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凌依到崔福来,为的便是找崔北鹤问清楚当年的事情,既是还没有见到他,崔凌依自然是不会这么轻易的离开。 。想来也是难有时间陪伴老夫人,崔凌依便与老夫人说话。
因着担心崔府中的事情,崔凌依便乘着这次的机会,向老夫人询问了这几日来崔府中发生的事情。说起这段时间府中发生的事情,老夫人轻叹了一口气,只说是府中虽然没有出什么大事,但江氏那边时不时会出些麻烦事。
老夫人才将这件事情告诉崔凌依,外间的丫头便走了进来,朝着老夫人屈膝行礼:“老夫人,江姨娘那里又闹起来了,只说是身上不爽,只想要四秀在她身边伺候。”
“真是无理取闹,思羽过几日便要出嫁,哪里还能到她身边伺候?”听了丫头的话,老夫人眉头紧锁,十分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从你出嫁之后,江氏便一直如此无理取闹,也不知道她如此是为了什么。”
江氏并非是一个会做那些无谓的事情的人,在崔凌依出嫁之后,作出这样的事情,自然是有她的目的。崔思羽的婚事是崔凌依出嫁之前定下的,这‘门’婚事崔凌依虽然让崔思羽应了下来,但江氏心中自然还是不乐意的。
如今崔凌依出嫁,府中的事情都是老夫人在处理。崔思羽一事,老夫人一直都是装聋作哑,并不‘插’手。想来,江氏也是看穿了这一点,这才想要借着老夫人的手,取消崔思羽的婚事。
至少,只要老夫人同意崔思羽呆在江氏的身边伺候,婚事便不能按着崔凌依的计划顺利进行。崔思羽本就在府中不受重视,时间长了,她这桩婚事,想来也不会有人再提起。如此,江氏便可以再替崔思羽重新择一‘门’婚事。
江氏如此计量,为的便是能够让崔思羽嫁一个豪‘门’之家,成为她最大的依靠。老夫人年岁渐长,如今身子虽然还算不错,但之后的日子里,老夫人的身子会如何,谁人都不知晓。
至于老夫人又能够撑到何时呢,崔凌依如今出嫁,府中叫得上名字的‘女’眷便只有江氏一人。若是任由江氏安排将崔思羽嫁给有势有力的官宦之人,只怕崔北鹤到最后还是会将崔府的后府掌权‘交’给江氏。
若是如此,崔凌依这些日子以来所费得心思便算是白费了。( 江氏再掌权,断然会将崔府‘弄’得像之前那样的乌烟瘴气,阖府上下,全听江氏的调配,如此,不论是老夫人还是崔月,都不能够有什么好日子。
既是费了心思,便不能够白费,如今的法子,便是只能够让江氏的如意算盘无法如意。想及此,崔凌依轻叹了一口气,对老夫人道:“祖母既然知道她是无理取闹,便不能如此惯着她。”
“我何尝想要惯着她,只是她一次又一次用同样的法子。你爹爹又是个重情的人,她装出一副娇弱的样子,我又不能不管不顾。若是放任不管,只会让你爹爹以为我是故意刁难她,生分了我与他。”听了崔凌依的话,老夫人轻叹了一口气。
老夫人虽是崔北鹤的娘亲,但崔北鹤一向是最听耳边风的。江氏又是他这些年以来,最疼爱的一个,若是江氏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崔北鹤绝不会想及和老夫人之间的母子之情。
虽是知晓江氏此举有心计,但老夫人的身份,却也是难做。崔思羽的婚事,既然是崔凌依定下的。此事,也只有崔凌依出面解决,才是最好的法子。如此,也可让老夫人不再如此为难。
“若非是久病,断然不会如此反复。想来定然是这一段时间以来,凌依没有将娘亲照顾好。这件事情,既是凌依的错,若是祖母放心,不如便将这次的事情‘交’给凌依来处理?”崔凌依抿‘唇’一笑,看向老夫人,“凌依虽然不会医术,但是定然能够让娘亲‘药’到病除。想来娘亲的病,或许也只有凌依才可以替她医治。”
老夫人闻言,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你如此说,倒也是不错。想来,若是我前去,只怕江氏是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还是你前去吧,只是事后断然要去你爹爹那知会一声。”
之所以要与崔北鹤说一句,不过是怕江氏事后再去找崔北鹤胡说八道。如今崔凌依前去处理此事,江氏只怕是愈发的会到崔北鹤面前诟病崔凌依。与其让江氏到崔北鹤面前胡说八道,不如崔凌依先斩后奏,将此事现行告诉崔北鹤。
这件事情,本就是江氏装病无理取闹,若是崔凌依率先将事情的实情告诉崔北鹤,崔北鹤自然不会轻信江氏的话。如此,这件事情才算是圆满解决。
“诶,祖母放心,凌依断然会将这件事情的实情告诉爹爹。”崔凌依轻声应下老夫人的话,起身朝着老夫人行礼,转身出了院子。离开老夫人的院子之后,崔
凌依便带着绿璎跟着先前进来通禀的丫头一同到了江氏的院子。
崔凌依还未走进,便听到房中传来江氏的怒吼声。听到声响,崔凌依停下脚步,示意众人噤声,竖耳听着江氏所说的话。听了一会儿,崔凌依大概听懂了江氏所说的话。
江氏如此发怒,无非是因着她让身边的丫头去将她生病要崔思羽伺候的事情告诉老夫人,老夫人却迟迟没有什么反应。江氏不曾想到老夫人是不愿再她的额事情上费什么心思,只以为是身边的丫头做事不力,没有将这个消息传到老夫人的耳朵里。如此,老夫人才迟迟不答应她的要求。
知晓了江氏的心思,崔凌依