔府大堂。崔凌依抿唇一笑,忙迎了上去:“来的刚好,如此一来,江氏定然百口莫辩。”
苏毓拉上崔凌依的手,两人一同走到大堂中。崔北鹤见苏毓前来,忙起身相迎:“睿王爷怎么来了?府上正在处理家事,怕是不能好好招待王爷了。”
“我本就是为着此事前来的,只是不知道崔将军可否愿意听我说几句?”苏毓顺着声音看向崔北鹤,脸色冷然,“在听说了这件事情之后,我便派人去查,如今查处了一些结果,这才贸然前来。”
崔北鹤凝眸看向崔凌依,眉头轻拧:“臣的家事还麻烦王爷,实在愧疚。王爷若是查到了什么,还请告知。”
“我是为了崔凌依去调查这件事情,将军不比愧疚。”苏毓说着朝着身后的仆人招了招手,伸手打开箱子。箱子中装满了银子,以及一张被叠的十分整齐的纸张。苏毓拿起纸张,递到崔北鹤的面前,“昨夜我派人潜入长云道人所住的院落,找到了这个,特来送给将军。”
崔北鹤略犹豫了一会儿,伸手接过苏毓递过来的纸张展开,在看到纸张上缩写的内容之后,崔北鹤的眼眸中充满了怒火,转眸看向江氏:“原来真的是你干的好事。”
崔北鹤将手中的纸扔在地上,江氏一看到那纸上的内容,脸上露出惊慌的脸色:“老爷,不是奴家做的。这一定是诬陷,一定是有人要将这次的事情诬陷给奴家。”
崔凌依抿唇一笑,上前几步将地上的纸张拿起来,粗略扫了一下其中的内容,故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是娘亲要陷害我,这才收买了长云道人,说我是灾星。娘亲,你怎能如此呢?”
“崔凌依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收买长云道人了。”崔凌依的话让江氏彻底陷入了恐慌,伸手想要来抢夺崔凌依手上的字据,“这个字据一定是有人陷害我的。”
崔凌依朝后退了几步,抿唇一笑:“我虽然不常陪伴在娘亲的身侧,但娘亲的字迹还是认识的。且,这张字据上面还有娘亲的指印呢,这总无法作假了吧。”
崔北鹤上前几步,伸手在江氏的脸上重重甩了一巴掌:“你这毒妇,竟然作出如此事情。”
见江氏被崔北鹤打倒在地,崔明雪忙上前扶住她:“娘亲,娘亲你没事吧?”
江氏忙起身,在崔北鹤的面前跪下,一脸梨花带雨:“老爷,奴家绝对是不会作出这样的事情来的。字迹可以伪造,指印定然也是有法子伪造的。老爷,奴家在你身旁多年,奴家是怎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奴家怎么会做这样子的事情呢?”
江氏遇事除了狡辩,便是拿出在崔北鹤身边多年的这点旧情,偏生崔北鹤最念旧情。前次许姨娘之死被揭露真相的时候,证据确凿,崔北鹤却还是因着旧情二字,绕过了江氏,对外只说是许姨娘自杀。
崔北鹤做事如此不公,江氏在崔府这么多年,做下了无数的坏事,害了不知道多少条人命,崔北鹤每一次都轻饶她。崔凌依眉头轻拧,一脸沉郁的看着崔北鹤渐渐变得柔和的脸色,轻叹一口气,上前几步在崔北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